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下,贞观朝虽比武德朝好,可跟宋朝还是不能比的,想想刘文静,死的多惨,再想想裴寂、封伦,不也没有善终,家族也被牵连。
唐朝政治党争厉害,秦琅觉得这种传统也是开国时导致的,大家斗起来都不留死手,都怕成为失败者,一旦成为失败者的下场可是非常惨的。
这一点,也是让秦琅一直支持李世民世封制度的原因所在,他甚至帮助李世民改变了世封制的初衷,原本天子想将功臣、皇族世封到关津要害大郡,秦琅提出封到鸟不拉屎的边疆,就是想有一块后路。
封在中原要州,一旦政治斗争失败,是绝没可能还保留的,甚至因为占据着这些要害,更容易卷入激烈的政治斗争中去。世封蛮荒,无疑会好的多。
“阿侬夫人快到长安了吧?”秦琅问。
“三郎等急了吧?”张超一副我懂的意思。
秦琅没理会这个发骚的家伙,张超如今越来越有几分阿黄的猥琐味道了,跟阿黄分开两年多了,还真是想他,这次阿黄送阿侬夫人进京,终于能再次见面了。
对于武安州的封地,秦琅是很用心的,每年都源源不断的拔钱过去,一批批的派人南下,带去各种技术、工具,总体上来说,有秦用秦勇阿黄等在那边留守,有安南大都护府长史李大亮照应,武安州发展不错。
这两年秦琅的八百分封骑士、武士已经在那边站稳了脚,一座座城堡、围坞,一个个移民屯庄,大量新建的矿场、庄园、工坊,正在一点点的改变那片山与海之地。
这两年新移民与旧土著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激烈,甚至早期的客家移民,也卷入其中,南蛮们不止一次做乱,但没有一次打赢。
武安州的八百分封家臣,每人就相当于是一支军队的首领,他们依靠自己的庄园城堡,围坞,能像钉子一样扎根立足于各地,当蛮人叛乱的时候,他们能够屹立不倒,能始终将蛮人们分割开来。
一个个封臣能够迅速的集结自己的侍从、奴隶、部曲还有乡兵,利用精锐的武器,强悍的骑兵,把南蛮们打的落花流水。
每一次蛮人作乱失败后,他们的寨子都会被夷平,蛮子们被贬为奴隶,或卖到港口,或分给诸封臣们,然后在那寨子废墟上,又会建起一座新的移民屯庄。
一次次之后,蛮子们的势力越来越弱,更多的蛮寨都已经慑服于秦家,只能向秦家放开,送自己的孩子去秦家的城堡围坞里读书,帮助修路联通一个个蛮寨·····
“阿侬夫人是想存忠了,顺便送些钱货过来。”秦琅道。
“我看是想三郎了才对,三郎也是狠心,把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小妇人留在南蛮数年,也不怕她耐不住寂寞?”张超开玩笑。
秦琅很多时候把张超当成了同龄的朋友一样,倒不在意他的玩笑,甚至喜欢他没上没下的,闻言只是一笑,“你当人家是什么人?”
“估计就算她有这心也没这胆的,三郎你有八百分封家臣在武安州,兵马数千人,她有半点乱来,也瞒不过在长安的你,她那宝贝儿子还在长安你这呢。”
“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
张超呵呵一笑,“我接到的消息是阿侬夫人应当就这几天便能到了,他是走的海路,从武安州出海,沿海岸一直到了扬州,然后再沿运河到汴州,再走黄河直到陕州,过了陕州后,再经运河直抵长安外广运潭码头,我已经派人在那边侯着了,船一到,就来通知。”
“到时人安排到长乐坡的庄园,还是在京城的别院居住?”张超体贴的问。
“用不着,直接把人接到平康坊来就好,一家人也热闹些。”
张超对他竖起大拇指,“三郎,你知道吗,我不佩服你金屋藏娇的本事,我最佩服的还是你收了这么多美人,居然还能让他们一团和气跟姐妹们似的。”
秦琅哈哈大笑,“等你当了宰相,人还年轻,她们自然也会如此的。当然,重点还是得保持公平,不能万千宠爱只集于一身,得雨露均沾,明白吗?”
“高,实在是高,难怪三郎你年纪轻轻就是宰相,而我却只是个小绿袍,服了。”张超腆着个脸道,“再传授点秘诀啊!”
“怎么?你后院才四个妻妾就搞不定了?”
“三郎你是不知道啊,我后院那些女人啊,就没有一个好人啊,整天争风吃醋窝里斗,天天上演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啊,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秦琅听了却只是不屑的道,“那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