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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国王都虽不比大魏王都热闹,但却也是人来人往、商贸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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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在市井里转悠着,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接下来如何安置自己在于阗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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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药馆老板所说的,给于阗公主诊病的公告还挂在城墙上。告示看上去像是挂了一些时日了,上边留下了不少风吹日晒的痕迹,而且在边上经过的人虽不少,却鲜少有人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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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在旁寻了个人问了问情况。听说以前还有人接二连三地去告示底下争着给于阗公主看病,可后来人就渐渐少了起来,因为报名进去诊病的医师后来都被悉数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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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是几个,后来是十几二十个,随着被赶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坊间的说法也就多了起来。传得最厉害的便是说这于阗公主得的是天下奇难之症,任多高明的医师去诊治,都无法得出个结果。又有人说,于阗公主性情古怪异常,极难与人相处,许多医师都招架不住她的性子,这才请辞;还有人说,这位公主长相奇丑无比,见过的人都被吓得不轻,所以没人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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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众说纷纭,久而久之,于阗的医师便觉给于阗公主诊治这事越来越没谱了,自荐进王宫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也就再没什么人热衷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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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站在告示下想了想,抛开性子古怪、长相丑陋这些因素不说,这天下会是什么病让这么多医师都束手无策被赶了出来?对于自己的医术,雅墨清心中还是有数的,对付常见的病症自然不在话下,要说对付听上去这样棘手的病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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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如果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除了进王宫赌一把,也找不出更好的法子。横坚最差也是落回眼下的境况,继续回医馆给抠门的老板切药材,切满个一百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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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一成功了,她回月珑泉可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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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来于阗国这段时间,雅墨清早就听说于阗公主性子娇贵,而且不易近人,而这于阗国并无女医师行诊的先例,或是是女儿家不愿男子近身的缘故,才探不出个究竟来。若能进宫,凭着自己是个女儿家的身份顺势把公主的病情探清楚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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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雅墨清从一旁的酒馆里借了纸笔,写了封自荐信递了上去。宫门外的小役接过信,送了进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雅墨清便被请进了一个与这王都的风格极不相衬的一间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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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正好奇何时会有人来接她进宫时,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跑了进来,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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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医师?女医师?”女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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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姑娘是……”雅墨清还没问完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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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医多久了?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女孩很直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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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十余年,快十七了,我叫雅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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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那不是不上八岁的年纪便开始学了?你之前有看过病人么?”女孩又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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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我之前在月珑泉当过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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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珑泉,那可是魏国怀宁王的属地啊!你可曾见过他?他长得如何?和传闻的一般英俊么?”女孩想是听到了极想听的话,打开了话匣就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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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是哪儿冒出来的,我是来给公主看病的,不是来陪你聊天的。”雅墨清说完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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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等等!”女孩想了想道,“若是我能让你给公主诊治,你能把有关怀宁王的故事讲给我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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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为何执着于此?你和他难道有何渊源?非知道得如此详尽不可?”雅墨清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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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勿论其他,我只问你,若我能让你给公主诊病,你可愿告诉我?若不愿,就此离开就是了;若愿意,在这儿等上片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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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心里狐疑,这小姑娘是何方神圣,哪来那么大的能耐?不过自己进这王宫来不就是为了给公主诊病,挣点钱回月珑泉么?答应了她,到时候随便讲点拓跋琞的事给她听也不算难事,横坚自己也不吃亏,细想想,这买卖倒是做得,于是,雅墨清点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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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时间,雅墨清便被宣到了王宫大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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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端坐的,便是于阗国的主人,于阗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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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阗国王长得胖硕,但却不懒散,看上去并不严苛。他的脸上镶着一双小眼睛,虽然小却炯炯有神,自上而下仔细地打量着雅墨清,眼神中透出的不信任,显然是对于她能否胜任为公主看病一事,心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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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医师?女医师?”国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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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雅墨清想了想,觉得这问题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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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医多久了?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国王的问题与刚刚那个小女孩问出的竟一模一样。雅墨清心中暗自算道,乖乖,难不成这于阗国上上下下就只会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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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十余年,快十七了,我叫雅墨清。”虽然心中些无奈,但却始终绕不过,便硬着头皮又回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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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年?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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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不上八岁的年纪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