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自从陈默佩戴了这块玉饰之后,身体还真的越来越好了,又练了强身健体的功夫,后来就是撂倒一个大汉都不成问题。
陈默一见这块玉饰,就心生欣喜之意,店小二刚刚看到这位少女是潘掌柜亲自带来的,自然来头不小,如今又在店里驻足,于是连忙迎了上去:“姑娘可有看中什么?”
陈默扬了扬手中的玉饰;“这个多少银子?”
店小二正眼看了一下那块玉饰,刚刚想报个价格,突然想到这块玉饰已经被人订走了,连忙不好意思道:“这位姑娘,还真不好意,这块玉饰别人已经下了押金了,这——”
竟然已经被人订走了?
陈默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和不舍,不过既然是人家的东西,再怎么喜欢,也是枉然。
刚想把玉饰递还给店小二,突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陈默背后传来,语气虽然娇柔,但仍旧带着丝丝不满:“这位小姐,这玉饰可是我先订下的!”
陈默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眉眼微微挑了一下——慕容水月?
慕容水月显然也是诧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遇到陈默。
一想到陈默现在的身份,慕容水月就憋屈地很,可是看陈默的样子,身边也没有随行的侍从,估计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便也顺水推舟般,稍稍向陈默行了个半礼,仍旧称呼陈默之前的姓:“真是好巧,在这里遇到了陈姑娘。”既然她自己不要身份,那么她乐得不用行大礼!
陈默一向对这个巧言令色的女人无感,如今又知道这枚玉饰是她先订下的,只觉得心里膈应地很,将玉饰随手放下后,看也不看慕容水月一眼,转身就走。
慕容水月顿时被气了个倒仰,没想到陈默居然这么直接,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完全视她为无物!
慕容水月快速得拿起柜台上的玉饰,快步走到陈默面,拦住沉默的去路,笑盈盈地低声道:“公主,可是喜欢这枚玉饰?”
陈默的杏眼投到了这枚玉饰上,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喜爱与不舍之意,可是看了一眼嘴角溢出得意之色的慕容水月,陈默冷眼看了她一下,面无表情道:“我要的东西,无须别人施舍。”
这个慕容水月会有这么好心?
这种脸上挂着笑意,实则内里阴暗的人,若是今天欠了她一个小小的人情,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大做文章呢!况且,她陈默想要的东西,自然靠自己去获取!
慕容水月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突然直直地朝着陈默跪了下去,脸上也瞬间布满了委屈的泪水,却强装坚强道:“二公主,我自然不敢和公主抢心喜之物!这枚玉饰虽然是我先买下来的,但是二公主既然想要,送给您又何妨!”
原本这铺子里的人就多,而且来来往往都是上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开始也有人觉得这两个女子眼熟的很,但是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们细看。
如今慕容水月一声高喊,瞬间点破了陈默的身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默——原来这人就是新晋的公主!
眼前的情况似乎一目了然,新晋的公主以势压人,让这位可怜的小姐将自己的心爱之物让出去。
忍不住就有人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啧啧,这有了权势了就是不一样,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别人的东西。”
另一人冷笑了两声,愤慨道:“可不是嘛!听说这位公主昨天还在宴会上公然宣称自己不喜欢男子呢!”
“啊呸!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公主也没有直接说是那个意思啊!不能瞎猜,不能瞎猜!”
另一人嘲讽地看了一眼他眼中的畏惧之色,却是把头转向了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子身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陈默最最看不惯的就是慕容水月这副样子,明明是栽赃嫁祸给别人,但是自己却显出一副可怜相!
慕容水月就等着现在看陈默出丑呢!就想让别人看看,这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可是这人和陈默交手了那么多次,还是没学乖。陈默哪次出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只见陈默一把将那枚玉饰夺到自己手中,面似罩霜道:“既然你执意装可怜、败坏我名声,也要将这枚玉饰给我,那我干嘛还要推辞?”
慕容水月呆滞地看了眼空了的双手,突然那种深深的屈辱感再次涌了上来,为什么每次这个陈默都不按常理出牌!为什么都让她欲哭无泪?!
重重地朝着陈默磕了一个头,慕容水月扬起惨白的小脸,无力地笑了笑:“公主的意愿,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能违背呢?”
这句话显然是要引起民愤啊!
慕容水月明明是高官之女,却将自己的身份归为贫民百姓,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人用唾沫把她淹死吗?
然而还没等真的引起民愤,一道和煦如风的声音瞬间抚平了众人心中的气怒:“姑娘此言差矣!”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位年轻公子,身穿蓝色长袍,面色微微带着些病气的苍白,可是整个人看上去却让人发自内心的舒适顺和,气质优雅、从容不迫,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中,眨动间闪着无与伦比的智慧之光。
陈默真是感觉今天不该出门,一出门就遇到了两个自己不怎么想遇到的人。
柳乘风的面容无疑是出色的,昨晚柳乘风虽然露了一面,但是慕容水月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