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圆月如同银盘高挂在夜空,映照着整个世界,夏季末穿着白裙站在高楼上,裙角灌满了市泪流满面,脚步不自觉的向前移动。
有个空灵缥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笙,把你的幸福让给我吧!”
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夏季末身体摇晃,脚下踩空,不小心从高楼摔下去,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死亡的威胁,她挥舞着双手,惊恐的尖叫,在堕入黑暗的那刻,她猛地坐起身,大口的呼吸,脸上湿了一大片。
又是那个噩梦!
无数破碎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可她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阿笙是谁?谁叫她阿笙?
窗外月光倾泻而下,看了看时钟,才四点,可她已经完全没了睡意,有些心烦意乱,起身打开电脑,邮箱中多了份邮件,点开之后发现是国际投资大赛操盘组决赛入选通知书。
看来,是时候回国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包行李,订了第二天就回东海市的机票。
导师很高兴她能入选决赛,亲自给她写了份举荐信,让她有需要时,尽管去找在投行工作的同门师兄。
在外留学已经六年,读完大学读了研究生,若不是这次国际投资大赛,导师很想让她留校继续读博,但对于金融专业的人来说,只有真正参与到市场中,才能让所学的知识得到实践的检验。
从纽市回东海市大约需要十四个小时,飞机到达后正好是帝都时间晚上五点。
也不知道老在加班的哥哥有没有空接她,她还没敢把回国的事告诉他。
六年前,家里破产,父亲失踪,母亲跳楼自杀,若不是有哥哥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好在哥哥有贵人相助,度过了危机,而且还送她到世界顶尖名校斯特恩商学院读金融专业,收获匪浅。
如今,她终于要回国了,心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在排队过安检时,她发现前面的男子看似插着耳机听歌,私底下却把手机放在女孩裙下偷拍!
她最恨这种猥琐的sè_láng了,本不爱管闲事的她,忍不住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胳膊,见他转过身,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乘着那人懵逼之际,又一脚踢到他的下盘,动作敏捷,狠劲十足,看得旁人目瞪口呆。
那人捂住下面,疼的面部扭曲。
前面的女孩转过身,清楚缘由后也是一脸愤恨,拿起包不由分说的开始打那男人,那男的抱住头,边躲边愤愤不平的质问道“你们两个女人有病吧,谁偷拍了!”
苏禹有些郁闷,谁能告诉他,自己安安分分的排队,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两个疯子的?
爷爷派他来美国公司实习,让他熟悉家族企业,虽然他一向不喜欢从商,但生为苏家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好不容易熬了三年,爷爷终于想起他来,准备把他调回去,他迫不及待的买了机票回国,谁知半路遇见这种事!
夏季末却没想着理解他,十分鄙夷道“我站在你身后很长时间,亲眼看到你把手机放到人家女孩子的裙底下了,还说没有偷拍!”
机场警察赶来,夏季末用流利的英语讲述苏禹刚才做过的猥琐事。
而苏禹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向众人解释道“这是th3,听音乐用的,不是手机,你们看清楚了,没有摄像头,更不能拍照!”
警察接过检查了一遍,向众人证明苏禹并没有说谎。
夏季末知道自己错怪了人,有些尴尬,那女孩嘟囔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用这玩意儿!”
“我用什么需要你管吗?”苏禹冷声反驳。
他看上去很年轻,跟那女孩一般大,皮肤比女孩子都要白,个头很高,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是帅气,但一脸的倨傲,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夏季末知道自己错怪了人,主动向他道歉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苏禹瞥了她一眼,扭头便走,似乎连跟她计较都觉得有些费劲。
“大男人,那么斤斤计较干嘛!”女孩噘嘴道,她看着夏季末,露齿笑道“刚才,谢谢你!”,夏季末不好意思道“我又没做什么,刚才虚惊一场。”
“现在社会上,像你这么充满正义感的人太少了,幸好刚才是个误会,万一不是,那我岂不是要被人给占了便宜?想想都觉得可怕!”
“说的也是,虽然不小心冤枉了一个好人,但若人人都怕事不管,岂不是要让真正的坏人给得逞了吗?”
夏季末有一头精练柔美的短发,个头不高,长相却很清秀美丽,目光清澈,唇色浅淡,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面是蓝色牛仔裤,脚上踩着红底高跟鞋,手里提着浅棕色手提包,身上有种淡淡的书香气,看上去高级又有气质。
那女孩见她出手干净利落,神情冷酷,但与人交谈时,却淡然从容。
这与她平时交往的那些女生很不一样。心生好感,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张玉珠,交个朋友吧!”
在夏季末眼中,这个小姑娘明艳开朗,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熠熠生辉。
她穿着印花连体裙,脖子上戴着价值数十万的珠宝项链,头上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头,打扮时尚而又美丽,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但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
她的眼中透着聪慧机灵,面对平常人有种不可一世的高傲,但若见到有利用价值的人,却很会放低姿态讨好。
说好听点叫高情商,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