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非与你玩笑,倘若你点头应下,即刻便是我漠北大军的一员。”拓跋琞的表情告诉雅墨清,他说的并非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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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我是一介女子,即便我是男子,没有王都的文书,我又入何进得去这漠北大营?王爷确定不是一时兴起?”雅墨清推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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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你愿意入营,这些问题本王自然会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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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雅墨清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宜入营从军,自小我便自在惯了,哪里受得了那动不动便三令五申的地方?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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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王该如何做你才能想得通,才会心甘情愿地应下?”拓跋琞看着雅墨清,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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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他眼前很缺这个帮手,近来手下传来的消息称,柔然大军正在大肆操练骑兵,并每日均有锻造兵器,虽然尚未探明柔然军队的下一步动向,但从以上的信号看来,柔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必有挥军出征的举措,对于大魏而言,那一个西域国家被柔然征了,都是柔然对自己増加的几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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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都的军医正在挑选中,与他想的一样,成王在知道自己的心腹被斩杀于漠北大营以后,果真大发雷霆,但却苦于找不出给拓跋琞治罪的口实,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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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王正加紧在王都挑选军医,据说不日将会定下来,届时便会被派往漠北述职。如果不赶在成王确定之前上报一个得心应手的人选,到时候再重蹈一遍覆辙便腹背受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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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拓跋琞很急切地希望雅墨清能应下来,这样他便有足够的时间为她的入营争取时间,但眼下看,雅墨清并没有要同意的意思,这样的想法让他多少有些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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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拓跋琞才开诚布公地向雅墨清讨个说法,问她要如何才肯答应,如此他才好“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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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雅墨清再次语塞。她没想过怀宁王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抛回给自己,于是想了想道:“王爷,你可还记得欠下我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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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仔细回忆了下,轻笑了一声道:“本王忆起来了,你来漠北大营前,本王曾应下忙完军中之事便让你回去团聚几日,如果此时送你回去能让你应下,那本王即刻去安排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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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甚是精明,可见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呀!”雅墨清理了理思绪道,抱以一个笑容道,“本就是原来应下我的事情,怎么现如今反倒成了我需应下另一事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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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不禁笑出了声,道:“看来,墨清医师如今不但精于医术,这心算之术也颇为精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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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如此,哪日不慎被王爷给卖了,恐怕……连回头的路都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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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本王怎会如此待你?也罢,本王先带你回去团聚几日,待你同意入我漠北大营帮手了,本王再与你一道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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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回来?!王爷的意思是想同我一起回去?!”雅墨清有些意外,不知所措的语气中多少还带着些拒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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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这人现在看来算不上讨厌,但他如此赖着跟自己一道回去见容妈他们,在雅墨清看来,是会让大家都不自在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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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拓跋琞说完,随即起身,拉着雅墨清站起来,“事不宜迟,即刻便动身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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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被拓跋琞不由分说地拉了起来,面露难色道:“王爷就莫要随我去了,虽然容妈他们与我并非血亲,但小医馆却是我的家,我回家,王爷跟着去,这又算是什么呢?”雅墨清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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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皱了皱眉,想了想:“这有何难,如若不便如实相告就是,再不行,就说本王是你的好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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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说完,半拖半拽地把雅墨清拉上了马,带着她一起回到了漠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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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就在不足百步之外,雅墨清被拓跋琞一手轻轻接下了马,但依旧一脸难色,稳了稳脚步后便喊住了拓跋琞:“王爷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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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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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爷与我一起回去的事,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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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如何不妥?”拓跋琞双手抱于胸前,等着雅墨清再编一个理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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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王爷乃一军主帅,怎可轻易离营,这一营的军士,王爷怎么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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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一笑,一听便知又是个借口:“本王是他们的统帅,即不是家父亦不是管家,离开几日自是无妨,再则,本王近段时间住于官衙也无甚影响。还有何不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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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军中瘟疫刚除,王爷不是该留于军中,关心下疫情是否尽除、病卒是否痊愈么?”雅墨清又找了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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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王已验看过,大多数士卒皆无需挂怀,自可以放心离去。”拓跋琞依旧脸上挂着笑意,看着她在自已眼前着急地从脑海里寻找各种理由的样子,心中顿觉好笑又好玩,还透着些可爱之气,接着问:“还有么?还有什么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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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实在找不出理由了,于是恼羞成怒道:“王爷你为何一定要随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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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