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个碍眼的人都没有,静谧的气氛将一对拥吻男女的津液交缠声拉的无限绵长,那勾动了情绪的低喘与喉结的滚动,似乎都在提醒着沉浸在热吻中的男女,一场可以发挥淋漓尽致的欢爱,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
男人的唇,终于在察觉到女人的气息不稳时,放过了她,转移阵地顺着她的颊侧,一路来到她的耳垂,舌尖轻触。
女人缩着身子,窝在男人怀里不停的躲闪他追逐嬉戏的舌尖,只觉得那呵出来的气息,正试图通过她的耳道,钻进骨头里,漫延在全身的每个细胞里,让她没有半点抵抗意识的缴械投降。
抵抗——
这样的字眼刚刚在大脑里划过,就给了周郁一道电闪雷鸣的打击。
“你,爱我吗?”
她的气息还不稳,两只手需要抓牢他的衣服才能让心底的坚定显得更果决一些,眼眸半闭,她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害怕在那双瞳仁里,看到让她失望的东西吧。
时间,随着男人啃咬的动作停歇,而变的静止。
周郁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男人的手这会儿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扣紧了她一侧高耸的峰峦,因为她的这声询问,他连挤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周郁憋紧了呼吸,连脸色涨红都未察觉,只静静的聆听着,等待着。
时间,在分秒交替中,一点点的流逝。
一分钟……
二分钟……
不知道过了几个六十秒,周郁只觉得抱着她的男人好像松开了手臂的力道,刚刚被他抱着放在办公桌上的身体,这会儿孤零零的躺在那儿,在男人没有任何答案转身离开之后,这具身体,因为有风从门口贯入,而备处寒凉的侵扰。
冷吗?
初秋未走到中,外面漂亮的小姑娘们还裹着短袖短裙晒时毛,怕冷的,也不过是衬衣,长裤裹身,就算是在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办公间里,加一件外套,也足以,可这会儿,孤零零的躺在这儿,周郁觉得好冷,门口飘进来的冷风,就像是从极寒的地方吹来的,在寒气入体的时候,她有些受不住冷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闭眸。
凌晨快步走出大厦,如来时一般未及找到斑马线,只在车流横溢的马路上,径自穿过。
马沙拉蒂被他停在了大厦对面的马路上,这会儿拉开车门,倒车,转向,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他。
车子驶向路面,他仿佛没有目的的,却又不会遗失方向的朝着一个地方开去。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路灯昏黄的轨迹下,凌晨把车子停在了鼎盛豪园地下停车场里,一处不显眼的位置,这还是他以前留下的车位,后来把这处房产过到莫骄阳名下之后,这个停车的位置因为太偏,便又给他开了另一个位置停车,这处位置就这么搁置下来,不记得从什么开始,竟然成了他偷偷停车的地方。
没有从电梯出去,而是从入口走了出去,挑了处不太显眼的林荫道,又恰好能看到十五楼的某个房间,他静静的让在那里,仰望着。
不知道现下是几点了,只是天越来越暗,各家的灯火也逐渐点亮,在一层层的灯火中,他看到十五楼的灯火,也亮了起来,然后有道人影,时而贴近,时而远离的出现在窗口的位置。
只有一道。
凌晨仰望着那扇玻璃窗,默默的注视着。
大概又过了一些时候,那道玻璃窗里的人影开始变化,原本是一个人,这会儿出现了两个人,虽然隔的远,他看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从两人举止亲密的样子,能看的出来,男人和女人的气氛,一定很好,很温馨,也很浪漫。
该放下的,不是吗?
本来就不属于自已,又何苦执着呢?
凌晨以为放弃会很难,连微乎其微的希冀都没有,他还愿意固守在原地等待,这样的卑微的感觉,三十多年的生命里,也只对这一个人出现过。
他以为,放弃,一定会很难,毕竟不是十七、八性情不定的少年,一段喜欢的来与去,随着日月更迭,也不过是昼长夜短或是昼短夜长的自然变化而已,男人,一但过了三十岁,心智成熟,不再轻易动心,一但动心,那放弃,几乎很难实现。
那么现在,他没有感觉到心口有难以割舍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的心,已然在悄无声息敞开的时候,给了另一个人进驻的空间?
可是,爱吗?
凌晨嘴角轻抿,绷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些冷硬,可眼里的光,却很柔。
开车离开的时候,他最后一次,给鼎盛豪园物业的经理打了电话,“那个停车位,卖了吧。”
以后,都不会再用了。
车子重新驶向马路的时候,凌晨拿过仪表台上的手机,找到了周郁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眉头一皱,刚想啐骂一句,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刚刚他撇开人离开时,她孤单闭眸的样子,好像,很可怜。
心口,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砰——
右手一个重拳落到了方向盘上,一直平稳前进的车子因为这份重创落下的位置,导致车头意外左转,与旁边并行的一辆qq擦出了火花。
“——”
两车相撞,开车的人不会没有所觉,凌晨车技向来好,快速的收盘转向,擦过前侧的车身因为这道急速的命令,堪堪避开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