两人周身萦绕着浓烈的酒香,熏醉了心,理性也在一点一点燃烧殆尽。手机端
江慎行的眼眸不复以往的冷清,里面翻涌起淡淡情欲。
“烟儿。”
原先清凉的声音也变得莫名沙哑,他的手带着令顾宁烟焦躁的热度,似在身体深处引起了一片燎原之火。
顾宁烟小脸酡红,泛着水光的唇一张一合嘟囔着:“相公……”她撒娇的声音十分软糯,化作羽毛骚在江慎行心头。
令江慎行心间鼓鼓囊囊,想将身下迷醉的可人儿狠狠纳入骨血之中:“烟儿,你可愿意?”
江慎行情不自禁将半眯着眼睛,低头将鼻尖儿埋在顾宁烟敏感的脖子处,口里的热气氤氲在两人的皮肤间。
卧房里的气息陡然的变得暧昧而火热。
“慎行兄——”
就在屋内两人意乱情迷时,屋外平地响起一声呼喊,如同晴天闷雷,一下子打在江慎行的头顶。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在做什么?
烟儿还这么小,而且他也不愿意让这么简陋的地方成为两人洞房花烛之地。
果然是喝酒误事!
江慎行眉头一皱,冷静和自持逐渐又回到眸子深处。
他深吸口气,看着自己身下的顾宁烟,扯过一边的被子,把她裹成一条长虫。
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衫,这才慢吞吞的去开了门。
江慎行:“莫言兄?深夜造访,可有急事?”
柳莫言视线不着痕迹的往屋里看了一眼,里面并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他唇边的笑意格外的耐人寻味,把手中的纸笔递过去,仔细的端倪着江慎行:“无事,不过是记起来,宁烟兄弟今天的课业落在了夫子那里,夫子让我给送过来。”
江慎行颀长的身姿,把屋里挡得严严实实,他面色冷静,唯有那一双唇,却红润得有些过分。
“相——”
屋子里的顾宁烟忽然高喊了一声,好在她喊了一个字,后面的字蒙在被子里没有出声。
江慎行微微皱眉,瞥了一眼笑意晏晏的柳莫言,接过纸笔:“多谢莫言兄,舍弟不胜酒力,今天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柳莫言忽然开朗的笑了起来,上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江慎行的肩膀,而后双手拂袖,转身就走。
“莫言兄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慎行微一扬头,柳莫言的举动让他有些莫名奇妙。
柳莫言却背对着他,抬起宽大的袖子,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用送。
“夜长风凉,慎行兄早些休息吧。”柳莫言的声音混着夜色传了过来,只不过他背对江慎行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借着送东西的缘由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如今看来,江慎行于他来说,已不足为惧。
送走了柳莫言,江慎行脸上的温和荡然无存。他关上门,深吸口气,如同画一般的脸上才重新又浮现出了那样冷淡的样子。
他轻轻地走到了顾宁烟的身边,月光穿过框格的窗堪,淡淡的,一点点照在她秀丽的脸上。
她睡得不安稳,口里嘟嘟囔囔着模糊不清的字眼,酒色还洋溢在脸上,平白浮现出一抹红晕。
江慎行原先白致得如同瓷釉一般的脸上,似乎终于露出了一点裂缝,从那些蔓延的冰冷中渗出一点温柔。
他抬手摸了摸顾宁烟的脸,给她掖掖被角。转身走向书桌,把柳莫言给他的册子摊开,一夜未眠。
顾宁烟昨夜被一杯酒放倒,醒来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简直是——奇耻大辱!
想她现代好歹也是夜店小公主,蹦迪、嗨歌、喝野酒!
哪一个不信手拈来?
今天居然被古代粗制滥造的酒水放倒,简直是她喝酒史上最羞耻的一抹败绩!
瞪着屋顶的视线,顾宁烟强压下心中的郁闷和不甘,想着他日再战,定要一雪前耻。
伸了个懒腰,起身时顾宁烟下意识往窗外一瞄,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她眼睛微酸。
“已经早上了啊——”
她说完这句话,穿鞋子的动作猛然顿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僵在原地。
“已经早上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把托着早点从门外走进来的江慎行吓了一跳。
他连忙放下早点,沉声问道:“怎么了?”
顾宁烟面色惨白抬头看向江慎行,似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又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让她难以承受,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江慎行心骤然揪了起来,连忙坐到顾宁烟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乖,一切有相公在,别怕。”
虽然有男神的安慰,顾宁烟心情稍微好一点了,可这件事是男神你的颜值都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小脸整个皱了起来,顾宁烟郁闷道:“我、我没有写作业,昨天夫子说了,谁不交课业,谁自行领十戒尺。”
凉了!凉了!
顾宁烟想起这事儿头就大,古代为什么会有体罚制度?抄书不行吗?
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顾宁烟,并没有发现,江慎行听完她的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江慎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那你可惨了,听说你们陈夫子最不喜不写课业,不求上进的学子。打手心十下是小,严重些还会……”
顾宁烟听进去了,可江慎行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气得顾宁烟赶紧推了推他,焦急又担忧:“还会什么啊!你快说呀!”
“请家长!”微一挑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