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爷子的抱怨,苏涞夷愉地笑着说,“我回来前是不是和您商量好了的,再说了,我就是晚上不在这里睡而已,白天我不还是呆着家里吗。”
“白天!你还给我说白天!你说你那个白天在我这能呆一整天的,哼!知道你白天有事,我不说你,你还自己给我提!”
自家丫头身上担着的责任,老爷子是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和寻常家的孩子一样,一直在自己身边,所以老爷子也就只是在她面前倒一倒自己的‘委屈’,好让她时刻记着自己点。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莫小子昨天那么晚了怎么还和你呆在一起呢!嗯!?”苏老爷子故作怒气地瞪着苏涞。
“哦,在谈一些事儿。”苏涞眉梢不动声色地向上扬了扬。
“谈事儿啊,下次谈事儿就在外面谈,或者有其他人在旁边也行,别那么深的晚上了,还就只有两个人的呆在一块儿。”
“毕竟你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那么没有边界感。”
“知道我说的边界感是什么吗!?”
“就是有些事情啊,你们还没到要做的时候呢,这个就是说你们某些行为举动上的,知道吗!?”
“就是有些事情是要到该做的时候才能进行的。”
“你们两个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但你毕竟是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是不能丢的。”
“就算莫小子有什么想法,你也是不能答应他的知道不!”
两个人小的时候。
自从那天傍晚在大树下的对话,确认了两个小人儿地关系后。
两小人儿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黏在一起,小苏涞不见得会时刻想要小狐狸在身边,但小狐狸却是时时刻刻都想在小人儿身边儿的。
不过那时候小,也没那么多需要顾虑的,现在两人儿都不小了,况且现在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老爷子难免会有些多心。
老爷子的思想在某一方面是很顽固的,或者不能说是老爷子。
苏家人,多多少少的都会有自己觉得不可逆改的理念。
自认的固执很多都不同,但有一点,是苏家每一代人儿都认可的。
那就是认定了一个人,那便是一辈子。
苏老爷子这一生就老伴一个人,老伴走后也从未想过要找其他人。
苏父从见到苏母的那一刻,就觉得此生不能是其他人了,所以追了苏母将近四年,直到苏母同意。
苏家的大伯父也就是苏灏的父亲,虽然和他的妻子是通过相亲的方式认识的,但是两人的感情也是在苏伯父的认真对待下,相处的很好。
再有就是苏灏,如果苏灏当年没有临门止步,知道那是一场骗局,真的和郑鸣在一起了,那么就算后来两人分开了,就算明知道这是一场实打实地欺骗,苏灏也都不会在找其他人了。
因为感情的世界里,只有一次是给自己的机会。
心门打开一次后,只有毁灭,没有重生。
所以很庆幸,当年的苏灏没有迈入毁灭地路途。
同样的,苏涞亦是如此。
苏老爷子不停地,旁敲侧击地给苏涞灌输着某一方面的要求。
苏涞听着自家爷爷在自己耳边地碎碎叨叨,面不改色地应着,老爷子说一声,她应一声“嗯。”或“知道。”
“昨天你说,要是没我的那通电话的话,他会出来吗!?”
“会的,莫小子这一点还是没的说的,自小就是个懂事儿的。”这下不用她回答,老爷子自己就自问自答了。
苏涞真不知道自家爷爷是从哪里产生了对某人这样的信任。
心里想着,要是您老知道,昨天他从您这里回去后,又直接回到了您把他叫出来的地方,并且住在了您孙女在的地方,不知道您老,会作何感受。
虽然在心里是这样怼这老爷子的,但面儿上还是配合着老爷子地。
毕竟老爷子要是知道的话,就算她解释两人儿不会发生什么,并且没在一个屋睡,老爷子也是不会怎么相信的。
她可不想让自家爷爷时刻盯着自己晚上有没有和某人在一起。
七年没见了,她已经不想再体验那种和某人分离地感受了!
并且某人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就都是嘴上不说而已。
况且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地守着底线不越雷池半步,默契的觉得有些事儿,是要在特定场合后,才能发生的,他们想保留那一份儿规规矩矩地期待感。
整个下午的时间定格在了这间棋牌室里,听着爷爷的嘴边话,下着棋盘上的五子棋。
傍晚的时候,苏灏回来了。
将老爷子从棋牌室里挤了出去,让老爷子出去活动活动。
苏老爷子,也知道他们两个这是有事儿要说,而且坐了一下午,自己也确实该出去活动活动了,所以就嗔骂了孙子两句后就出去了。
把老爷子送出棋牌室门口后,苏灏走近弯腰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路,忽地笑了,“哈哈,我就说,我回来的时候,吴婶告诉我,说你和爷爷在棋牌室里下了一下午的棋,我还在想,难道是你良心发现,觉得爷爷惦记了你那么长的时间,不容易!?不过就照着爷爷的下棋技术,你能有这耐心!?”
盘腿坐到老爷子之前坐的位置上。
“果不其然,就知道你小丫头儿不是个能忍地主儿!”
苏涞瞥了一眼他眉飞眼笑的模样觉得十分碍眼,爷爷不能怼,对你!我还用忍着?“等会出去,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