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叔叔陪你玩好不好啊?”
这个臭名昭著的剑魔,凌乱的头发将他的脸几乎全部遮挡,只留下一口黑黄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里忽隐忽现,咧开的大嘴几乎到了耳根,极其的恐怖。
幸子蜷缩在角落,大喊着不要,但他依旧越靠越近,油腻的脏手向她伸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游遍她的全身。
在触碰的一瞬间,幸子绝望的一声尖叫,头磕在了墙上,一阵剧痛伴随着眩晕而来,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个发出暗淡黄光的台灯,和一张凌乱的小床。
她看了看这个狭小的卧室,捂着头缓了好一会儿,发现地板并不冰冷,躺在上面还挺舒服。
“居然掉下床了……”她懊恼的站起身,又爬上了床,柔软的床居然还没有地板温暖。
这就是地暖吗。幸子觉得在这里还不算太糟,除了刚刚那个梦。
“咚,咚”两声敲门声后,并没有等她的回应,门就被打开了。
看到他的瞬间,幸子赶紧缩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只留下一双羸弱的眼睛,偷偷的看着刚刚在梦里非常猥琐的大叔。
钥剑的头发依旧凌乱,但没有乱到遮住全部的脸,仅仅只是看不清眼睛,他剩下的脸庞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反而透露着一丝成熟俊雅的感觉,嘴也没有她梦里的那么大,隐藏在滋生的胡子里,看起来像个多年没打理过自己的野人。
准确的说,像是一个英俊的帅大叔,被丢到荒野生活了大半年后的模样。
他端着一个餐盘,上面是一块三明治,还有一杯乳白色的饮料,可能是牛奶。
他把餐盘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大叔……”
他愣住了。
“放我走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叫我姑姑来见你,所以……”
“砰!”钥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或者说这重重的在外面带上门就是对她的回应。
幸子一把推开身上的被子,骂道,“姑奶奶难得跟你装一回可爱,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这个在家主的位子上混迹了十年的小姑娘绝不像一般的同龄女孩,她跳下了床,来到门边,小声嘀咕着,“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以为我堂堂白鸟家主是好欺负的么?”
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又看了看门下的缝里透出的光,确定门外没人后,走到小桌前,拿起餐盘里的东西嗅了嗅,发现只是一杯普通的牛奶和火腿三明治,她小心的将三明治里的生菜取了出来,放到一边,狼吞虎咽的把剩下的三明治和牛奶送进了肚子里。
从婚礼上被他带走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间卧室里,期间就给她送过一顿饭,到这一顿相隔了至少十几个小时,她差点以为他想直接饿死自己。
没两分钟就吃完了这些,但明显不够,虽然她年纪小,但这相隔了这么久,相当于午饭没吃直接到了晚上,这一块小小的三明治是肯定不够的。
果然,她刚吃完,肚子就发出了抗议的叫喊。
“别叫了,等出去了,我请你吃吉野家的**烤鸡,一整只!”她小声的安慰着,对着剩下的那片生菜,右手竖起食、中二指,左手握住右手腕,两手举在眼前,眼睛紧紧盯着生菜。
那片生菜抖了抖,忽然自己折叠了起来,就像折纸一样按着十分复杂的折法折成了一只纸鹤,应该说是“菜鹤”。
这只菜鹤呼扇着翅膀,飞了起来,随着她的目光,顺着门缝飞了出去。
她闭上眼睛,看到了菜鹤传过来的画面。
小心的控制着菜鹤,飞到了门外的锁孔上,一只翅膀卷成了一根尖锐的针,捅进锁孔里。
这样的开门方法她以前淘气的时候没少试过,刚开始的时候几次都把自己所在房里出不来,每次都是阿平把她救了出来。
要是没有阿平,这个家主早就把自己作死了。
捣鼓了半天,就听“卡啦”一声。
“成了!”她小心的转动把手,发现居然打不开。
“明明听到声音了啊。”她不死心的让菜鹤继续捅锁孔,这时,她看到一个黑影从走廊的拐角出现。
有人来了!
她赶紧让菜鹤从门缝里飞了回来,往餐盘上一丢,还没来得及销毁,那人已经到了门外,她害怕的赶紧窜上床,把被子蒙住了头,假装睡着。
那人转动了几下门把手,没能打开门,奇怪的说,“你不是说没锁吗?”
没锁?!幸子羞恼的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居然也不试试门锁没锁就去撬锁,结果反而给自己锁里面了。
不过门外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正觉得奇怪,门就被打开了。
那女人小声说了句,“睡了吗?”
幸子没敢回应,生怕她发现自己想逃走,到时候毒打一顿都是好的,只怕不会让自己住在这个还算舒服的房间里了,很可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往恶臭冰冷的地下室一丢,再拿一根狗链子锁着自己。
见幸子没回答,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端起了小桌上的餐盘,发出了一声“咦?”
明显是发现了菜鹤,幸子紧张的冒出冷汗,祈祷着她不会发现这菜鹤里蕴藏的灵力。
果然,她好像并没有发现,端着餐盘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幸子窜下床,看了看门缝,确认门外没人后,这一次她先转动了把手。
果然这次还是没锁。
悄悄打开一条缝,幸子观察了半天,发现外面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