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高和杨荷第一次见面是在露天的咖啡馆里,地址是杨荷订的,齐高来了之后,坐在那打量了一眼四周如诗如画风景,不禁讥讽勾着薄唇。
恐怕又是个娇娇女,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这种小资风格的地方总是情有独钟,相过这么多次亲之后,他早就熟悉了。
今日的杨荷是特意装扮过的,穿的茵素典雅,白色无袖上衣,包臀荷叶裙,细跟高跟鞋,显得长腿白嫩纤细,很是漂亮。
二十岁的姑娘正处在人生精彩之处,用年轻漂亮这些词语根本不足以形容,她优雅落座之后,齐高勾唇笑了笑:“杨秀?”
杨明顺的女儿,杨荷,国内知名大学毕业,现如今是享誉亚洲的青年艺术家,她的字价值千金,听传闻,这好像不是一个只是靠祖辈庇护发展起来的女人。
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齐高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又岂会被她迷了眼?
杨荷是踩着点来的,约的是上午十点,她提前了两分钟,将女人的矜持把握的很好。
唇角含笑看着对面意味不明的男人,她柔软笑着:“是,齐先生叫我杨荷好了,不必客气。”
对面的男人权势滔天,长相俊美,气质儒雅,是一众名媛秀爱慕的对象。
脑海中盘旋着这些词语,杨荷眼底笑意更深,看来这个眼光很高啊,恐怕是看不上她的。
的确,齐高的确没看上她,对于这样的相亲方式,他其实很反感。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男女坐在那,无法就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真爱什么的都是虚假的。
以前齐高也不在乎这些,但现在他却排斥,面对对面绝艳的美人儿,他冷着脸嗯了一声,然后就默不吭声了。
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这次相亲本来就是他家老佛爷安排的,他不过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早在没来之前杨荷就想过无数种他的态度,但无疑,这种冷漠的态度最让她满意。
她唇边勾着盎然笑意,轻软吐口:“我选的这个地方,齐先生不知道喜不喜欢?”
这样尴尬的相亲会,开头几句无外乎就是这样,齐高象征性的转头看了两眼周围的环境,言不由衷道:“北京城最难订的咖啡馆,能在这订到位置,杨秀费心了。”
不过就是说说场面话,谁不会?更别说齐高是这方面的老手。
杨荷优雅端着骨瓷杯,轻抿了一口杯中咖啡,杯沿上瞬间留下她唇上口红,看上去妖娆明艳。
作为亚洲著名艺术家,杨荷并不如世人对艺术家的看法那样清冷桀骜,她温和轻柔,一点儿也不孤傲,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
但现在面对齐高的敷衍冷脸,唇边笑意僵了僵,尴尬垂眸,一时没了声音。
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他其实对这个地方并不满意,可却偏偏这样说,这不是打她脸嘛?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齐高很是不耐烦,恨不得现在就甩手,但一想到他家老佛爷,他就将这种情绪生生压了下来。
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着对面的女人:“听说杨秀的字现在市场上都炒到上上百万了,这个年纪有这份成功很是厉害。”
昨个他家老佛爷可是把这女人给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说来也真是可笑,什么著名书法家?不过都是被外人炒出来的罢了。
杨荷也笑了笑,唇边勾着弧度,谦虚而笑:“那都是外人抬举我,齐先生就别拿这个笑话我了。”
其实两家长辈的意思都很清楚,他们各自都清楚,杨荷不大明白齐高的态度,心中始终有些惴惴然。
要说应付,谁能有交际场上的齐高厉害?他笑的无懈可击,深邃凤眸中噙着玩味笑意,低沉说道:“哪天杨秀肯赏脸送齐某人一副字,说不定等几年之后我还能大赚一比。”
不是都说艺术家是清高的嘛?最讨厌那些人品头论足她的作品价值多少?故意这么说的齐高就是想让这女人讨厌他,最好由她向家里提出来对他的坏感,这样,这场可笑的相亲也就算过去了。
果然,杨荷唇畔边笑意顿了下,眸底光芒复杂,僵持了好半响之后,她才若无其事笑道:“齐先生,您就快拿我开玩笑了,那几个钱你怎么能看的上眼?”
她的字价值千金不过都是被外人传出来的罢了,作为一名艺术家,杨荷并不满足于此,她的追求在精神层次。
只是她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现在的社会充满了市侩商业,她的字要是没有这么多钱,恐怕反而会不出名。
可她却不相信,这个男人会真的看上她的字,恐怕也就是恭维两句罢了。
齐高耸耸肩,摊手无奈笑着,他微笑的时候气度十足,看上去很是吸引人目光。
“我这怎么可能是和你开玩笑呢!我母亲是商人,我身上多少遗传了她的现实,像杨秀的字这么具有收藏价值,我怎么可能会不动心?”
这种赤裸裸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他齐高能说的这么正大光明了。
杨荷并不是那种能歌善舞的豪门名媛,相反的,她的家教将她教育的十分低调,那种优雅是别人学不来的。
面对齐高刻意的亏大其词,她不由嗤笑一声,缓缓摇头,精致面容上挂着温和淡笑。
她越是这样,越是让齐高觉得不正常,他暗暗蹙眉,眼底一片复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发飙?她生气了,也免得他在继续在这干坐着了。
……
有心情的时候,齐高这应酬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