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沈氏警惕地看着向他们走过来的人。
这里没有外人在,沈氏也不打算跟这小贱人打什么亲情牌了。
毕竟,洛家众人都知道,她对这个小贱人如何。
早在四年前,这小贱人还是个傻子时,她虽然明面上对她不错,但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在一个傻子身上耍心计,所以,对她关注不多。
要说突然对一个没什么接触的“女儿”表现得亲近,别说洛家人了,她自己都心虚。
更何况,两人早在之前就撕破脸了,这个时候再表演什么慈母,只会让洛家人起疑。
所以,此时沈氏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就是为了提醒众人,这个小贱人都对他们做过什么事。
颜沫看都没看沈氏一眼,右手五指张开,对着洛明景的方向猛地一收。
众人只见突然有无数个细小的水针从洛明景身体里冒出来,然后转瞬间化作一滴滴小水珠,掉落在地。
洛明景怔怔地看着脚下那一滩水渍,身上的刺痛随着这些水针的离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脚下这块湿地,洛明景都差点怀疑,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在坐的人见到这一幕,各有所思。
沈氏眼神一闪,趁机质问:“小七,你既能治疗相公的伤,为何不早点出手?你可是还在怨我们?所以故意眼睁睁看着相公和小雅这样……”
颜沫施舍般看了她一眼,冷冷打断:“是又如何?本小姐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是眼瞎吗?”
沈氏要说的话再次哏在喉咙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难受的要命。
不禁咬牙暗恨,该死的小贱人!又不按常理出牌。
颜沫冷笑,她还不爽呢。
要不是为了不让洛明景破坏接下来的好戏,她才懒得搭理他。
就这点小小的教训,在颜沫看来,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毕竟两人现在可是屁事没有。
或许是颜沫频频“语出惊人”,众人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各种惊言惊语也有了免疫,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奇了。
就连二长老也懒得再呵斥她什么放肆,顽劣,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话了。
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不知诸位长老叫我们来祠堂,到底所为何事?”
说话的是一直没有出声的洛家三老爷洛明智。
二长老对这位三老爷的态度,比起洛明景,明显要和谐的多,至少没有吹胡子瞪眼。
“今日叫你们过来,不是老夫的主意,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七丫头。”
二长老这是直接把众人的不满转移到了颜沫身上。
果然,最先发难的依然是沈氏。
他们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沈氏下意识就要拿这件事做文章。
“小七,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何必把事情闹这么大,平白伤害了族人之间的感情。”
她指的是让洛骑卫去各府“请”人的事。
“这就要问二娘你了,做的哪一件不是非得惊动全族的大事?若非如此,小七我也不敢就为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就麻烦各位长老为我主持公道啊?”
沈氏心里一咯噔,这小贱人不会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吧?
但是心里不确定,沈氏也不可能不打自招,面上一片迷茫之色,“你在说什么?二娘怎么听不懂呢?”
颜沫冷笑,这女人演技真不是盖的。
“二娘不承认没关系,也不需要你的承认,咱们直接上证据就是。”
说完,对着门口拍拍手,“拿上来吧。”
话音刚落,洛骑卫再次进门,只是这次手上都拿着一个被红布盖住的东西,看不清下面是什么。
最后两个洛骑卫手里托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将人放下之后便退了出去。
那人沈氏几人都认识,正是之前颜沫带来的黑衣人。
沈氏心里一突,终于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小七,你该不会还在怀疑是相公派人刺杀你的吧?二娘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人只是我的一个远房弟弟,刚来帝都,准备投奔于我,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至于他身上的记号……那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大房的暗卫,毕竟印记这个东西,要模仿也不难,指不定是外面的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你可不要被迷惑了,相公可是你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颜沫听完她的长篇大论,面色始终无波,沉默几秒,看向沈氏,“说完了?”
沈氏搞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思,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
“二娘不必急着推卸和否认,总得让我先把这脉络理清楚了,你再一一辩驳,以免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无处填补不是?”
沈氏脸色僵硬,这话明摆着就是说她在找借口,该死的小贱人!
可这种时候明显多说多错,她只能哑口无言,以免真的被她找到漏洞。
“逆女!你还执迷不悟是吗?如今不知道在哪儿找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证据,就想污蔑老子?你是反了天了是吧?!”
颜沫目光一冷,对他身后的洛骑卫使了个眼色。
洛骑卫点头,突然伸出脚一踢洛明景的腿窝。
“噗通”一声,洛明景只觉得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还是正面对着颜沫的方向。
不待他震怒,洛骑卫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自背后传来,“洛神令在此,任何人不得对令主无礼!”
这话一出,几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