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墨清在院子里愣了许久,直到容妈喊她来吃早饭时她才挪了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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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谊边吃边问着:“你这两天是碰上何事了?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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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一两天心情不好也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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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你月信来了……”秦谊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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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懒得与你计较。”雅墨清气得脸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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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为何会如此?就算我做错了事,也不至于将你气成这样啊。”秦谊紧追不舍,非要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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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问了!我先问你,你为何不喜欢畅琳姐姐?她可是一心喜欢你的,你就这么轻视她?你可知女孩子要是对谁上了心,可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雅墨清的话让秦谊有些意外,这字字句句,身后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站稳的拓跋琞也悉数入耳,感到意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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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她现在是在讲畅琳的事,倒不如她说的是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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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被这心情扰得厉害,想理却理不出个头绪。说白了,她就是见不得拓跋琞与别的女子好在一起,可细想想,她这个身份、这个地位,又算是什么角色,如何控制得了他?如何干预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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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雅墨清的情窦就这么酸酸涩涩地、没来由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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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全然对她无意,只是她这身份……”秦谊还没讲完,雅墨清便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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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你是喜欢她这人,亦或是喜欢她的某个身份?说到底,只是她示人的身份不及你想要的光鲜,你不过是碍于她在众人眼中的身份让你蒙了羞,让你在外人面前无法抬起头来罢了,你就是这么想的是不是?!”雅墨清义愤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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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时说过……?!墨清,你今日是怎么了?”秦谊更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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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无事,好得很!”雅墨清说完转身便准备去医馆就诊去,转身看到拓跋琞正站在身后一脸不明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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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吃了一惊,皱着眉头冲他吼了一声:“舍得回来了?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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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的醋坛子彻底翻了,漫天漫地倾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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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但见她如此生气,再想想前几日两人处得如何,便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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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两日如何招惹的她?为何她如此反常?”秦谊问拓跋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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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待她消了气,本王再找她说说罢。”拓跋琞刚说完,只听雅墨清的房门一响,又被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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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里,雅墨清一直忙在医馆里诊病,没再与秦谊发生什么口角,也没再与拓跋琞有什么太大的交集,话都没说上两句,若是碰巧碰上了,雅墨清也不过点了点头,然后便绕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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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雅墨清对医馆里的病人却是热情如常,毕竟医者仁心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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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拓跋琞依旧去了几趟招风酒馆,一早出的门直到夜里才回来。每次去,雅墨清都看着他急行快步的样子,心中愤愤不已,面露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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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人给拓跋琞带来了最新的甲骑装具设计图,拓跋琞仔细查看后便命手下的人将它带回军中,并吩咐他们赶制出来。现在军营里正在制作第一批甲骑装具,待拓跋琞从月珑泉回到大营,便可看到成品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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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成了一件大事,拓跋琞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但高兴之余却有些不怎么舒畅,因为雅墨清已经第三日不与自己好好说话了,他想搞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又不知如何问起。究竟,这个平日里伶俐乖巧的女医师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这个问题竟让拓跋琞感到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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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黄昏,太阳如同往日一样懒洋洋地沉了下去,雅墨清谢了最后一位病患,准备打烊回去吃晚膳。在医馆里忙着上门板的她,安到最后一块时,突然感觉手中一轻,门板被人接了过去,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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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本王帮你。”拓跋琞笑着说,语气亲切而贴心。雅墨清听着,心便不由地蹦蹦跳了起来。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雅墨清不知从何时起便不由自主地想向他靠近,即便她现在心里还一直觉得他与畅琳有染一事实在无法接受,但这颗心还是忍不住为他雀跃、为他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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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多谢王爷。”雅墨清平复着心情,往后退了退,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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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在躲着我?”拓跋琞头一次在她面前换了个称呼,不以“本王”相称,而是称呼自己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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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雅墨清有点慌神,“我为何要躲着王爷,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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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想多了,墨清心里应该更清楚才是啊。”拓跋琞走过来,双手搭在她肩上,低头看着她,希望问出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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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不喜欢这样不清不楚地挂着自己的心情,她一向直来直往,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这样左右不明地纠缠在感情的漩涡里,对于她来讲实在太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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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想了想,直问道:“王爷对谁都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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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有点不明白:“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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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王爷心中已经认定了,又为何反过来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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