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数,他爸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别跟莫骄阳起冲突罢了,孰不知,他跟莫骄阳私下里可是勾肩搭背的情意。
只是一想到莫家的小心谨慎,朱崇就很是同情莫骄阳,瞧瞧,连喝个酒还得三顾四虑的,好好的日子,非得往憋屈了过,有意思吗?
“我说骄阳,你不至于吧,就这么一瓶酒,别说是都喝了,就是再来两瓶,开个车,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代驾,再不济,我送你,我就不信,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把咱们俩给拦了,真要是有这主儿,那回头,我可得好好给他上上课,光上课还不行,我还得给他做典型,还不只是咱们这一市的典型,我得动用关系,把他做成全国的典型,到时候,咱们且看着,这日子有的热闹喽。”
莫骄阳扯了扯嘴角,朱崇这小子真是一肚子坏心眼儿子,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么熟练的招数,想必在b市就没少用吧。
“你培养了多少个全国典型了?”
莫骄阳一语道破朱崇的小伎俩,弯起的嘴角挂着极浅的笑纹,仿若嘴角一浮动,这个笑纹就会消失无踪。
只是朱崇与莫骄阳打交道的次数多了,多少能捕捉一些莫骄阳的心思,即便不一定次次能猜准,可至少这会儿,他能看的出来,莫骄阳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对于被人揭了短,他也不在意,墨眉轻佻时绽放出久违的痞气,说出来的话更是染上了色舞的神采,“呵呵,骄阳,我能不能把你这种关心,理解为在乎呢?”
莫骄阳俊容微凉,睨着朱崇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最后定格在他那张脸上的时候,啧啧摇头,颇为叹息,“ps的时候,记得把脸留下就行了。”
“哈哈,哈哈……骄阳,你……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朱崇像脑袋少了根筋一般,明明被莫骄阳给摆了一道,却偏偏笑的开怀,“骄阳,你说你们家太太要是听到这番话,回头会不会让你跪搓衣板啊,我可跟你说,你看上我这张脸,可大有机会噢。”
话落,朱崇还不忘给莫骄阳飞去个媚眼,而且那媚眼里的光,分明透着看好戏的意思。
“噢,对了,我不知道你不记得不记得了,我爸有外头还有个私生女,我跟我妈看过了,长的,跟我这张脸,还是有点像的,要不是我妈亲口说没再生过,我还以为他跟我是从我妈一个肚子里跑出来的呢。”
莫骄阳皱着眉头看着朱崇,似乎并不在意他前一句话里的意思,而是在听到私生这两字时,一下子就想到了黎耀,不自觉的就反感起来,“你们b市在这方面都不检点的吗?”
朱崇嗤了一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脸轻松的说道:“有什么检点不检点的,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再说,这种现象也不是在b市有,全国哪个地方没有,在外面养一个都算少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外面养两个,三个的,只要不回来争家产,正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去操心这方面的事儿去。”
“那要是回来争呢?”
莫骄阳凝着朱崇的目光是一潭看不出情绪的深渊,可是朱崇就一下子领悟了莫骄阳话里的意有所指,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厌烦的情绪来自于哪儿。
无非是来自黎家,只是这种事儿,摇了摇头,朱崇两手一摊,无奈道:“其实我这次回去到是听说一些黎家的事儿,闹腾的不小,要不是上头有人压着,只怕,黎耀他爸屁股下的椅子都要烫人了,只是黎耀的做法也偏激了些,现在跟他爸闹的太僵,差不多都快成了b市过年必谈的一个笑话了。”
“怎么回事儿?”莫骄阳已经有些日子没给黎耀打电话了,主要是大家都忙,也没什么大事儿,还就是过年的时候发了两条短信,到也看不出他情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这会儿听朱崇一说,隐约意识着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容乐观。
朱崇又饮了半杯红酒,把酒杯置于吧台上,才慵懒的倚着吧台看着莫骄阳说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儿,黎耀他爸是一门心思要把那个小三生的儿子接回来,指着他继承家业呢,当然了,黎耀自然就要让位了,黎耀又不是傻的,要是黎家的家业都是他爸的,他就算是大度,不争了,凭他一身本事儿,再有你们这些兄弟帮衬着,也有拼出一番天地来,到时候,估计那小子得想法子让那个私生子给他磕头认罪。”
莫骄阳不置可否,磕头认罪,黎耀的性子还不至于这般冷酷。
朱崇对黎耀显然是同情的,没办法,正经的嫡出,谁他妈没事儿去同情小三的儿子去,除非脑子抽了,“听说黎耀他妈要拿走黎耀他爸百分之八十的家产,还要让他爸给黎耀安排到个什么位子上去,反正对黎耀的前程帮助挺在的一个位子,我没具体问,只知道黎耀他爸没同意,黎耀他妈咬住这个为离婚的条件,不然就让那个小三的儿子进不了家门。”
朱崇说的有些烦躁,他关注的八卦从来不在这种事儿上头,就是听来的,也是零星碎语,跟黎耀的交情也不深,所以也没问过,这会儿能跟莫骄阳说这些,已经到了极限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