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荷本是一脸期待,她余光扫到楚子钰来了,激动的小心肝乱颤,正要起身见礼,却见楚子钰转身就走,听到他后面的话,脸色当场便白了!
“殿下!殿下留步啊!”
上官清荷急急追出去,压根不等她靠近,就被侍卫给扣住,直接往外架出去。
上官清荷满脸涨红,她这般模样要是被人看到,以后真就别出门了!还不成为整个京都女眷圈内的笑话!
“殿下我是上官清荷,我是替长姐来给殿下送《闺诫》的!”上官清荷病急乱投医的大喊道。
楚子钰离去的身影一顿,回头又走了过来。
那些侍卫这才停下了脚步,上官清荷赶紧将他们推开,满脸气愤与羞怒,转向楚子钰时又变作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殿下……”
哟呵,这声儿尾音娇媚的哦。
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可太子殿下是什么角色?
大帝爷手把手带出来的腹黑徒弟,青衣王陛下蹂躏中成长的铁血男儿,千年狐狸精在侧都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上官清荷这不到家的三板斧,能让他产生什么波动不成?
“上官婉怡是死的吗?本太子让她亲自送来,她还敢拿架子?”楚子钰黑着脸问道。
上官清荷瘪着嘴,摆出一派纯情又妩媚的白莲花姿态:“殿下切莫怪罪长姐,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回去后就一病不起,这才让小女代为将殿下下令罚抄之物带来。”
“是吗?”楚子钰嘲讽的看着她,可没有忽略上官清荷话里的玄机,“一病不起还能坚持将《闺诫》抄完,看来她倒是将本太子的话放在心上了,有此诚心,本太子该嘉奖她才是。”
上官清荷脸上的笑容一僵。
怎生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她话里话外都的意思都指着上官婉怡生病偷懒呢,这太子殿下怎就没听明白呢?
楚子钰没再搭理上官清荷,面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摆驾司业府,本太子亲自送上官二小姐回去。”
上官清荷听到这话,面露喜色,能被太子殿下送回去,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啊。
李玉在旁瞧着她那欢喜样,禁不住鄙夷。
还真是妾室手下养出来的,这眼力价也是可以。
太子殿下不过寻个由头去司业府罢了,你还真当是为了送你?
蠢的无可救药。
下令要去司业府之后,楚子钰就后悔了。
他是政事儿不够多,还是日子太空闲,管那小脑残在上官家是死是活?
她被欺负了又怎么着,那么蠢,就该挨点毒打才晓得长进。
这一路太子殿下脸色都阴晴不定的,李玉在旁边伺候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这殿下先前瞧着脸色都还好,这会儿又怎么了?
他着实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了,过往多少还能猜着点太子爷的心思,但自打闹了狐妖之事过后,太子爷一夕之间就似变了。
越发叫人觉得难以捉摸,李玉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面对太子殿下时,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摄政王和长公主身上的影子。
上官晔听说太子殿下要到,还不立马召集全家在府门口恭候。
马车是到了,楚子钰没急着下来。
让上官晔感到难为情的却是,他竟在马车外瞧见了上官清荷。
不过上官清荷这会儿的样子可不大好见人,像她这种娇小姐平日走哪儿不是鞍前马后被人伺候着,那金莲压根没走过几里地。
她原以为楚子钰是要送她回来,结果错估了太子殿下那颗钢铁般的直男恶毒心。
送你啊,让你甩着双腿,跟着马车的节奏,一口气不能停,从皇城走到你家门口!
让你享受着宫人与百姓们火辣辣的注视,满足你那蓬勃的虚荣心。
可怜上官清荷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路上不晓得栽了多少跟头。摔下去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侍卫拎起来继续走,哪里是回家,简直就是被当犯人一般押送。
大冬天的她直接走出了一日千里大汗淋漓的虚脱感,这会儿碰头散发,身上沾着雪水,甭提多么狼狈。
这一路下来,早就成了趣趣,不用等明儿,她这‘笑话’之名铁定是没跑了!
上官清荷瞅见自己老爹老娘,这委屈宛如海啸,那嘤嘤嘤的哭嚎还没开始奏响,就被上官晔一眼瞪了过去。
这该死的丫头怎会和太子殿下一起过来!
不用想定是他那好夫人捣的鬼!上官晔狠狠瞪了容氏一眼,后者心虚的低下头,什么也不敢说。
楚子钰慢腾腾从马车上下来,目光在上官府一众人上扫了一眼,并未瞧见那谁,眉头再度压了下去。
上官晔心头一个激灵,预感愈发不想。
“太子殿下,里面快请——”
上官晔不敢耽搁,赶紧请楚子钰进去。心里忐忑不已,不知太子爷忽然到府上来是要做什么?
天阙围场时,上官晔挨了二十大板,这些天都一直卧床养着呢,现在出来接驾也是忍着老腚的疼痛,走路都还一瘸一拐着的。
没等到内堂,就见太子爷脚下停了,冰冷的声音传来:“上官晔,你究竟是如何教导女儿的!”
上官晔吓得赶紧跪下去,稀里哗啦跟着跪倒了一大片。
“上官婉怡在何处?带本太子过去,让她亲自将诫词送来,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称病委托旁人代劳!”
称病?
委托?
上官晔哪能不明白怎么回事,要不是楚子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