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举报的。”乔麦麦给李靳屿发了一条消息后松快地上了叶濛的车。
彼时,李靳屿正在医院,手机叮咚发出两声响,同时接到那位黑客老婆的信息:“傻白甜,什么时候回北京”
李靳屿:不回了,替我谢谢你老公。
向园:不用,你记得保密,他现在在科研所,怕被老师骂。
李靳屿:。
李靳屿:知道。
向园:如果你不回来,过几天你哥忌日,我替你送捧小雏菊。别难过嘛,傻白甜,不管别人怎么变,我跟家冕还是爱你的。
李靳屿想回,我已经有人爱了。可又觉得这话太满,叶濛又没说爱他,摇摇头删掉。
李靳屿:嗯,我奶奶醒了,不说了。
乔麦麦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夜里总做噩梦。
叶濛跟李靳屿总是聊不上几句,她就尖叫着醒来,两人只能轮流进去看一会儿,再出来说话。这会儿是叶濛掩上房门出来,“明天要不带她看下心理医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嗯,我等会问问她。”
“你跟麦麦感情很好吗”
李靳屿想了想说:“我之前都在北京,她没离开过这里,其实我们没怎么见过,几年前来的,感情也就那样,但也算是这几年,我身边能留得住的人。”
叶濛表示了解,“我本来不想让你再插手管这事,她都决定报警了。”
李靳屿大剌剌地开着腿半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肘懒洋洋地搭在沙发背上,刚好圈住她坐的位置,转头看着虚笼在怀里的人,“为什么不想我插手”
客厅幽僻的一隅,传来细细密密,低柔、暧昧的谈话声。
“一旦露出马脚,我怕你被这两个垃圾缠上,后续事情会麻烦,还不如直接交给警方。”
“心疼我”
“你是我男朋友,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叶濛把橘子分成两半,另一半塞他手里,“其实不报警,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李靳屿没动。
“黑吃黑啊。”
“什么黑吃黑”李靳屿边说,边将茶几上那篮备受宠幸的橘子拎走。
叶濛瞧见他拎走那篮橘子,可因为太暗,实在看不清放在哪,只能作罢,“吃你几个橘子,用不用这么小气”
李靳屿冷笑:“你要去找程开然”
“是啊,”叶濛逗他,“这镇上好像只有他能保护我了呀。”
李靳屿不是很上套,把电视一关,一副“行,我保护不了你,你还坐在这干嘛”的表情,开始赶人了。
客厅本就没开灯,窗帘也拉着,电视机屏幕一暗,整个客厅就陷入漆黑一片,模模糊糊能瞧见两个朦胧的人影,半靠半坐在沙发上。
李靳屿姿态太过松散,整个人脱了外套,懒散至极地搭在沙发上。年轻的身体,炙热的灵魂,犹如一下被点亮的春光,旖旎暧昧的气氛在空中静静流淌。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叶濛不怕黑,但她有点轻微的夜盲,尤其在陌生的环境里,会非常没有安全感,如果是幽闭的电梯里,她现在可能已经崩溃了。
整颗心七上八下地仿佛被人拉着,她不太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她只能缓缓朝后靠过去,如意料中的那样,贴到一句温热梆硬的胸膛。
李靳屿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胸腔微微起伏:“贴过来干嘛”
“开灯,李靳屿。”叶濛声音有些发颤。
“不开。”
“你故意的”叶濛终于后知后觉,“你是不是知道我有夜盲症”
男人声音懒洋洋,“嗯。”
叶濛反应过来:“因为刚刚的橘子”
他这才说:“之前就怀疑,刚刚只是确定了一下。你没发现你自己走路都喜欢走在路灯下面吗在哪都开手机电筒,跟只萤火虫似的。”
叶濛再次折服于他的观察力,“好,姐姐服了,开灯可以吗你要看我哭吗”
“哭一个我看看。”李靳屿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忍不住逗她。
“你这是吃醋吗因为我说了要去找程开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你雅恩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我没有,我从来不吃醋。”他咳嗽了一声。
“那你把灯打开。”
李靳屿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从旁边随手捞了一个橘子,一边给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叶濛因为紧张而僵直,整个后背已经打不止,索性靠在他敞着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的窝着,“你说。”
莫名的,有股禁忌感,他虽然清瘦,但到底是男人,宽阔又紧实,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叶濛贴上去,才觉得他其实很有料。
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心下感慨,还好,快三十岁了,心还会跳,不然她觉得自己快成一潭死水了。
李靳屿人仰着,两手将她圈在怀里,剥完之后将橘皮往茶几的小盒里一丢,低头给她喂了一颗进去,“你上次说喜欢了十几年的白月光,是谁你喜欢我的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
“我说是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嗯,但你不能骗我,”李靳屿边喂,边将她的鬓发塞到耳后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