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笑什么?”莫骄阳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抓着杜若的手,声音低沉,带着询问。
“什么?”杜若不解的看了一眼莫骄阳,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
“就是涂局说你们高中请他去参加联谊会的时候?”
“噢。”杜若恍然,眼里的笑透着揶揄,“我是在想,人家请涂局,自然是因为涂局现在有所成就,请我,难不成是想以后在宣传的时候,告诉未来将要步入高中的女生,一定要擦亮眼睛,嫁个好男人?”
明明是调侃的话,却让莫骄阳弯起了嘴角,连眼里的光,都散开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看在你这张小嘴这么诚实的份上,今天晚上,你男人一定好好喂喂你下面那张嘴。”
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缓缓的说着撩拨人心的话,整个车厢里徘徊的都是那耐人寻味的余音。
杜若被说的脸红,娇嗔的瞪了莫骄阳一眼,这样的问题,几次经验告诉她,即便她有诡辩之才,怕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谁让她的脸皮没有这个男人厚呢!
不过想到她大姨妈还没走干净,心下又隐隐带着窃喜。
只是窃喜之余,又想到昨天晚上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男人压抑的低吼,缓慢的释放,却勾的她得不到舒解的难受劲,又觉得自己这个窃喜,到头来,只怕还是给自己找罪受。还好她没有立即反驳回去,不然,今天晚上她敢保证,最后受折磨的,一定还是她。
车流交错的时候,车厢内不断传来嗖嗖的响声,莫骄阳偏头看了一眼将头抵在座椅靠背,半闭着眸一副养神模样的杜若,突然问了一句,“今天有新同学加入吗?”
不知道杜若是早有准备,还是并没放在心上,听到莫骄阳这样问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撩一下,随意的应道:“恩,有个同学从国外留学回来了,那个是跟他要好的同学,大家凑一起吃顿饭。”
“是那个长的跟陆宁差不多高,却没有他好看的吧?叫什么?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杜若本来半眯着眼睛,突然就睁开了,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看着莫骄阳的侧脸,眸中带着打量之意,在一起这么久,她好像头一次在莫骄阳身上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样的莫骄阳在杜若眼里,更接地气,也更像一个普通人,七情六欲,有了不在掌握中的失控感,这样的认知,情不自禁的让她勾起了嘴角,唇边漾起似有若无的笑。
杜若不说话,莫骄阳就得不到答案,原本可以不问的,不过刚才车厢里太静,他就想起这个人了,以他的洞察力,这个男人对他的女人,绝对存了非分之想。
莫骄阳习惯了万事儿成竹在胸,而且他觉得,夫妻之间,贵在真诚,他相信杜若,所以,与其从别人的嘴里得到答案,还不如直接去问杜若来的坦荡。
车子稳速的行驶在马路上,莫骄阳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副驾的女人,这会儿半眯着眸,似笑非笑,透过她嘴角翘起来的弧度,莫骄阳品味出了两个字——得意。
心下失笑,真是难得从杜若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怎么形容呢,有点小狐狸的狡诈,就像它自以为逃脱了猎人的陷阱,正在一旁沾沾自喜的感觉,疏不知猎人早就在暗处将它的一举一动掌握在手心,不过这种狡黠中透出来的灵动,却是他喜欢的。
“怎么,不方便说?嗯?”
既然小女人喜欢,莫骄阳到是不介意把戏份做足,有的时候,能让小女人高兴,也是一件自我享受的事儿。
杜若哪里知道莫骄阳存了这样的心思,只觉得又在他话里闻到了酸酸的味道,那种被重视的感觉再次得到发酵,像是覆了一层蜜糖般包裹着她。
嘴角刚刚还似有若无的笑,一下子绽的更开一些,偏头望着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柔和的眉眼,那种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就像一杯陈年的老酒,看的人心醉。
“他叫朱羽凡,另一个叫冯包子,噢,大名叫冯实,因为上学的时候能吃包子,所以我们都习惯了叫他的绰号,大名到是忘的差不多了。”
杜若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在这时有条短信进来,点开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武静发过来的一张照片,那个角度,把陆宁照的,还真是,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
杜若笑的无语,武静这是跟陆宁积了多大的仇啊,标题都快写成大字报了。
“陆宁送涂局走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把手机在莫骄阳眼前晃了一下,虽然是现场重现,还是不忘帮陆宁说好话,“卫生局对私家医院一向不留情面,陆宁也挺不容易的。”
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得自己打通,杜若虽然不经商,可也能想像到这里面的难处,树大根深与小枝小丫禁不起风吹雨打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同样的检查,到了她们医院,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甚至吃吃饭,喝喝酒就过去了,可是到了私家医院,酒照喝,饭照吃,该不过关的,一样让你不过关,这样的闷亏,陆宁至少吃了三、四次了,后来,还是有些抻不住了,才给她打电话,找莫骄阳通融一次,不过也就那一次,陆宁再也没打过电话让她办事儿。
对于这一点,杜若一直觉得陆宁做事儿挺懂分寸的,若不是实在不想她为难,又何必在连续吃了几次亏之后,才跟她说。
莫骄阳如何听不出杜若话里的意思,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能把握机会,是陆宁的本事儿,不过,涂局也不是随便能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