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离开我吧?”水卿衣想起近段时间,总是梦到他们阴阳相隔,心里一阵后怕。
乔非俨然成了她的心魔,不出不快!
“不会。”百里玉低头覆上那说不出好话的唇瓣,轻轻啃咬,吸吮着她的香甜,喃喃的说道:“这辈子都不许离开,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绑在一起。”
那段分离的时光,每日每夜的想,想的心里阵阵的扎痛,夜不成眠,时常惊醒,没有她在身边,再也无法入睡,便在院子里舞剑。
直到再见到她,才知道到底有多想她,恨不得当即把她揉进骨头里,融进血肉,可她该死的误解他!
“不害臊,谁要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的与你在一起?这辈子是没看清你的本质,被外表迷惑了,才会被你这黑心的吃得死死的,下辈子逃都来不及。”水卿衣觉得她此刻特矫情,心里期待着他说些甜言蜜语,可真的说了,又心底别扭,觉着还不够。
“你眼光很好。”百里玉轻笑的夸赞。
水卿衣脸一黑,她眼光…是很好,百里玉估计是她醒来没擦眼屎,或者是将军府虐待了,眼睛没吃油,识人不准。
“我那是被猪油蒙了心,再来一次,肯定就…”水卿衣说到得意之处,忽而察觉身旁的空气冷凝,话语在舌尖打住。
抬眼,果然瞧着百里玉危险的眯着眸子,露出只有她才懂的幽光,心里打了个寒颤。
“肯定就…?”百里玉话音拉长,显得有些诡谲,水卿衣的脑袋低垂,眼皮耸搭着说道:“肯定就把你抓过来当童养夫,反正迟早都是我的,为何就不能提前实行权利?”
百里玉皱眉思索,良久,点头说道:“那时…我未必瞧得上你!”
“……”
水卿衣发觉百里玉最拿手的不是无耻,亦不是黑心,而是蹬鼻子上脸!
看着他得瑟的模样,脸皱成一团,唇色发白的捧着稍稍有点不舒服的肚子,‘哎哟’一声,蹲在地上:“痛、痛、痛死老娘了。”
百里玉心一紧,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水卿衣说话带着抽风,可吓坏了百里玉,看着她脸上细密的冷汗,打横抱着她焦急的走进内殿,喊人去叫太医。
水卿衣看着他紧张暴躁的模样,一下子怔住,忘记装痛,呆呆的注视着百里玉。
百里玉没有听到吸气声,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哪里有一点病态?面色红润,只有唇瓣微微发白,其余都正常无比,伸手把脉,果真没有什么问题,脸色一沉,阴寒的把水卿衣放在地上,抿唇,一言不发的望着水卿衣,等着解释。
水卿衣脚着地,才回过味来,心下一惊:坏事了!
“我…”水卿衣刚刚开口想要解释,忽而,小腹绞痛,下身一热,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浑身直打颤,紧咬着唇瓣说道:“痛…”
百里玉微眯着眼,打量着水卿衣,看着她卡白的脸色和额角细密的冷汗,心里一慌,随即,想到之前也是被她装的那么逼真,保不准这次也是为了躲掉惩罚,装的!
水卿衣哪知道百里玉这一会时间里,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而她俨然重演了一番‘狼来了’的故事。
许久,没有瞧见百里玉来抱着她,支撑不住的坐在地上,心里被恐惧笼罩着,当年她来大姨妈可没有这么痛,难道是…
念头闪过,随即被否认,水卿衣记起水芊鸢说过,她的发育完善,只是被压制了守宫砂,才没有大姨妈,行房事之后,守宫砂会消掉,这次腹部的绞痛和下体流血,难道是流产了?
一想到此,求助的看着百里玉,牙关打颤的说道:“百里玉…老娘估计流产了。”
百里玉浑身一震,流产了…
回过神来,脸色大变,随后飞快的镇定下来,可他之前有把脉,不是喜脉啊!
抬眼扫去,便瞧见鲜红的纱裙后摆有暗红的血印,因着她坐在地上移动,旁边有着血痕。
焦急的抱着水卿衣,细致的把脉,确认不是喜脉后,百里玉松了口气的同时,微微有些失落,有些尴尬的开口道:“没有孩子。”
“啊?”沉浸在悲伤中的水卿衣错愕的抬头,张口问道:“那是什么?”
“癸水。”
水卿衣看着百里玉仿若红玉的脸,竟一时忘了痛,怔怔的说道:“不可能啊。”说着,顿时来劲了,坐直身来,不可置信的说道:“太不科学了,明明就是流产的征兆啊,怎么会不是流产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流产?”
一连串的流产问题,绕得百里玉头晕,连忙制止道:“你自己可以把脉。”
水卿衣手一碰上脉搏,眼睛蓦然圆睁:咦…真的不是流产…
“哎哟…”念头闪过,小腹一阵抽痛,张嘴一口咬在百里玉的肩膀,嘤咛的说道:“奶奶的,比破、处还痛。”
百里玉脑门滑下几根黑线,有种要暴走的冲动,这两者能相比么?
“先吃了,等下就不痛了。”百里玉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水卿衣嘴里,轻缓的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出去。
水卿衣伸了伸手,只触碰到百里玉的衣角,眼底闪过失落,他这是生气了?
半晌,百里玉去而复返,手中拿着白色干净的长条,两头还有两根长长的带子,水卿衣一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