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之虽然流连花丛,自己就经营着多家青楼,但是昨晚那一夜,却是他人生中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初尝情爱滋味的男性,总是特别激动亢奋,又是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倒不是沈南之身体有什么毛病,而是从他一出生开始,就可以说,他的身体是为了青阳一族的下一任族长,也就是陈默,准备的。
他还记得在自己五岁那一年,突然就来了一帮人,选中了他之后,就命人给他洗礼,所谓的洗礼,就是用一种奇怪的药水将他浸泡在里面,这种药浴一泡就是一年。
虽然之后青阳一族的人就再也没有来过药王谷,可是沈南之的身上却是打上了青阳的记号,他从小就被耳提面命,如果过了二十五岁,青阳之人还没有将他纳入青阳,那么此时,他才是自由。
可是谁知道,阴差阳错间,原来他准备了近二十三年,等待的人,竟然是陈默!
沈南之初尝情滋味,但是他可不像谢昭那般愣头青,见惯了风月场上的总总,男女之事对于沈南之而言,却是手到擒来,花样百出。
陈默虽然经历过一次,可是那次因为是第一次,太过疼痛,记忆又有些模糊,依旧是青涩地很。
虽然一开始陈默强势,三番四次想要在上面,但是却强不过沈南之,最终还是被他压在身下,肆意怜爱。
后来一直到陈默药解,两人俱都疲惫不堪才昏然睡去。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当他们闭上眼睛睡去的那一刻,陈默胸前的玉饰突然绽放出一道绚烂的光芒,然后又倏然消失在陈默身体中。
因为这一切发生地太过突然,转瞬即逝,所以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月落日升,当清晨明媚地阳光透过窗棱照射进屋子的时候,那凌乱地丢了一地的衣衫,掉在床榻上的匕首,纠缠在一起的乌黑发丝,两张同样美到惊人的侧脸,交缠的身躯,都让这件房间充满了一种香艳的味道。
当太阳光照射进来的一瞬间,沈南之就清醒了。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微微地抬起潋滟的桃花眼,却在下一瞬身体一僵,然后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充斥在他的脑海间,让沈南之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昨晚的一切!
最终,沈南之还是将眸色定格在了止不住的宠溺和欣喜。
温香软玉在怀,就是在狠心的人,恐怕也会被她融化吧。
摸了摸陈默有些冰凉的肩头,轻轻地坐起身,想将陈默蹬掉的薄被给她盖上,还没够到被子,就听陈默扭了个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谢昭,别闹!”明明是娇软甜蜜的声音,可是听在沈南之耳里,简直不亚于晴天霹雳!
沈南之拿住薄被的手一下子顿住了,墨色的长发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手中握着薄被的手指骨节,却已根根泛白!
谢、昭!
她拿他当是谢昭!
所以昨夜,在她的眼里,一直是谢昭在和她行敦伦之礼?!
其实细细想来,沈南之就应该觉得不对劲,陈默如此之人,怎么会突然对沈南之做出这样的举动,明明之前他们只是以同僚相称,就算是中了春药,醉了酒,可是如果她心中不是将他当成了别人,又怎么会如此举动!
一瞬间,沈南之只觉得心中夹在着怒火、悲哀、愤恨、庆幸和难过,百般情绪、五味陈杂,简直让他一下子失去了语言的能力,静默地定在那里,喉咙口就像沉了铅块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沈南之发愣的时候,陈默也被刺眼的阳光照得醒了过来,揉了揉头疼欲裂的额头,缓缓地坐起身来,转过头对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时,陈默的表情一下子也僵住了。
不是平日里的面无表情,而是真的僵住了,僵硬到她都无法动弹。
为什么沈南之会在这里?!
在她的床上!
尤其是,他们两人还都不着寸缕!
陈默动了动大腿,纤细的眉宇一皱,显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就连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都烟消云散——她真的和沈南之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这样?
陈默只觉得脑袋疼地更厉害了,努力地回忆起昨日的事情,慢慢地,记忆开始回笼,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大概的情节她都回想了起来。
一刹那,陈默真的面白如纸!
“呵,族长终于想起来了么?”一声轻嘲从沈南之的嘴里发出,妖孽的桃花眼中透露出点点的寒意,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沈南之容颜绝美,眼角眉梢间都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妖娆之感。
沈南之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口气和陈默说话。
在陈默的记忆里,沈南之从来都是玩世不恭、调笑无赖之人,但是也最是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之人,除了过于在意他的容貌,喜欢调戏他人外,陈默一直觉得沈南之此人和她前世的同事和工作伙伴一般,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可是这一刻的沈南之,让她觉得很陌生。
那眼底的轻嘲,与其说是嘲笑她,更不如说是嘲笑他自己,眼神之中的怒意让陈默一时语塞——似乎,好像,确实,昨晚是自己强迫他的。
花瓣一样的嘴唇动了动,一声叹息传入沈南之耳中:“沈南之,昨晚,对不起了。”
陈默知道昨晚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设计了她,这些人她自然会收拾,只是将沈南之牵扯了进来,还占了他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