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琞看着小役送上来的阿那格寥寥几字的书信,立于帐中思量了一会儿,便唤来几名随从吩咐了下去:“今日,阿那格必会与本王来一场硬仗,尔等切勿掉以轻心。无论他提出什么请求,先佯装应下,诓着他将玉清公主送出城来,你们便上前护好她,届时本王便可寻一合适的时机处置他,可明白了?”拓跋网目光锐利而坚定地问道。/p
“属下明白!唯王爷之命是从!”/p
太阳升上了半空的时候,拓跋琞已然骑马行至高昌城门下。阿那格依旧如同昨日一样,拽着浑身湿透的雅墨清上了城门楼,俯视拓跋琞。/p
拓跋琞眼神一紧,看着雅墨清经过一夜冰冷刺骨的浸泡后,更加惨白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甚。的确,这一夜,无论对于拓跋琞还是对于雅墨清而言,都是极其煎熬的一夜。/p
“王爷,这么早就在城下候着了?看来,你比我还要心急啊!”阿那格放肆地笑着。/p
“阿那格,有什么话尽管说,本王没空与你在此浪费时间!”拓跋琞面色冷峻。/p
“王爷,你这话就错了,与你心上的女人在这里相会,怎么能算是浪费时间呢?”阿那格说着,伸手重重地一阵推搡,把雅墨清的头按压在了城墙上。/p
拓跋琞知其性子古怪,不再与其废话,单刀直入问道:“说吧,要什么?”/p
“王爷还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啊,我还没怎么动手,你就看不下去了,看来,我今日想要的东西或许还真能拿到手了。”阿那格笑着,重重地在雅墨清的脸上拍了拍。“既然王爷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用漠北大军新制的兵符来换雅墨清的一条命,王爷觉得这个交易还算公平吧?”/p
雅墨清闻言,心里一惊。原来,阿那格在她身上下的赌注不止她的这条性命,还有拓跋琞苦心经营的漠北大军。对此,雅墨清自然无法接受,她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拓跋琞的方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不要……给他!”/p
拓跋琞听着雅墨清的这句话,紧绷的心顿时如巨洪冲击而出。都到这个时候了,雅墨清想着的依旧是他,这不仅让他更加心疼这个爱他爱得有些傻的女人。/p
阿那格闻言,眼露凶光,随即从身上抽出了一条皮鞭,狠狠地抽在了雅墨清的身上:“我和王爷的交易,何时轮得到你插嘴!”/p
“啊!”雅墨清顿时感觉一股钻心的痛,她不由地喊了出来,听得拓跋琞心中顿时有些慌乱了。/p
“阿那格!你再敢动她一下,休怪本王拆了你的骨头!”拓跋琞喊道。/p
“哟哟!王爷这话说的我好生害怕啊!只是,我对你如何拆我的骨头不甚感兴趣,而是对你怀里的兵符更感兴趣。怎么样?是继续欣赏你的女人被我鞭挞还是遣人把你怀中的兵符送上来呢?”阿那格说着,把手里的皮鞭往高处举了举,示意再给雅墨清一鞭。/p
“给你可以,不过,你要先把于清公主送出城来。”拓跋琞回答道。/p
“哈哈,王爷可真会开玩笑。眼下,我能与你交易的就只有这个筹码,你觉得我会把这个筹码放出去,然后再同你谈交易吗?王爷,你未免也太看轻我阿那格了吧。”阿那格警惕得很,之前怀宁王在出发前安排的计划一时没了施展下去的可能。/p
拓跋琞身边的一个随从道:“王爷,看来这个阿那格谨慎得很哪,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p
拓跋琞侧脸,小声嘱咐道:“看样子,他是在逼本王直接了结了他!你们几个见机行事!”/p
随从们明白,拓跋琞已经不愿意再与眼前这个近乎疯癫的阿那格再废话下去,如今缺的不是射杀他的理由,而是一个十拿九稳的时机。/p
见拓跋琞没有回答,阿那格便将鞭子重重摔下,再一次鞭打在了雅墨清的身上,疼得她不禁再一次哭喊了一声。/p
“住手!兵符我给你,不过你得自己下来拿!”拓跋琞制止道。/p
阿那格摇了摇头,“看来,王爷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拓跋琞,亲自把兵符给本王子送上来……"/p
“阿那格,不要太过分了!”拓跋琞警告道。/p
听见拓跋琞这话,阿那格丝毫不屑去理会,而是将雅墨清拖拽着按压在了城墙上,指着拓跋琞道:“王爷要是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如何在这里成了本王子的女人吧!”/p
阿那格说完,二话没说便扯开雅墨清的前襟,意图向雅墨清行不轨之事,吓得雅墨清连连挣扎。/p
拓跋琞终于忍无可忍,抬箭用力射向阿那格的头颅。一箭穿过阿那格的额头,血测至雅墨清的脸上,吓得她惊呼一声,随即瘫软在地。/p
随即,城上的柔然军开始慌乱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他们不可一世的王子竟然在一瞬间便失了性命。/p
拓跋琞身旁地随从分别将箭射向了城门的四角,将阿那格高悬于高昌城的旗帜逐一射下,并喊着:“阿那格已死,若有再行抵抗者,杀无赦!”/p
柔然兵士吓得一一跪地:“恭迎怀宁王入城……”/p
高昌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拓跋琞迫不及待地骑马穿过刚刚打开一条缝隙的城门,进了城后便火速下马,直奔城门楼上而去。/p
雅墨清精疲力尽地倒在血泊里,惊魂未定。拓跋琞直奔过来,蹲下身将雅墨清揽入怀中,轻抚道:“别怕!本王来了。”/p
雅墨清缓缓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