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男人婆,怪不得现在这样,小时候玩的就全是男孩的东西……
林月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继续说道:“有的时候呢,我们也会一起这样看星星……可是,你知道的,合久必分嘛……大院被拆了,各家领了拆迁款就搬走了,我们也是……”
我直接开口道:“然后你俩就约定什么时候再见面,或者十年,或者五年什么的。”
林月诧异地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
也玩过。
我没提自己的事,直接说道:“你没跟他亲个嘴儿留个纪念什么的……哎呦!你掐死我!”
林月轻巧的抽回自己的手,而我紧紧的捂着腰上被她掐的一块肉,心里暗骂道:该!你这就是自找的!
“算了,你这种白痴石头不可能理解的!”
我这回真不想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跟她说话也开始没谱了,不能出声,不能出声了。
林月刚提到约定的时候,我还侥幸的以为林月就是那个她,可后面一说我也听明白这根本是两件事。两个有过相同经历的人,如今能遇到一起,我想也算不上巧合,因为这种事情在很多人小时候都发生过。
等疼痛过去之后,我向后躺去,一只脚踩在天台边沿,享受着冷风拂面的感觉。林月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远方,那纤瘦的背影在晚风中显得单薄而柔弱。
我本来不想管她,可是看了一阵她的背影,还是坐起来把皮夹克脱了,披在她身上。
林月愣了一下,随即柔声说道:“谢谢……”
“林月……”
“嗯?”
“其实……”刚说了两个字我就停住了,因为我后面想的原话是:这‘谢谢’两字是你说的第一句人话。还有你既然要上来不能拿两件衣服么。
“什么?”
“哦,没什么……”
“哦…”
很快,我就感到了身上的一股异样。我一手轻轻的扶住林月的肩膀,道:“林月。”
我手碰到她的时候她抖了一下,不过也没什么更多反映了。
“林月,我…我有件事必须要……”
“嗯。”
“你能…帮…帮我去拿点……纸么……?”
“嗯……啊?”林月回过头看,这下差点把她吓了一跳,“石头!你怎么啦?!”
我估计自己的脸都扭曲了,“我…我肚子疼…憋不住……你…你让林阳……”
“我管你去死啊!”林月一把将皮衣扔到我脸上,然后气冲冲的起身离开了。
真挫!早不疼晚不疼,非得这会疼得要命,八成是坐在这久了着凉了……我感觉肚子里像被拧在一起似的,那个劲昂……
忍过了最痛的那一阵,我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从天台下来,找到了二层拐角的厕所,一开门看里面根本就是一团黑,我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丧尸肯定没有,至于黑暗和鬼魂之类的,我虽然怕,但是每次用这种公共的蹲坑时,我都会想起一部旧国产僵尸电影中的情节:一个小胖子在古堡的厕所蹲坑,坑里突然伸出一只枯手,结果被他一屁就给蹦回去了。只要想到这,我就能稍微战胜一下内心的恐惧。
漫长的时间过后,我蹲在阴暗的厕所单间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林阳,我在这。”
咣当一声,厕所门就开了。接着有人一个个的拉开单间的门查看,我就在第三个。门一开,林阳用手电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嘴里还发出怪声。
“别闹了,纸给我。”
“嗷~!你小子怎么招我妹喽又!”林阳粗着嗓子说道,“一脸不高兴的让我给你拿纸,还把我数落一顿哦!”
“没有,我肚子疼得厉害,让她帮我拿点纸。”
“真的吼?!”
“真的!”
林阳粗声哈哈两下,跟着往后退了几步,把纸卷放在水池边,说道:“自己拿,谁让你又惹我妹生气喽!吼吼!”说完就往外走,临出门还用正常的声音说道:“真他吗臭!”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特别烦姓林的……
解决完毕,我整好衣服下楼,走到大门那边的时候,那个少尉师尧已经不见了,另一位士官站在那守夜,看见我没问什么,就是让我赶紧回去。
上了二层,看到林阳和张玮兵同时躺在地上,两腿抬高至45度,从两人紧要的牙关和满头汗水来看,估计已经抬了一会了。周围的士兵紧张的看着两人,其中一个还不时观察手表。
又开赌了。我没兴趣,直接进屋了。除了高小涵还在和黄旭阳聊天,其他人都睡了,林月缩在一个墙角闭着眼不动。我本想跟她说两句,一琢磨还是算了,就算她没睡着,保不准又得吵起来,我还是踏实守夜好了。
加工厂的第一个夜晚,我间断性的跑了五趟厕所。二层的大厅里,林阳和张玮兵倒在地上就睡了,其他几个军人还要值夜,看见来回奔走的我,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等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我两腿直打抽抽。彭姐被我吵醒了,知道缘由后不理我的推辞就开始给我轻轻的揉腿,别说按一按还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