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身心疲惫靠在那,心中闪过莫名想念,以前一直很有信心当好军嫂,就算丈夫不在身边生活,她也一样有能力能一个人过的很好。
可现在看来却觉得可笑至极,这才分离多久,她就开始怀念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
黑色奥迪行驶在高速上,吴靖透过后视镜,在观察着后座上吞云吐雾的男人,心中担忧,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副局烟瘾一向不大,可在应酬中,烟酒难免要沾上点,可那也只只是在应酬中或者心情烦闷的时候。
但如今,他却从军总住院部出来之后,就一直抽烟,大半盒的中华都快抽了一半。
“吴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助理疑惑的目光,徐岩不是没有看出来,可一直都被他排除在外,尼古丁的味道被他吸到了肺里,竟然带着一丝变态的快感。
其实他并喜欢这种烟雾缭绕的感觉,甚至厌恶这种迷糊不清的感觉。
可现在却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冷静下来,一直糊涂的脑袋才能得到清明,清明到让他无地自容。
“不敢”,握着方向盘的大掌不动,吴靖纵使心中有复杂,可在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火上浇油的时刻。
可谁知,徐岩听在耳中扬唇一笑,指尖上渐渐燃烧的香烟,就像一种示威,他眸光高深莫测,眼底有流光闪烁,可最终却归于平静。
微微掀开薄唇,意味不明笑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对于莫宁夏,我想,你也不陌生了,我想知道,依你看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对于她,他更多的印象是在六年前,那时,她笑容清澈如水,眼底不含一丝杂质,在他面前,甚是温柔,百依百顺的让人误以为她是个没个性的女人。
可早在当年,他就明白,她不是没个性,只是在他面前,把棱角都磨平了。
那时,对于她的温软柔情,他一直就是不屑一顾的,总觉得很恶心,哪怕和心底不纯的蒋怡呆在一起,也总比和她莫宁夏说话来的舒服。
就是怀着这种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他竟然还潜伏了两年,在后来的婚礼上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但时隔这么多年后再次相遇,她不再温软卑微,对他更是有着浓浓的厌恶,这样的厌恶让他忍不住心寒,那股莫名情绪闹的他根本就不能安心。
他总觉他应该还是像当年一样对她厌恶讨厌,可不知从什么开始,一向坚硬的态度竟然变得不再坚定。
吴靖听言,心底微诧,漆黑瞳孔中划过一丝淡淡愕然,一时间不明白副局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了想宁夏那张淡凉如水的面容,他说的甚为保守:“我和莫小姐并没有接触过,根本就不了解她,不过光看外表,她倒是很娴雅”。
这确实是真的,如果不是事先查过她的资料,光看那张精致无暇的脸庞,他确实是这么以为的。
也许是先入为主,所以纵然她再恬静淡冽,吴靖心中也是提不起一丝欢喜。
“娴雅?”将手中香烟掐灭,徐岩眉梢微微挑起,明亮黑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光芒,随即淡淡问道:“你觉得她娴雅?吴靖,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杀父仇人”。
她莫宁夏也能娴雅?说来真是好笑,这世上任何女人都能娴雅,唯独她莫宁夏不会。
心中虽然这样不屑想着,可徐岩发闷的心脏一点也不畅快,或者说,自打今个见到她之后,他就高兴不起来。
淡然无奇的声音瞬间让吴靖身躯紧绷,看着前方宽阔的高速,他警惕道:“副局,这我知道,我只是说光看表面”。
低沉的嗓音顿了顿,吴靖心中苦笑:“副局,您心中自然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来问我的看法?还是尊从自己的心比较好”。
副局现在的心态,他能了解,毕竟莫小姐和他有血海深仇,谁突然间发现那样的感情都不是能很快接受的。
“她现在已经是叶翌寒的妻子了!”眉梢紧皱,沉思了好一会儿,徐岩这才抬眸,眼底幽光不减,紧接着又重复道:“她是叶翌寒妻子,叶翌寒不是我能比拟的”。
再次出言提醒,像是在和吴靖说,又像实在提醒资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
这不是丧气话,而是实话实说,在北京当官这么多年了,他实在太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虽说和叶翌寒没打过交道,可单单是那几面之缘,他也能感受到从那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大气场。
有些人,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比别人高人一等,而他徐岩就算后天再努力,也比不过那些军政权贵。
“副局,你年纪轻轻已经坐了现在这个位置了,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眼红”。吴靖听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又岂不明白徐岩的意思?
有些人的出生是注定的,副局虽说前途无量,可身后到底没背景,和叶翌寒身后那滔天权势是不能比的。
“您还这么年轻,以后有的升,现在又何必轻言放弃?”
“算了!”摆摆手,徐岩眉宇紧锁,阴沉的面容上挂着不耐烦,心中自嘲一声,才沉声无奈道:“我这是怎么了?北京还有那么多要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竟然不顾大局的跑来这了”。
什么放弃不放弃的?有些事根本就由不得他选择。
要来南京,是突然间起的意思,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会这样想?
如今倒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