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了一眼莫骄阳,原是想问他的,不过面前的碟子里已经多了两道甜食,莫骄阳看着她的目光,也是示意她先吃东西,索性就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儿。
吃过了饭,莫骄阳就带着杜若往宿舍走。
一路上两人仿若闲亭信步一般,不快不慢的走着,因为部队所在的位置,远郊靠山,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连天上的星星都比市里要多的多。
杜若歪着头,仰望穹空,只觉得这样的景象已经有很多年没看见过了,小时候在农村住过,月圆的时候,星空也是这样的闪亮,那个时候没有路灯,也没有炫目的霓虹灯,晚上照亮的工具,就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若是哪天星星和月亮都罢工了,那就只能摸黑走路了。
今天晚上不是十五,天边挂着弯月,脑子里不期然的就想起了一首很老却流行很久的歌,情不自禁的慢慢哼唱起来,“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船……”
莫骄阳偏头看了一眼与自己两手交握,却拉开一臂距离的杜若,一杯酒虽然不会醉人,却让她面颊酡红,营区的路灯,光晕昏黄,她的睫毛垂落在眼睑,光晕中有两道浅浅的阴影,随着扑闪的动作,像两把小扇子,一下一下的扇动着,酣笑仰望苍穹的小脸,吐出一声声的轻吟浅唱,不曾涂抹唇膏的两片嘴唇,艳红的像是抹了最水润的唇彩,吸引着他,想去品尝。
雄性,是一种很直接的感官动物,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一个称呼,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刺激着他肾上腺素迅速分泌,然后身体的某个部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夜色下,莫骄阳的眸光越来越深,那深遂中蕴藏着无限的危险。
杜若感觉到吹在脸上的夜风很凉,可是拉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热,脑袋有些发涨,可能是酒精效应,身子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不稳,就要向前栽去。
“小心。”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莫骄阳就将她揽进了怀里,眉峰轻蹙,“早就说搂着你走,偏偏还逞强。”
杜若觉得耳心有些痒,这男人说话就说话,干吗堵着她的耳心啊,那热热的气,都喷到她的血管里了。
偏头微噘着红唇,不甘示弱的接道:“不是说军纪严明吗,咱们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要是再不注意影响,等回头走了,你之前那点名声,怕是都要被祸害没了。”
杜若不会知道她这会儿一副醺醺然嘟着红唇的样子有多讨人喜欢,那副撒娇使气的小女儿情态,只会让男人看的热血贲张。
莫骄阳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后,有三三两两的战士正往营区的班房走,这边是专门为特种部队的军官准备的宿舍,所以人不那么多,他又挑了背阴的地方走,有花坛两边的树遮挡,到是不大容易被发现。
转过头,发现小女人又撑着跟他分开了一点,不过可能是之前那个趔趄有了阴影,这会儿两只小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一直没松开。
莫骄阳夹裹着杜若的单臂略收了一下,在她刚要挣扎的时候,语气低沉,带着呵护的说道:“前边的路有石子,要是不想摔了,就老实点。”
路灯昏暗,杜若有些看不大清,所以轻噢了一声,便老实的不再挣扎,想着这会儿脑子还在发涨,刚刚就差点摔了,要是一会儿再不注意,摔了,多难看啊!
两个人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入了宿舍楼,期间有人看见,也在莫骄阳的犀利的眼锋下,快速的转了头,心里却不停的腹诽,想不到头儿还有这么细心呵护的一面,不过小嫂子那粉面桃腮的样子,也难怪头儿护的紧了。
一直表现的很绅士,很温柔的莫骄阳,在带着杜若进了自己那间屋子,并且反手插上了门之后,就显现出了他刚刚一直压抑着的,****贲张的一面。
杜若后背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前边被莫骄阳挤压的丝毫缝隙都不留,唇舌间是他迅猛又霸道的攻势,那种恨不得立时将她拆吃入腹的激烈情感,迫使着她只能仰着头去承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酒精在身体里发酵,仿似调和着身体的感观尽快进入状态。
两个人的衣物在拉扯间通通涌向了地面,还没来得及爬上床,莫骄阳就已经成功的占领了高地,一边让身体享受着极致的愉悦,一边贴咬着杜若的唇瓣,诱着她说话,“若若,再叫一声听听……”
嗓音粗嘎,带着急喘,迫不及待的想听到之前杜若叫他的那个称呼。
杜若迷惘的眸子不知所畏的看着莫骄阳,两只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肩,为了避免自己有掉下去的可能,只能把力气用的更大一些。
莫骄阳不遗余力的在杜若的身体里撞击着火花,一边把她送上巅峰,一边想从她的小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
“若若,再不说,就不给你喽……”
这,算是威胁吗?
“……”杜若轻咬着唇瓣,不敢把享受欢爱的声音散发出来,这里是部队宿舍,外面是走廊,她们就贴着墙壁,偶尔还能听到走廊里有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噔噔声,她怕自己一个发声便让外面人猜到里面在干什么。
紧张与刺激折磨着她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情事儿,可是莫骄阳在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