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一愣,心里涌现愧疚,他只是猜测她不是真正的南宫浅妆,只是未曾料到…是她的女儿。
“妆儿,朕会护你周全!”说着掏出龙虎令仿若南宫浅妆手中,柔声说道:“它可以任意调动潜藏在各国的暗桩,京都乃至边关的兵马。”
南宫浅妆蓦然瞪大了瞳孔,这是给予她至高的权利,可不代表她就此原谅他的擅作主张。
“这么大方,何不让位,把那宝座让给我坐坐。”南宫浅妆嗤笑,掂量着手中的龙虎令,在令贵妃吃人的眼神中,揣入怀中。
“你若要做女帝,我辅助你。”水澈满眼笑意,只要是她要的,他都给!
这句话无疑是一个炸弹,把众人神游的思绪震归位,如数起身,齐齐跪下,“皇上,请您三思。”
“皇上,未免太过荒唐,女子如何掌政?”令贵妃狠唳喊道,炙热恨意的眼,几乎要将南宫浅妆凿穿。
这个贱人回来了,回来了,她明明没有把密钥交给水澈,她怎么能醒过来,怎么可能?
慌乱的目光看向父母,只见他们更是瘫软在地上,冷汗涔涔,忽而,阴厉的一笑,她怎么还会活呢?怎么会?仔细的端详着南宫浅妆的容貌,忽觉两人虽然相似,可是也有不同之处,比如她的眼睛与眉间胭脂痣。
呵…原来是那贱人的野种,竟然还活着,活着好,很好…
凌乱荒唐淫靡的夜,让令贵妃眼底闪过疯狂,贱人的欠她的帐,该由野种来还!
“朕说可行,那便是可行,弹劾者,行以黥面,世世代代守在紫苑殿,为奴为婢。”水澈不知为何,见到南宫浅妆,心底暴力嗜血轻易的被压下,没有任何暴躁。
南宫浅妆眉头微挑,他还真敢应?
“若我把你江山毁了,亦或是臣服北苍,你会如何?”南宫浅妆怒气稍散,他是真的对她好,她不想追究是因着干娘…不,娘亲,还是什么原因对她好,许多事情,追根究底,美好的一切便会变得很不美丽,甚至阴暗。
“那时你是南诏的皇,随你处置。”水澈失笑,果然是鸢儿的女儿,都一样的灵动聪慧,只是他被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没有第一眼瞧出她是他们的女儿。
南宫浅妆嘴角微勾,这话她爱听,不会因为把东西给她,还防备着,亦或是一副施赠者的高傲之态,对她的决策不满,指手画脚。
“南诏皇,你可别想偷懒,做甩手掌柜,这江山还是你担着。”南宫浅妆凤眼闪过精光,至少南诏皇目前跟她一条心,有龙虎令在手,还怕他使什么幺蛾子。
想着藏匿在假山后的人,脸上的笑容扩散,不知他见到她的模样是何等表情,没有当面瞧见,真真是可惜了。
南宫浅妆并不知那小气的男人,脸色黑如锅底,她的容颜不是为他而展现,心里的酸味几乎要酸死在座之人。
“好!”水澈宠溺的抚摸着南宫浅妆的头顶,仿佛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女子。
南宫浅妆没有拒绝,心知他定是回忆起了娘亲。
“皇上…”令贵妃看着他如痴如醉的神色,眼底闪过不甘,大贱人死了,小的来跟她抢人?
“令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面壁思过一月,不许踏出晨曦宫半步。”水澈宠溺温和的眼神,在触及到令贵妃时,瞬间冷若寒霜,透着刺骨的寒气,将她冻结成冰!
“皇上…”令贵妃不可置信,他居然禁她足,是怕她对这贱人不利么?
“来人,带下去。”水澈眉宇间尽是不耐,好不容易找到长乐,他自然不想在外人身上浪费时间。
令贵妃脸色惨白如纸,凄厉的冷笑几声,眼底闪过决绝,真的以为困住她,她就奈何不了南宫浅妆了么?
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澈,甩袖挺直背脊,高傲的离开,即使她当下落魄,也不要失了尊严。
输不可怕,她怕输的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她只要还在,位置还在,势力还在,卷土重来,未必是空谈!
见令贵妃离开,南宫浅妆眼底的情绪变幻莫测,她知道,令贵妃出宫殿之日,便是她们两人真正的对决!
“皇上,草民恳请皇上赐婚,将长郡郡主许配给草民。”只见一道身影跪在水澈跟前,神色诚恳的看向水澈,目光触及到南宫浅妆时,眼底闪现痴迷,脸颊微微泛红。
南宫浅妆无语,这人正是兵部尚书公子,之前还出言刁难她,如今,态度急剧转变,不是看在她的容貌,便是看在水澈对她的看重,想趁机攀上她,直步青云。
“哦?公子莫非不记得本郡主有婚约,不日将成婚?”南宫浅妆挑眉问道,存心找茬,她心眼小,向来奉行睚眦必报,得罪她的人,能期待她好言相对么?
李牧神色一僵,机械的转头看向水冥赫,见宣王正戏谑的瞧着他,脸色发白,随即咬牙鼓足勇气说道:“郡主想必是长公主的女儿,宣王与你有血缘,不可成婚。”他之前可是在人群中听到大臣们的议论,才敢如此大胆的跪出来请求赐婚。
心里隐隐自责,愧疚的看着南宫浅妆,早知她身份显赫,长得如此貌美如仙,他就不该逞威风给她下马威!
虽然没有让她下不了台,可终归是给她印象不好,不知她会如何看待他?
“人贵有自知,公子没有弄清楚身份便来向本郡主求婚,你觉得你那点匹配得上我的身份?”南宫浅妆叱责,眼底满是不屑,这样的人有头无脑,无能又爱出风头,喜爱攀权附贵,典型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