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事干闲得慌。”
“大哥最近给自己又起个新名字叫元佐,陛下就叫二哥叫元佑,那我之前的名字元休是怎么来的?”元侃叹了口气,“改名字这种事才真叫闲得慌。”
“对了,这几日消息,各地山贼已经多有回应。”冥老赶紧拉回正事话题,省得元侃又在东拉西扯。
“恩,临近年关靠打秋风,山贼的日子也不好过。”元侃点头,“今年叫他们悠着点,不要抢的太狠了,大旱之年老百姓都没什么收成。”
“咱们这两年一直没叫他们抢的太过,只是今年的秋风有点乱。”冥老眼神有点躲闪。
元侃脸色冷下来,“北边要过来吗?”
冥老点头。
“先前不告诉我,你现在也可以不用告诉我。”元侃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黄色的沙尘如梦如幻,缠绕在边关的城墙之上,随风摇摆。
“呸。”连环吐出一口黄沙,裹紧口鼻,迅速前行,终于看见一只白色的旗子随风招展,像女人舒展着白嫩的胳膊,让人心里瞬间充满期待。
“掌柜的,来一碗清水面。”连环钻进脚店的棚子里。被白色脚店幡子招来的客人已经有几个盘腿坐在炉子跟前。都抬头望向新进来的年轻人。
满身风霜一脸黄土,西北大漠穿行独特的气息萦绕在这个人周围,手里一捆麻布裹着的物件尤其显眼,让人看了一眼之后不敢看第二眼,毫无疑问那里面一定藏着一把随身凶器。
独自一人敢上路的都是豪杰。小二快速端来一碗清清白白的面条,汤水几乎没有,只有面条整齐的摆在大碗里。
不过年轻人并没有挑剔。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肚子有了食物,身上暖和,腿脚也有了力气。
吃完面,连环拿出羊皮水囊,叫小二灌满,眼神瞟了一眼其他食客,似乎都在用余光看他,见连环看过来,又都若无其事继续低声聊天。
连环心里冷笑,拿好麻布裹好的行礼走出门去。
黄沙随着北风一忽儿飞到老远。连环大步走着,孤单的身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腾空而起。
“他一个人,咱们弟兄四个人怕他作甚,这小子方才掏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定有货。”
“得得得,”马匹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到半刻,已经追上连环的背后。马上几人对视一眼,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仿佛一瞬间,云开雾散,闪电裂开在头顶身前,光影一闪而过。鲜红的热血如彩虹一般画了两个半圈,人从两匹马匹上噗噗坠下。
剩余两匹马被在前方不远处勒回,“老大!老三!”马上二人脸上表情震惊,瞬间手脚冰凉,落马的二人头颅滚出老远,不用看也知道没气了。
“你是什么人?”两人怒目而视,想上前厮杀却又忌惮踌躇不前。
连环还是一步不停的向前行走,不同的是,右手中原本的麻布包裹变成了一把银光大刀,刀背上一排晃动的圆环,偶尔反射出灵动的光。
“环刀客!”马上二人两眼一对视,立刻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狂奔逃走。
连环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手中的连环刀,无奈摇摇头,将环刀小心裹好,朝那两匹无主的马走去。
“冬日头发不易干,宫主小心着凉。”侍女小心捧起刘娥一把长发,慢慢擦拭。
“把火盆靠近些吧。”“是,宫主。”两个侍女将火盆移到身前。
刘娥看一摞布巾用完都没有擦干,忍不住问道:“云长老现在在何处?”
“宫主您找云长老吗,奴婢这就去叫来。”侍女立刻行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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