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筱不禁笑了,他们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沟通着,早知道不如当初跟她要了qq号,用手机聊不是正常点么?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被拍肩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白马筱吓得跳了起来,几乎是在空中完成的转身动作,落地时身体已是转了一百八十度。
雪白如花,点点星绿,是她,木村秋雪。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秋雪歪着头,捂嘴笑着,好像被他刚刚的样子惹笑了。“我看你房门没关,就进来了。”
“……”就在他还没想好自己该是什么表情的时候,她已经凑到身前,萌萌的小脸贴了上来,观察着他。
“什么啊,看到我是这么木讷的表情?”
白马筱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只能先象征性的打个招呼,“听老板说你生病了,好些了吗?”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有些病,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哪怕只是好一点……”
“难道你得的是……癌?”
“别说这个了,整天待在家里闷死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他能怎么样?第一天进组时符剑声就说了,要绝对服从安排,为大局着想。虽然让他留守在这画符不知对大局有什么用,但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背上个不守规矩的罪名。
离开医务室的那天,他就答应过陆彤,连他的份一起加油,成为真正的灵者。
明星从不轻易让粉丝失望,白马筱也不例外。
“我得完成绘画作业,在此之前不能离开这里……”
“画画?”秋雪激动地笑了,“我最喜欢了,不如我教你?”
“你……可能不会感兴趣……吧……”
当她看到这奇葩的符时,依旧兴趣不减。
她说,临摹一张画的时候,不能一味地复制,要想象画图人的绘画场景,他的意境,神态,以及他的笔画顺序。
一张画就像一个字,笔画顺序很重要,因为不是所有的线条都是故意而为,有很多是不轻易间的连笔。
接着,秋雪帮他分析了一下这“定鬼符”的笔画顺序,白马筱照她说的画出一张像模像样的符来。
的确,有些难以复制的笔画其实是在连笔中一气呵成的。
“画的很好嘛。”
“嗯,我试试看。”他拿出一把精致的弹簧刀,这是符剑声给他的,据说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用它割出的伤口愈合地比较快。
划破右手的食指,在一张纸上龙飞凤舞地画了起来,果然连笔画比一笔一画地模仿要顺畅地多。
突然,他画完最后一笔时,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什么东西被抽走了,顿时一股疲劳感涌了上来,就像一口气爬了十几楼,停下来不再喘气后所剩下的倦意。
这就是符剑声所说的“画出正确的符时你自然会知道”。
原来画好一张符后会感到疲累,好像这张符吸收了他的精气神一样。
他很久没觉得这么累,一下子躺倒在榻榻米上,没了精神。
秋雪惊奇地看着他,“怎么?完成作业后会这么累吗?”
白马筱搪塞道,“嗯啊,我昨晚熬夜画这个,很累了。”
“那我帮你按摩吧?”
没等白马筱反应,他已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被她按住,轻柔地揉动。她的手指轻飘飘的,凉凉的,让他觉得很是舒服。
“舒服……”
秋雪轻轻一笑。
这样的感觉很温暖,对他而言,这就是家的温馨。家就应该像这样,有人关心,有人疼爱。
可惜这样的感情,除了堂兄,再也没有。于是缺乏母爱的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体会。
“小竹子?”
“嗯?”
“我很无聊,你和我说说话吧?”
“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的初恋?”
有人说过,一个人的初恋不一定是他的第一个恋人,应该是提起这个词时脑中闪过的第一个人。
“我的初恋……可能不是什么凄美的故事。我第一次住进叔叔家时,我父亲刚去世,但我并不是很伤心,因为我还不是很懂。那时她在隔壁家门前,一脸害羞腼腆的样子,我就问她……”
人在身体放松的状态下,总会连精神都一起放松,这时候谈话聊天是最惬意的,难怪有很多商人选择在桑拿房谈生意。
白马筱在这样的环境中抒发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他再醒来时,房间里已是十分的昏暗,好像已经到了晚上,视角中隐约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注意到他醒来,问道,“吵醒你啦?你真够可以的,在这都能睡这么久。”
白马筱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宁静。秋雪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去了,只是头下多了个枕头,身上盖着被子,应该是她拿来的。当时给他按摩的时候,他的头好像是枕在她的腿上的,现在想来,不禁脸上有些发烫。
宁静推了他一下,“发什么愣啊?脸还这么红,做春梦啦?!”
白马筱下意识地看着她,思绪却还没回来。宁静被他看地笑意全无,“你……不会是真的吧?”
白马筱反应过来,转过脸没理她,脸愈发地红了。
宁静不知好歹地勾着他脖子,八卦地问:“说说,你梦到谁啦?”
他一把推开,不耐烦地说,“边儿去!女孩子家家怎么那么是非!”
“不说拉倒!”看他一脸害羞的样子,宁静满足地收了手,“我们在隔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