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彤君:“……”
周郁坐在出租车里,心里一直不安,只觉得自己被这么送走,奚彤君留在那里,一定会发生什么。
那个姓修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她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就算是闯回去,也帮不了多大的忙,想了想,她一边喊了停车,一边拿出手机给凌晨打电话。
彼时,夜已深。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晚上十点十五分。
她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带着害怕和担忧的抖。
凌晨电话接的很快,几乎在这边响了一声提示音,那边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阿郁。”
“资本家,奚总编遇到麻烦了,你能不能让人来接她一下?”
周郁的声音有惶乱和失措,她迫切的声音里,仿佛在渴盼着此时此刻,凌晨真的有如神算一般,马上派来天兵天将接出奚彤君。
不过,这种想法,显然不现实。
凌晨听着她话机里有风声划过,眸光一紧,“你在外面?”
“嗯,我从那个蓝会所里出来了,奚总编让我先走,可是资本家,那里有个姓修的男的,我怕他不怀好意。”
“修,修东亭?”
半秒钟的踯躅,凌晨很快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对,就是这个名字,奚总编是这么叫的。”
周郁连连点头,她觉得,凌晨要是认识这个男人的话,那可以直接打个电话过去,一切都好办了。
只可惜,她不知道,凌晨与修东亭半点交集也没有,之所以知道他,还就是他流传在上流圈子里那点龌龊事儿。
商场,政圈,其实,林林总总算起来,都有那么点盘根错节的关系。
知道修东亭其人,还是黎耀从商之后,跟他这边多有接触,闲聊中,才谈起的,也只当一个八卦在说,别的,了无其他。
不过,这会儿,他的眸心渐渐凝了起来,他如果没猜错,周郁这会儿在外面,奚彤君还没离开,那么,修东亭起了心思的对象,就绝不是奚彤君。
如果是……
哼,有那个老男人在,怎么可能让奚彤君当着他的面吃亏?
“阿郁,你先别回酒店,把你现在的路段告诉我,我安排人过去接你。”
“啊?”
情况发展的出乎意料,周郁完全没明白凌晨这个时候不让她回酒店的意思是什么?
凌晨也没跟她多解释,只再次问她,“你是坐的出租车离开的酒店,是吗?”
周郁点了点头,这会儿,她还在出租车里,司机在驾驶位抽烟,开了窗户,偶有烟雾飘到后坐来。
“我在出租车上。”
点完头,没听到对方回话,她突然反映过来,这会儿他看不到她,连忙说了一句。
“你下车,给他车钱的时候,告诉他,别人要是问你在哪儿下车,他报酒店的地址就行。”
“可是,为……”
“听话,照我说的做。”
周郁满腹疑惑,却也没再多纠结,拿了一张百元的红钞,递给了司机,然后,又把凌晨嘱咐她的话,与司机交待一通。
司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不过,能不牵连自己最好,b市这种地方,从天上掉下一块砖头,砸死七个人里面,没准就得有两个皇亲国戚,剩余的几个,也指不定连着哪个大臣的前宅后院的,所以,这年月,想要混口好饭吃,就得学会闭严嘴巴。
下了车,周郁站在路边,凌晨说,“看到那个出租车没影之后,你再打车去一趟b市的骨伤医院。”
“骨伤医院?”
周郁眨了眨眸,完全不明白她去那里要干什么?
“总编那里……”
“你别操心,奚彤君不会有事儿,陈部长是她干爹。”
“干爹?”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周郁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之前在酒宴上,怎么没察觉?
还有,和陈部长见面的时候,两人打招呼,也没提一句干爹,干女儿的话啊?
周郁被凌晨制造的混乱迷了神智,心里想着,如果是干爹的话,那,是不是说,她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按着凌晨的吩咐,她招手又换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骨伤医院的名字,便跟电话彼端的男人汇报,“我现在在车上,到了那儿?”
“去住院部一楼等着,我安排人过去。”
交待完这一句,凌晨就挂了电话,半点没耽误的打给了黎耀。
这个时候,能被信任的,似乎就只有黎耀了。
当然,也要有足够的本事儿,应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事故。
黎耀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接到了凌晨的电话,心里啐了一句,尼玛,这远程监控也不带这么玩的。
虽然不情不愿,可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丫的欲求不满不会找姑娘撒野去,深更半夜,打给我有毛用?”
原本他以为凌晨精力太旺。
嘴角一抽,如果人在眼前,凌晨没准一拳头就招呼过去了,不过,这会儿,他还得求人办事儿呢。
只是,他凌晨求人,向来也不低声下气。
“冯首长还有骨伤那边住着呢?”
呃?
黎耀眉头一跳,想问,你怎么知道?
可一想这小子跟莫骄阳的关系,到嘴的问句,就变成了,“嗯,不过快出院了。”
“我太太今天去b市出差,本来想去看看的,可忙到现在,赶到那儿,下面都戒严了。”
“你太太?”
黎耀压根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