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与牵弘等人的杰出表现,就此将双方的战略明朗化了南郡和三巴,大家真有默契,都要偷塔啊。
邓艾有点不开心,自己以身犯险,你们倒好,不想着快来支援就算,却去抢地盘了!老领导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
不过邓艾很快便安慰自己此举也是分散了自己的压力,陆凯不可能不回兵救援,如此一来,佷山之危还是解决了。
不这样想,还能怎样?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几个老部下好像有点失控(否则也不会给他们那么大的话语权),却只能忍着,等渡了眼前这个劫之后再做打算。
相比之下,郁闷的就是陆凯了,怎么,闹了半天,我这援军和没有一样?忽悠老子在这里拖住最难啃的邓艾,放你们去开疆扩土(打下来的话肯定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然后现在可好,一个不小心就连家都没有了?邓艾有损失吗?看上去损失了三巴,但是实际上那里已经是高度自治区域了,丢了,也就丢了,说不定丢了以后再打回来更好,周处他们有损失吗?为孙皓拼命,拼光了自身利益也没受损,那都是中央军啊,不是他们的私人部曲,拼赢了的话,那就赚大发了——然后自己还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
说到底,倒霉的还是自己或者三巴大本营有危险的牵弘等人,但是,南郡现在明显更加空虚,抵抗力也更弱,牵弘他们即便被人偷塔成功,至少也能有点收获,大不了平换嘛,所以,又倒霉又尴尬的就是自己了。
要么就是干掉邓艾,尽快干掉邓艾,然后回援,要么就是不管邓艾,直接回援。
选择后者,似乎是最明智的,但是,不爽不甘心啊。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凯做出了一系列,在邓艾看来十分大胆的举动打破了连日以来围而不攻的态势,以一部做出正面攻击架势,强行攻打崩尖子高地(基本上确定这一带是邓艾的大本营了);第二队,迅速抢占朱栗山、城五河、响石、重溪一带,配合正面强攻部队压制住邓艾的中路;第三队和第四队分别绕到陈家坪、竹园坪、黄柏山和中溪一线,兜住邓艾的两侧,掩护第五队大迂回,封住邓艾的退路,从而形成合围之势。
陆凯这一套组合拳很是迅猛,令邓艾有点吃惊怎么?这是要和老子死磕了?
不过随即,邓艾便发现这其中有一些蹊跷陆凯合围的姿态倒是形成了,也不是没有攻势,但是嘛,就是有点雷声大雨点小,有效攻击没有几回。
看着咋咋唬唬的敌军,邓艾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派出几队人马装模作样的强攻,实则主力部队都要撤回南郡了!虚张声势而已!
既然要跑,当然不能让你跑的这样轻松容易,虽然说牵弘和田续不太听话了,但是,还是需要他们多在南郡折腾一会的,拖延一下陆凯,不仅是帮助他们,也是为了帮助自己“囚徒困境”是1950年美国兰德公司的rrillflood和lvdresher拟定出相关困境的理论,后来由顾问alberttuker以囚徒方式阐述,并命名为“囚徒困境”。两个共谋犯罪的人被关入监狱,不能互相沟通情况。如果两个人都不揭发对方,则由于证据不确定,每个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发,而另一人沉默,则揭发者因为立功而立即获释,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狱十年;若互相揭发,则因证据确凿,二者都判刑八年。由于囚徒无法信任对方,因此倾向于互相揭发,而不是同守沉默。最终导致纳什均衡仅落在非合作点上的博弈模型。
邓艾并不懂什么囚徒困境(王迪也就是知道个名词,真要解释的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知道,不信任合作伙伴,最后很有可能会都受到损害,信任合作伙伴,虽然有可能令自己受损,但是,从整体上而言,己方还可以是获利的,这就看合作多年的下属,有没有这种“默契”存在了。
于是,邓艾果断的选择了主动出击,在邓朗率军和陆凯的侧翼以及兜底部队交火后(还是自家孩子靠谱啊),抽出军队从正面强突对手,羁绊住陆凯的回撤脚步,这样做,虽然会让自己的损失大一些,可是,却可以也令陆凯的老家受损更严重,从而让最后的结局更加有利于自己。
而吴军这正面之敌的不堪一击,似乎也验证了邓艾先前的判断,陆凯真的是无心恋战,只是虚张声势,急忙忙的跑回去支援南郡了。
于是,邓艾下令,加快追击步伐,争取尽快赶上,咬住陆凯的尾巴。
天随人愿,在一个叫做千丈坑的地方,终于咬住了陆凯的尾巴。
千丈坑地处西陵、佷山的交界地带,地势地貌复杂,天坑溶洞极多,结果,在这里,邓艾的先头部队遭遇了潜藏其中的大股伏兵。
这一下子打了个追击部队一个措手不及,吴军埋伏在此很久,准备充分,人多势众,同仇敌忾,近一个时辰下来,令邓艾那2000多人的追击部队伤亡过半,要不是因为口袋扎的不严实(面对强大的邓艾,还是有点不自信),必然遭受到被全歼的下场。
饶是最后还有700多人逃出生天,饶是邓艾可以归咎于没有一个得力属下领兵作战,但是,这些借口都不能否定一个事实,陆凯,顽强的扳回一局。
回援不假,编织出来的这个包围圈,也就是做个样子,但陆凯却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于是,在退兵途中,设下诱饵,将邓艾的先遣部队一步步引进埋伏圈,将计就计,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