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珠翻了个白眼,抱臂道“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规矩,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还以为是旧社会,有点钱就为所欲为了?”
“呵呵,”苏城冷笑起来,“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事情经过,是你们两个喝酒闹事,把我弟弟伤成这样!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被你们两个女人打成这样我确实感到很丢人,但终归是自家弟弟,再不成才也有家里人教育,你们既然如此不给苏家人面子,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虽然张氏有点名气,但就像张大小姐说的,有钱人也不能为所欲为,所以,我很赞同诉诸于法律。
不过看着这么两位美丽的姑娘要进监狱,想想,还有点舍不得呢!”
听着他冰冷却又轻佻的话语,夏季末心吓一跳,光顾着花痴了,都忘了这个俊美如神的男人是来干嘛的。
打人的时候觉得很爽,现在要开始担责了,却觉得有些后怕。
若是普通人,或许多赔些钱好好道个歉,也就结束了,毕竟这事可大可小,但遇上这种有背景不缺钱的,看你不顺眼都能找点麻烦,更何况的确犯了事。
但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捂着脸道“苏少爷,你调查的也太片面了,我们喝酒是真,打人也是真,但你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便下定论。
我不小心把酒撒到他的身上,他就恼羞成怒,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我,而我不过是正当防卫,不能因为他伤得比较重,就要判我有罪吧?
说起来,我的脸到现在还疼着呢!”
她刚才在捂着脸的时候,用指缝狠狠夹住脸上的肉,放下时脸上正好印了指印,又因手掌的热度加重了淤青,看上去倒真像是被打了一般。
她给张玉珠使了个眼色,喊道“玉珠啊,你赶紧帮我拍张照保存证据,不然一会儿掌印消失了,他们更有机会冤枉我了。”
张玉珠也极其聪明,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跑到夏季末面前对着她的脸“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并“心疼”的说道
“你看这小脸,如此花容月貌,差点被毁容呢!
末,放心好了,证据帮你保存了,若法官问起我一定帮你作证。他们就算势力再大,在证据面前,也休想倒打一耙冤枉你!”
苏城没想到夏季末会来这么一手,眉头微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苏禹气得反驳道“你们胡说八道,在飞机上时,明明是你故意把红酒倒在我的头上,又把脸撞到我的手上,我根本就没打你,全程都是你在打我!”
夏季末瞪着他道“你敢说你没有恼羞成怒,举起拳头?”
“我”
“看,没话说了吧!”张玉珠鄙夷道,“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看起来也阳光帅气,怎么做的事这么猥琐?打不过就叫哥哥来,也太娘了吧!”
苏禹被两个巧舌如簧的女人说的哑口无言,他只能转身看着哥哥,指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大着舌头喊道
“哥,快替我主持公道!”
这时,夏哲言却站起身,鞠躬道“对不起,是我妹妹醉酒惹事,我代表她向苏少爷道歉。
苏大少爷也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要同我妹妹这种小姑娘一般见识,我是她哥哥,有什么罪责由我来承担,请苏大少爷勿怪!”
“哥——”夏季末不解,自己明明都解释通了,为什么还要想他们道歉,夏哲言却十分严肃的训斥道“你快闭嘴!”
她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国,却被最亲近的哥哥训斥,心内无比委屈,闭上嘴站到一旁不说话。
张玉珠想为夏季末辩解,却被张俊和拉住,示意她不要乱插话。
夏季末不知,自己的小动作看似聪明,却逃不过那些久经世事的人精,这就是人与人的层次,只有那些心里没底,城府不深的人才会大声辩解,而聪明人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所有的经过。
跟苏城这种人辩解没有一点用,因为你再有理,再能说,都无法与他身后所代表的强大势力相抗衡,很多时候,他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操控众生的优越感。
夏哲言的示弱也许能换回一丝生机,但若像夏季末这样硬刚,反而适得其反,让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想起六年前被那些混混们逼到走投无路的场景,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若不是蓝若,恐怕他现在还在监狱。
夏哲言很明白自己的位置,虽然他现在是张氏集团的副总,但跟苏氏家族的少爷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即便是张俊和,也很难与苏氏家族相抗衡。
苏城慢悠悠的说道“毕竟同为兄长,夏先生对妹妹的心意我能懂,但是呢,人总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苏禹是家中幼子,父亲甚是疼爱,若是让他知道小弟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会受到责罚。”
张俊和笑道“家父常跟我说,当年创业时,若不是苏老的提携帮助,张氏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听说苏老生病在家休养,家父近日还说要带我和哲言去看望苏老先生呢!
苏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哲言是家父看重的乘龙快婿,家妹学成归国,相信不久便能完婚,到时候还要苏先生赏脸参加婚礼呢!”
张俊和的一席话听得夏氏兄妹俱是一愣,张玉珠兴奋的咧开嘴,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去挂在夏哲言脖子上喊“老公”。
苏城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夏先生居然跟张大小姐有这样一层关系,可喜可贺。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
这样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