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美云越想越气,三十来年没给她惹过祸的儿子,这下子闯的祸都能捅天了。
瞧着办公室的门上明摆着被踹过的脚印子,贾美云的火更是腾腾的烧着,死小子,养女人你还有礼了,连你老娘的门都敢踹,真当这医院是你们家开的啊?
“死小子,你眼里还有没有你妈了,还有没有你媳妇了,打哪儿弄了个不要脸的野女人,痛快、赶紧、立刻、马上给我打发了。”
贾美云就着刚才莫骄阳的位置又在门上补了一脚,造成了大力推门进屋的躁音后,看到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正搂在一起啃着嘴的两人时,已经燎原的怒火瞬间有冲天之势,原子弹直接在心理爆了个炸,蘑菇云腾腾的往上烧着,脑子都被炸开了,你丫的,还有完没完了,偷女人偷到她办公室了,是想让她这个亲妈给打掩护吗?
难不成她长的就像个恶婆婆的样子,恨不得天天给儿子、媳妇的日子添点作料不成?
杜若被莫骄阳一路抱进了贾美云的办公室,刚想骂一句你怎么这么傻,却被男人遒劲的双臂紧紧的裹着,坚硬的牙齿,薄而有力的唇,夹裹着一股温暖的气息直直卷了进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与强势。
所有的惊怕在触及到男人少有的柔和目光时,像是孤独的攀岩者寻到了一块稳固的基石,不再有一种悬崖边即将被推倒的感觉,似乎所有的顾忌都被男人的眼神安抚了下来,脑子里,除了男人火热的唇舌,再无他想。
贾美云的破口大骂,让杜若清醒的同时,又瞬间红了脸颊,听着婆婆的误会,杜若赶紧推开紧裹着她的男人,尴尬的张嘴想要解释。
与杜若同样尴尬的就是贾美云,原本因为红杏出墙而无法面对儿媳妇的贾美云,看着从儿子怀里抬起头的杜若一下子傻了眼,这个乌龙,真心有些大啊。
“你,你们?”贾美云一边替自己办公室的门哀叹了一把,估计一会儿得找人来修了,一边又暗自骂了一遍自己的儿子,跟媳妇在家亲热还不够,这得闹出多大的阵仗被记者追到了医院来了。
“莫骄阳,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了,就算你再想你媳妇,也不用招着一群记者到楼下跟拍吧,好歹你也是一市的市委书房,就算你妈不用你来撑脸面,你也没必要这么大力的制造桃色新闻以娱大众之口吧,至今为止,我就纳闷了,我跟你爸的基因里难不成是某个染色体结合的时候出现了误差,才会制造出你这么个思想完全违和的人物?”
贾美云的表情是好气又好笑,这会儿还在想着,是不是应该给儿子媳妇办场婚礼了,开始是家里有顾忌,可是要是真让别人误会了,还不是耽误了儿子的名声。
杜若听贾美云这么一说,唇瓣不自觉的就咬了起来,她不能让莫骄阳背黑锅,再说这事儿也不是谁能背得了的黑锅。
“妈——”
“哎呀,若若,你的头怎么了,怎么会出血?”
贾美云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杜若扬起来头来,才看到额角被划破了一个口子,虽然不算大,可这会儿血还没止住呢,边着自己儿子的衣服上也有血点子了。
“骄阳,你也是的,杜若都受伤了,你还只想着自己解馋,也不问问你媳妇疼不疼?”
贾美云一边拿着消毒水,一边找着棉棒,还好她办公室里这些简单的消毒用具都不缺。
莫骄阳脸上的戾气本来刚刚下去一些,这会儿又扬了起来。
直接接过了贾美云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找开,用棉棒蘸过之后,才怜惜的用一只手撩开了杜若额头上的头发,另一只手小心的探试着,那眼神,近乎虔诚的表达,让杜若几乎以为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上的珍宝。
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用他的强势,一点点的侵占了她的心,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空隙,都不给她留,为的就是全部的占有。
“妈,你去看一下,连体婴捐款的事我得怎么回事?”
莫骄阳手上的动作未停,已经开始吩咐起自己的亲妈给打杂了。
贾美云眉头一皱,“捐款?那不是院方的事儿吗?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杜若咬了咬唇,刚想解释,莫骄阳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有人用这个闹事,要坏杜若的名声,到时候好把这事儿往我这块扯。”
贾美云不是杜若,不会想着儿子在给杜若打掩护,这样的事儿,一听就与莫骄阳屁股下的这把椅子相关。
“行了,我去看看,当初这事儿虽说是杜若提出来的,可是院方也参与了的,陈副院长还为此事专门接受了采访,帐号也是院方提供的,怎么跟一个大夫扯上关系了。”
“妈,那些人说帐号是杜若的。”
贾美云一听嗤笑道:“不可能,这也不是小事儿,再说有哪个大夫会傻到把自己的帐号用到这上面,到时候多了少的了,君子小人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贾美云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在莫骄阳严肃的目光下,也噤了声,脸色也冷了下来。
“行了,你们先在这坐着吧,我去问问陈副院长。”
贾美云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出门的时候连半点笑意都没有了。
杜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莫骄阳,看到男人暗沉的目光里汹涌的波涛,“骄阳,我真的不知道。”
莫骄阳摇了摇头,抬手轻触着杜若的额头,“还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