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知道杨振一直不肯成家都是为了她和老伴,还有杨乐,怕那个未来嫁进来的女人对她们不好,虽然这种可能是很低的,但不管她怎么劝,杨振一直不答应谈朋友,总是拒绝了。刘奶奶暗暗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我看刚刚那女娃就和别人不一样,只可惜……”
杨乐冒出头来,“只可惜什么?”
刘奶奶进屋去,声音却飘了出来,“可惜,你哥是个榆木脑袋,配人家那姑娘,糟蹋了。”
杨振哭笑不得。
杨乐跟着刘奶奶进去,高兴地拿到了那几支圆株笔,又跑出来拉杨振进去,“快来,快来,我有道题不会做,你快来帮我看看。”
“来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李妙真从床上爬起来,天空才微微的有一些深蓝色,走到后院,鸡舍里的鸡像是知道有人来了,一片喧哗。后院的门早就打开着,肖芳和李国荣已经起来了,这会估计是到菜园子里做活去了。
刷了牙,又洗了个冷水脸,冷水刺激得她一激灵,顿时清醒不少。
到厨房里把煤炭炉子的破布塞子给扯了,用火夹钳把煤炭换好,等火慢慢地燃起来。然后,用一个大海碗倒了大半碗面粉,打了一个鸡蛋,又到后院鸡舍边上的菜地里扯了几根小葱,洗了洗切碎了放在面粉里,一边倒水一边用筷子飞快地搅起来。
水不能一次性就倒了,要一边搅一边倒水,这样就能把握好水的量度,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太多了要加面粉,太少了还要继续加水,面粉要和得稀一点,这样在摊饼的时候,容易把面粉摊开。
和好了面之后,煤炭炉也燃起来了,把锅子架在上面,淋了点油,开始摊饼。
摊一张就用大碗碟装好,一连摊了七八张饼,炉火空了下来,李妙真把炊壶放在上面,舀了几瓢井水放进去烧开水。
李妙真打开碗柜看了看,拿了两个空碗,准备装点咸菜进去,正把其中一个玻璃瓶打开时,肖芳她们扛着锄头回来了,在后院舀水洗脚。
肖芳进来一看,“弄什么?”
“我倒点辣椒酱出来,我摊了几张饼,你看看还要弄点什么吗?”
“还要弄点西红柿汤,不然这样太干了,”肖芳看了那些饼,一脸嫌弃,“你这都焦了,火要塞住一点,火不要那么大,这么一点也不够吃,好了,我来做汤,还要炒个饭才行。”
“爸今天不去做活吗?”
肖芳把昨晚的剩饭拿出来,“房子已经建好了,工钱已经拿到了,暂时没事做了。”
李妙真哦了一声,用一双干净筷子把辣椒酱挑了几筷子出来放在碗里,又把盖子盖好,“爸这样太累了,要注意休息才好。”
李国荣回来后坐在前门屋檐下休息,嘴里还哼着歌,一会儿又起来在屋子外面转,接着便听到叮叮当当声。
肖芳笑了笑,“你爸一辈子都这样过来了,闲不住。”
“那也是哈,生命在于运动嘛,”李妙真把辣椒酱涂在一张饼上,就这么卷起来吃,又咸又辣的,口感特别好,边吃边模糊地说,“妈,我等下要去县城一趟,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你们不用等我。”
“你又去县城做什么?”肖芳手头上的活都停了,“你经常往县城跑什么,干什么去?”
“哎呀,妈,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我什么时候要你操心过,”李妙真回到房间里,背了一个帆布包出来,“我就是去见一个朋友。”
肖芳说,“我就是怕你那个事之后,想不开,到外面乱结交一些人……”
“揭过了,好不好?我走了,”李妙真倒了一杯凉水,灌了下去,跑出门去了,屋外传来她的声音,“爸,我出去一趟。”
李国荣闷闷的声音传来,“小心一点。”
“知道了。”
李妙真走到交叉路口,看到村口的修理铺好像站了一个人,她朝那人影挥了挥手,快步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看到最早一班中巴车过了吗?”
杨振早早地就在这儿等,等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一看到那个靓丽的人影出现,他觉得特别的心安,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他回答说,“最点的那班车已经过了,是六点半的,”他递过来一袋馒头,“这是我奶奶做的,要吃点吗?”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要不然等下肚子饿的时候再吃,”李妙真一屁股坐在铺子旁边的石头上,那块石头是杨振用来压住帆布雨棚的,“你奶奶这么早起来做馒头?”
杨振莫名有些羡慕那块石头,那块石头他搬了无数次,也摸了无数次,现在被她坐在屁股下面……杨振连忙挪开视线。
“……我奶奶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觉,早上起得比较早。”
正说着话,走过来了,看到两人一站一坐,笑眯眯的,“哥,妙真姐姐,在干嘛呢?在等车啊,慢慢等啊,我走了。”
李妙真失笑,右手握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多会,要上学的学生都来了,看到她们两个,都会掩嘴笑着跑过去,李妙花也过来了,不满地叫,“姐,你还没走呢,出来那么早。”
“这不是没等到车吗,快去上学吧,好好学习,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李妙花不耐烦,杨振拿出一个馒头递过来,“妙花,拿到学校里吃。”
“多谢杨哥哥,”李妙花拿在手上,冲李妙真做了个鬼脸,兴冲冲地跑了。
又再等了一会,中巴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