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冥赫青筋爆鼓,浑身的血液沸腾,仿若再说:揍她,快去揍她吧!
可他却是有大男子主义的人,让他揍女人,真干不出来,可饶了她吧,心里憋屈的紧,咽不下这口恶气!
“早知银子这么好赚,干脆搬到宣王府算了,嗯,明儿个要换个新花样…”水卿衣尤不自知,吹着口哨,一副女汉子的模样,自言自语的朝宫中方向走去。
水冥赫觉得他眼珠子里能喷出火球来,气的五脏六腑阵阵的绞痛,原来把他当成冤大头了?无声无息的飘到水卿衣身后,隐忍怒气问道:“说来听听,明儿个怎么对付那傻缺?”
听到有人附和,兀自沉浸在喜悦中的水卿衣接口道:“明天请他去看唱大戏。”说完,适才反应不对,连忙回头,便瞧见身后空荡荡的,只有旁边繁冗树枝摇曳。
晃了晃头,暗斥自己多了心,太过兴奋产生的幻觉。
可那感觉太真实,复又细致的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发现什么,便敛眸进宫。
水冥赫看着水卿衣消失在街头,跳下树枝,桃花眼里精光闪耀,看戏…呵…不错~!
翌日
两头依旧没有动静,倒是慈安宫有人来请水卿衣,被推脱了,水卿衣还等着去宣王府生银子呢!
“冷雾,来人了么?”水卿衣凤眸水光闪烁,想着今儿个要狠宰一顿,反正水冥赫是有家产的人,不在乎这一点儿小钱。
冷雾汗颜,主子这都问了几遍了。“未曾有人来。”
“没有啊…冷雾,你说是不是他还在睡懒觉?或者是有事情耽搁了?”水卿衣沉思半晌,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说道:“不行,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说着,便往外面走。
“主子,宣王若不在府中呢?”冷雾错愕的看着神神叨叨的水卿衣,想着若是别人驮个金山银山,主子岂不是也要跟着人跑了?心里登时替大主子忧心!
“没事儿,我等他。”水卿衣不以为意的摆手,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回头说道:“那两边可别松懈了,赶明儿给你买个好东西。”贼兮兮的眨巴着凤眼,一溜烟的消失在紫苑殿。
一路来到宣王府,水卿衣直接去了书房,便看到水冥赫趴在软塌上睡觉,见此,水卿衣坏心眼的一笑,拿起桌上的狼毫,沾着墨水,对着那张妖孽的脸画了上去。
“啊——”毛笔还未触及到那张俊脸,手腕便被钳制住,手一软毛笔便掉落在软榻之上,洁白的狐皮顿时乌黑一片,看着水冥赫与墨汁有一比的脸,水卿衣眼眶一热,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
水冥赫脸更深沉了几分,生生压抑住体内翻腾的怒火,他本是打算晾她几日,没料到她亲自找上门,还对他恶作剧,如今,毁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白狐皮,还委屈的掉眼泪。
暴躁的跳起身,瞪了水卿衣一眼,见她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泪珠儿像雨滴一般,越掉越快,心里升腾着异样,更加烦躁。
“别哭了!”水冥赫低吼一声,水卿衣顿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本来打算好声好气的劝慰,可怒吼声脱口而出。
水卿衣泪眼婆娑的望着水冥赫几秒,随即又跟自来水一般,把泪珠儿流出来。
水冥赫额角突突跳动,千肠百转,随即,声音放轻,一字一顿的说道:“别、哭、了!”
话落,室内又是一阵寂静,本是好好的一句话,被他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水卿衣看着水冥赫要抓狂的模样,像小孩子似的揪着耳朵踢墙角,心里憋笑。衣袖擦拭眼角,泪水继续滚落。
水冥赫双手捧着脸颊,哀求道:“姑奶奶,你不要哭了。”
水卿衣抽噎的望着水冥赫,不语。
“姑奶奶,我陪你去看唱大戏,别哭了,行么?”水冥赫桃花眼满是哀求,水卿衣无声的哭泣,就像他置身暴风雨下,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很烦躁,想挠墙。
水卿衣摇头,在水冥赫即将奔溃的时候,举起红了一圈的手腕。“断了。”
断了?
水冥赫一怔,他才轻轻的一抓,怎么就断了?
狐疑的起身,抓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会,晃动一下,便见那眼泪又有滑落的势头,手一顿,讪讪然的放下。“可要找御医?”
水卿衣摇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水冥赫。
水冥赫急了,忽而,灵光一闪,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塞进水卿衣手中:“我赔。”
水卿衣满意的折叠好,揣进怀里,煞有其事的拍着水冥赫的脑光,叹气道:“你脑子太不灵光,要多补补,浪费我好多药水。”
“……”感情是怪他没有早点把银子拿出来?
水卿衣心情极好,可看到还剩半瓶的药水,顿时心情不美丽了,用木塞堵住,扔进袖筒里,拍手道:“走,看大戏去!”
水冥赫此时此刻真想把水卿衣的脑袋拧下来,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嘴角微勾,尾随着而去。
……
百喉堂是有名的戏班子,在繁华的西北街街头,里面整一条西北街是有名的花街,夜里灯火通明,白日头便只有寥寥几个过路人,而这戏班子却人声鼎沸,许多叫好声。
“啧啧,人太多,不知可有好座位。”水卿衣看着里面坐满了人,目光扫过四周,撇了撇嘴,人太多,不方便。
“无碍,本王有专属的雅间。”水冥赫含笑道,其实是昨夜里听闻她今日要看戏,便事先包了雅间。
二人到了雅间,看到桌子上招待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