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天则激动不已,他真没想到今夜竟能碰到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佳人。
别人是开开心心闹元宵,他是满腹心酸饮情商,赫连答答那疯丫头在家里乐乐呵呵,搞的他想一个人安静流泪都不行,只能出来买醉。
结果刚刚在酒楼上,瞧见青衣的身影,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都快把眼睫毛给搓掉了可算确认不是自个儿产生了幻觉,赫连天则急急下楼,眼看着青衣与一名陌生男子‘打情骂俏’,赫连天则心里那个酸啊!
“公、公主殿下……”赫连天则说话有点磕巴,紧张的看着青衣,目光迷恋的流转在她的眉宇间。
青衣挑眉等着他的下文,脸上却写着不耐。
“早、早啊……好巧啊,不曾想竟能遇到公主您。”赫连天则一副少男怀春的样子。
青衣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早?
早你个鬼早,月亮都出来了,还早。
青衣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墨池扫了眼赫连天则,对他的神情再熟悉不过,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渣女的魅力果然无安放啊,这是又裹骗了一枚少男芳心?
赫连天则眼看青衣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扭头就走,心里好不失落,余光又撇见墨池看自己时那嘲讽的眼神,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脆弱的心里。
那颗玻璃心立马就碎了。
“你是何人,难道不知明日公主将要大婚,这般跟着她,败坏了她的清誉你担当得起吗!”
此话一出,墨池和青衣都停了下来,神色诡异的看着他。
天星主街上人来人往,赫连天则先前饮了酒,这会儿被一刺激,说话不觉拔高了音量,许多人都听到他刚刚那一声吼。
纷纷望了过来,目光在青衣和墨池身上来回不断。
“这是长公主?”
“咦……好像还真是!上次她出宫我曾远远见过一眼!”
“长公主明儿就要大婚了,不在宫内好好呆着怎出来闲逛来了?她身边那男人瞧着也不像个侍卫啊!”
“一直有传言说长公主和摄政王是各玩各的,眼下看来分明是真的啊,哪有新婚妇人前一夜带着别的男人在外面转悠的。”
各种闲言碎语扑面而来,赫连天则刚刚是一时头脑发热,这会儿忽觉周遭温度往下一降,人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不好!他刚刚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赫连天则满脸窘迫,此刻却笨嘴拙舌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青衣眯着眼,看着他那蠢样,老实说,没怎么动气。
外人如何看待她,一贯都不被她放在心上。不过这赫连天则变回正常人,倒是有点烦人。
她不在乎没有动怒,边上墨池的身上却是泛滥出了寒气。
青衣眸子一眯,赫连天则正要开口道歉,肚子上忽然传来剧痛,人像炮仗似的直接被踹出老远,撞翻了好几个摊位。
场面登时大乱,百姓们都吓得跑开了。
“打人了!公主出手打人了!”
“造孽啊,这公主真和传言中一样是个心狠手辣的!”
“妈哟这一脚狠的,像被牛给撞了一样!”
青衣冷冷环视众人,咧嘴冷笑:“还不滚?你们也想挨打?”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闭着嘴作鸟兽群散,今儿是元宵节谁想去惹这晦气。
无人看到,阴暗的角落中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黑蛇在冒头,雪地下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蠕动着。
墨池呵呵笑了两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尖一划,那些黑蛇悉数消失不见。
青衣冲他翻了个白眼,低声警告道:“别给老娘惹事,明儿我大婚,你今儿要敢给我弄个血案出来,我弄死你!”
墨池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对面赫连天则的身上,笑容颇有那么点不舍的意味,小声嘟哝着:“他那张皮子瞧着不错的说……”
青衣懒得说他,这死变态臭毛病又犯了!
赫连天则被一脚踹的差点没昏死过去,胃里翻江倒海,跪在地上干呕的好久,抬起头眼神惊惧的看着青衣,这会儿什么酒意全醒了。
他是大漠风沙吹出来的男儿,也是个练家子,可刚刚青衣那一脚硬生生给他一种被大漠蛮牛给冲撞的感觉。
长公主这么强的吗!
他非但没有感觉到屈辱,眼中反而燃起了更热烈的光芒!
这样的女人,放在草原里那都是个王者啊!
他们大漠人最喜欢的就是强者!
“公主殿下,我喜欢你!”
赫连天则猛地半跪在地,诚挚无比的说道。
青衣面色不变,眯眼盯着他:憨批你在说撒子鬼话?
“公主殿下,我赫连天则对天神立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只要你肯嫁给我,整个漠西都是你的草原!”
墨池嗤笑了一声,抱臂在旁边看起了笑话。猫大爷在边上小鱼干都忘了嚼,眼看着那憨批世子站起身,盯着恶婆娘忘情不已的说着:
“像你这样的野马驹,炎朝只会束缚你的野性。跟着我回漠西吧,那里有草原,只有在那里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地方!”
肥猫在边上打了个干呕。
呕,我捏泥巴造人的女娲姐姐哦,你是怎么把这玩意给捏出来的?
野马驹?
一股恶寒爬上了青衣的背脊,她偏头看向墨池,万分悔恨道:“老娘错了。”
刚刚就该让你弄死这玩意儿。
“自己要救的人,恶心你也得哭着忍下去。”黑水儿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