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哥哥,气哭。
楚画梁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过了话题:“可还顺利?”
她这算是明知故问了,顺不顺利,她大概比慕容筝本人还清楚。
“除了遇见两个讨厌鬼,其他还算顺利。”慕容筝答道。
楚画梁想了想,两个讨厌鬼,一个肯定是张安宁,另一个……谢玉棠?
“走走?”慕容筝又道。
“嗯……”楚画梁只犹豫了一瞬便道,“我陪月儿买些女儿家之物,豫王殿下不太方便。”
慕容筝闻言,带着杀气的视线又往自家小妹身上乱戳。
“是呀,二哥不、方、便。”慕容明月磨了磨牙,示威性地搂住楚画梁的胳膊。
“那我先回去了。”在楚画梁面前,慕容筝还真不能跟小妹强行翻脸,只暗暗记了一笔。
忙了一整夜又被召进宫说了半天话,这会儿确实有点累,只不过为什么楚画梁看起来也像是有点没精神的样子呢?是昨晚没睡好?因为担心他吗?
想着,就忍不住心底甜蜜起来。
不得不说,误会总是美丽的,而真相总是残酷的。
“好好休息,注意身体。”楚画梁随口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了。”慕容筝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带着廉贞和天梁打道回府。
我说什么了他一下子这么开心?楚画梁有点摸不着头脑。
“莫名其妙的。”慕容明月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被某个大魔王盯上了,嘀咕了一句,拉着她往看好的一家店走去。
“二房可还有找你麻烦?”楚画梁问道。
“二婶母可没空。”慕容明月幸灾乐祸道,“她忙着给大堂兄找大夫呢,哪有空管别的。连宫中最擅长接骨的大夫都说,大堂兄的右腿最好的结果也是会瘸,若... ...
是恢复得不好,甚至肯能会整条腿废掉。”
楚画梁耸了耸肩。
要是在现代她的手术室里,慕容筑的伤害不算太大问题。不过以古代的医疗技术么,就算她出手,也很难恢复如初了。
温雪浪只是被耽搁了伤情,而实际的伤远没有慕容筑那么重。
慕容明月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太明显了,干咳了两声,收敛起了笑意。
忽的,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忙道:“对了,踩断大堂兄腿的那匹黑马没死,当时只是晕了,赵洪托我问问姐姐要不要那匹马?”
“驯服了?”楚画梁惊讶道。
不是说,踩死好几个马夫了吗?
“好像……被一拳打服了。”慕容明月说着,忍不住回头看看亦步亦趋跟着她们的唐墨,接道,“不过,虽然不踢人,也肯上鞍具了,但还是不给人骑,也许是在等那个让它服气了的主人吧。”
“行,那就告诉赵洪,那匹马我要了。”楚画梁爽快地道。
那可是乌稚马,若非惜命,她也不会让唐墨出手,打死实在有点浪费,没死就更好了。
“嗯,回头就送姐姐府上去。”慕容明月道。
“不用,楚国公府的马房不够大,让赵洪送豫王府去,反正我马上就要嫁过去,省得再搬一次。”楚画梁理所当然道。
“好。”慕容明月欢喜地点点头。
“来这里做什么?”一直走到门口,楚画梁抬头看了看牌匾,有些惊讶。
命馆?算命的?
“还不是我的小侄女。”慕容明月叹了口气道,“自从父亲和大哥的死讯确定,我母妃一病不起,大嫂也是整日足不出户,以泪洗面,难免忽略了浣儿,等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浣儿大概也是受了刺激,现在不说话,也不笑,没人管她就一... ...
坐一整天,像是丢了魂似的。听说这里的符很灵验,我就想求一个给浣儿。”
“……”楚画梁无语。只想说求神拜佛也不治自闭症啊,更别提这忽悠人的玩意儿了。
不过,眼看小姑娘一脸虔诚的模样,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只要这算命的不是狮子大开口想坑慕容明月一笔,求符就求符吧,就当是买个心理安慰,没好处,至少也没坏处不是么。
“其实二哥身体不好,小时候我跟母妃也在各个寺庙、命理馆给他求过平安福,不过二哥不信这个,全给扔了。”慕容明月道。
“看得出来。”楚画梁点点头。
尤其,慕容筝和慕容明月之间冷淡的兄妹关系,绝不是一朝一夕,或是一点儿小事形成的。
她们进门的时候,正好与一对小夫妻错身而过,看两人脸上喜悦的笑容,显然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算命的并不是楚画梁想象中那种穿着道袍故弄玄虚的瞎子,而是个四十多岁的清隽男子,一身儒衫,说是算命,倒更像是教书的。
慕容明月绷着一张脸,说完来意,便被一个侍从领去了偏殿。
听说这里卖各种各样的符,求平安的,求官求财的,甚至求子的,应有尽有,价格也不贵,所以百姓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来求个符。
不管信不信,求个心安。
楚画梁没跟进去,好奇地凑到了那中年男子跟前。
“姑娘可是要算命?”中年男子好脾气地道。
楚画梁刚想拒绝,但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淡淡地道:“算生死,可行?”
“需有生辰八字。”中年男子爽快地道。
“好。”楚画梁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纸笔,一挥而就。
中年男子拿过来看了看,也没用什么工具,只是捏... ...
着手指计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