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阎祁冲他摇了摇头,“你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留下来。”
“我不放心你!”楚辰回道,万一这里有人认出阎祁就是紫禁皇朝的“废柴”王爷,肯定会嘲讽,出言不逊,王爷不能出手,到时候肯定会吃亏。
“这黑市上,没人敢闹事!”老头儿接了一句,“不然谁还敢在这儿做生意啊!”
“楚辰,我没事,你去吧!”阎祁看了看老头儿,能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体有问题的人,肯定知道他不是什么废柴。
“那好吧!”楚辰权衡了一下,他们两确实不能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一个时辰后,枭可筋疲力尽地从魔池里爬了起来,感觉像脱了一层皮,却浑身舒坦。
这一个时辰对于旁人来说,也许就是眨眼之间,可对枭可而言,却恍若半生。
枭可抬起双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能够感觉到手上流动的血液,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毛孔,就连之前被毒雾笼罩的森森白骨都能清晰可见。
她握紧了双手,目光坚定,沉睡的巨龙即将苏醒。
换了身行头,走出了魔池洞,云飞扬给了她一个很温暖的笑容。
“今晚想吃什么?”
“烧鸡!”枭可笑道,“我要两只!”
“好!”云飞扬笑道。
枭听看着云飞扬那笑容,想起自己的妈妈,以前吧,老是嫌她啰嗦,整天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每天回家,不管多晚,妈妈都会为她准备好吃的,中午还会送她最喜欢吃的烧鸡到武馆来。
“师傅,你这个人吧,凶起来的时候跟我爸一样,温柔起来,像我母亲!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枭可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
“你这丫头!”云飞扬没想到枭可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师傅,快走吧,我现在饿死了,就想尝尝你做的烧鸡。”枭可直接挽起云飞扬的手臂,“等我帮你报了仇,我亲自为你做烧鸡。”
“一言为定!”云飞扬笑道。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枭可的房间,她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
“醒了?”云飞扬提着一捆药包走了进来,“这是你今天的任务。”
“师傅,你亲自去买药?”枭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平日里师傅最怕的就是出门了。
“仅此一次!”云飞扬将药包和一张毒方放到桌上,“你只有半天的时间。”
“什么意思?”枭可迷糊了。
“今天为师去买药,不小心把药店的伙计都给毒倒了。”
“师傅,你是不是觉得只给我一个人下毒不过瘾是吧?”枭可顿时立了起来,亏她昨天还感动了一小下下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枭可从床上翻了下来,“我已经能够预测以后的日子了,迟早被你逼上梁山!”
“你不是说了吗?梁山的个个都是好汉!”
“梁山虽个个是好汉,却是朝廷的死敌,通缉的要犯,我可不想变成过街老鼠。”
“那就做让他们闻之色变的枭可!”云飞扬回道,“仁慈的人只有被踩死的份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枭可可不同意云飞扬的观点。“邪不压正,这是真理!”
“什么叫正?什么为邪?”云飞扬嘲笑着,“正义永远都在强者手中,这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也许吧!”枭可回答,“不管怎样,我不会滥杀无辜!”
“如果你配制不出解药,就救不了那些人。”云飞扬笑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他们只会把账记到你头上,因为你……滥杀无辜!”
枭可用着百号人身体凝聚的灵根,她早就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一个好人了,可这一切,云飞扬现在是不会告诉她的。
“我不会让他们死掉的!”枭可走到桌子前,看了看毒方,提着药包就往院子里走去,她得用最快的速度将解药配出来。
缘来客栈内,啊勋扯着夜羽寂的衣袖撒娇卖萌:
“师兄,我们在这屋里都待了一上午了,可不可以出去逛逛啊?”
“啊勋,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夜羽寂问他,啊勋从小就是个鬼精灵,这次肯定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师兄……”啊勋拖着声调,“我以前就听人说起过,飞鸟堡有个黑市,里面的东西稀奇古怪,就想去见识见识嘛。”
“啊勋,黑市只在晚上营业。”夜羽寂说道,“不过现在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好。”
“师兄,你真好!”啊勋兴奋地转到夜羽寂的轮椅后面,“我今天一定不会再丢下你独自去玩儿的。”
夜羽寂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
啊勋萌笑几声了,便推着夜羽寂出了房门。
两人刚出客栈,楚辰和阎祁迎面走了过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阎祁和夜羽寂四目相对。
“师兄,你怎么了?”啊勋见夜羽寂凝重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阎祁两人远去的背影。
“没事!我们走吧!”夜羽寂冷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人明明没有丝毫玄力,气场为何那么强。
“哦!”
啊勋回应了一下,推着夜羽寂逛街去了。
同济药材店门口,此刻围满了人,平日里用来看诊的大堂,被腾空了,地上铺着一大块草席,上面躺着七八个人,一看他们的衣着就知道,他们是这个店里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