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可没有给人当猴看的习惯,等春香结完帐后,两人便离开了“客云来”。
刚刚走了没几步,突然一个年轻小厮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拦住了陈默的去路:“小,小姐,我家公子想见姑娘一面。”
陈默定定的看了这个小厮一眼,然后收回眼神,直接带着春香绕过该小厮就走。
广白有些着急地跺跺脚,真是,话说的一快,连自家公子的名号都没有报出来,难怪人家小姐不予理睬。
立马再次奔上前拦住了陈默:“小姐,我家公子是邪医沈南之。”
说完之后立即期待着看着陈默的反映,要知道那些一听到自家公子名号的女子无不脸泛桃花,一脸热切地讨好他。
陈默这次连个眼神都没给,干脆利落地再次绕过广白向前走去,春香经过广白身边时,看到他瞬间石化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我家小姐面前抬身份,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哈哈。想也知道,小姐肯定在心里想沈南之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广白实在是深受打击,难道这位小姐没有听说过公子的名号?怎么可能啊,怎么会有人没听说过我家公子?
很可惜,广白遇到的这位,还真没听说过,所以说,阁下您确实表错情了。
看见自家公子身着一身白衣,摇着扇子翩翩而来,广白有些叹气地走到沈南之面前禀告:“公子,那位小姐没有理睬我。”说着,肩膀忍不住有些耷拉下来。
沈南之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阳光下一张俊脸绝对是欺骗少女的绝佳武器,长眉如墨,眼似桃花,鼻梁高耸,唇似点朱,一头墨发用白色的玉冠挽起,明明身为男子,却长着一张令众多女子羞愧的脸,但是身上散发的年轻男子的气息却又不会让人以为是女子,再配上一米八的个子,足以是个倾倒众人的浊世佳公子。
沈南之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有些惶急地掏出一面小镜子仔细地照了好长时间,又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一根发丝,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小银镜:“切,搞的本大爷以为自己变丑了呢,连个小女孩都吸引不了了!看来是那个小美女眼拙哈哈。”
沈南之臭屁地又摇了两下扇子,也不管陈默的拒绝,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切磋一下医术,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算了。
广白额头上顿时划下一排竖线,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可见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主子的各种自恋。
陈默和春香两人刚刚拐到一条小巷里,就被五个人堵住了。
“嘿嘿,小美人,识相点就把刚刚得的一百两银子交出来。”为首的一个年轻男子吊儿郎当地站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来是从酒楼一路跟过来的,等到了这边僻静的地方才站出来下手。
春香有些惊慌地看向陈默,两手却死死的捂住怀里的荷包,怎么都不想把银子交出来,在春香的想法中,这是她家小姐凭着自己本事得来的,凭什么让这些人不劳而获。
可是对方有五个人,而我们只有两个,这,可怎么是好啊?
要是现在那个可怕的指挥使大人在就好了,虽然每天阴着一张脸,可是那人的武力值可是相当可观的啊!
春香不停地在心里腹诽,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钱交出来,而陈默则是依旧一脸面瘫地看着眼前的古代版混混,让人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张全发有些恼火地冲着地上吐了口痰——真是碰上邪了!刚刚有人出了50两银子让他带着后面四个兄弟找找这个小姑娘麻烦,本来嘛,他张全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只想着劫点财吓唬吓唬小姑娘也就了事,没想到这眼前的两个小丫头压根不怕事啊!尤其是前面的那个小美人,还脸色沉沉地看着他,连慌张一下都不会啊!
真是,世风日下啊!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是不行的了!
“兄弟们,给我上!”张全发一喝完,几人全都冲上来把陈默两人团团围住,大有饿虎扑羊之势。
说时迟那时快,陈默见已经跑不掉了,反手一推把春香推到了一边,然后不退反进,快速地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两个人冲去,只见陈默娇小的身躯突然发力、腾空而起,然后连续两个侧踢就将离她最近的两个人撂倒在一边。
剩下的三个人俱都傻愣了一下——尼玛!不是个纤弱的大家小姐吗?这种女人和纤弱两个字沾得上边吗?
其中有一人原本挂着吊儿郎当表情的面容瞬间严肃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只是身上的气息霎时间就变了。
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张全发还怎么在运安城混!五个大男人难道连个小女娃都搞不定?简直能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我他奶奶的,今天不信这个邪!”说着张全发就握紧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陈默扑上来,让旁边的春香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自己上去反而是个拖累,见没人注意自己,连忙偷偷地往反方向跑去。
小姐,你可一定要坚持住!春香,春香马上就找人来救你!
张全发平时吆五喝六地惯了,每次仗着人多,周围的商户都乖乖地交上保护费,久而久之倒真的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变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此时他以为解决一个小女孩,别人不行,他还不行吗?谁知他的匕首还没靠近陈默,陈默出手如闪电,飞快地折过张全发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
“碰”地一声,一米七几的一个大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