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君墨幽一身煞气的进来,把尘儿粗鲁的扔在地上,心口紧紧的揪着,见尘儿害怕的叫喊着她,猛然抬头呵斥道:“君墨幽,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你弟弟,才五岁,你要杀了他么?早知你是个白眼狼,当初哀家就该把你扔到狼窟去。”
君尘枭看着面色狰狞,爆发了的太后,瑟瑟发抖的缩卷成一团,晶莹的泪水盈满眼眶。
“母后,若知你是心狠手辣的毒妇,当年朕就该与你一道死了,也避免那么多人命栽在你手上。”君墨幽的心面对安翎早已经麻木,当前之所以会失落,大约是因着有了儿子,才会有所感怀。
安翎心一跳,他是什么意思?要拉着尘儿和她一道死了么?
“如今说这些,岂不是晚了?”安翎壮着胆子说道,眼底却有着惧怕,她都还没有活够,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君墨幽怎么会不知道安翎是怎样的人?讽刺的笑道:“你放心,朕暂且不会让你死去,只要你把熙儿交出来。”
熙儿?
安翎一愣,那个野种怎么了?
“君墨幽,是你造孽太多,有太多的人想要你的命,如今,他们奈何不了你,便拿那个小野种开刀,你不去找,来哀家这要人,是欺辱哀家奈何不了你么?”安翎心里不无得意,怨毒的想着那个小野种死了,也省得她日后再动手。
“母后,你若不说,朕也拿你没办法,熙儿有个好歹,尘儿就去与熙儿做伴。”君墨幽眉宇间有着戾气,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太后,她还想狡辩不成?还是另有隐情?
安翎目光凶狠的瞪着君墨幽,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当初她就该听他的劝,把这畜牲送去军营,她也不会被逼的毫无退路。
“不管你信不信,熙儿不是哀家弄走的。”安翎看着君墨幽大掌钳制住君尘枭的脖颈,吓得脸色惨白,瞬间乱了分寸,无措的看着身边的小昭。
“皇上,太后身子微恙,一直在凝和宫休养,没有抓拿小公子,若不信,大可让人搜查。”小昭跪在地上,磕了几记响头,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也是了解太后娘娘,娘娘与皇上关系不融洽,按理说小公子失踪,皇上第一个怀疑的是太后,太后可是与皇上绑在一起的,不可能做于她无利的事情。”
君墨幽冷笑,还有安翎不敢做的事情?
缄默不语的收紧了手心力道,君尘枭粉嫩的脸蛋一片灰白,吓得安翎尖叫道:“君墨幽,你放了他,放开他,有本事你对着哀家来,杀了哀家。”
君墨幽没料到自私如斯的安翎,会为了君尘枭丧命。
安翎见君墨幽没有松手的意思,跌跌撞撞的跑下阶梯,却踩到了拽地的长裙,从上面滚落下来,在君墨幽脚下停住,狼狈的爬起来,抱着君尘枭站起来,用力的想要扳开君墨幽的手指,怎奈她的修为不高,怎么敌得过呢?
“放了尘儿,哀家让你搜,搜!”安翎完全不顾形象,心疼的抱着气息微弱的君尘枭,抚摸着印着指印的脖子,眼底闪过毒辣,喃喃的低语道:“尘儿,别怕,母后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君墨幽松开手,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嘲讽,冷酷道:“搜!”
——
昏暗的地牢里,莫问看着手脚软绵无力的商婕影,别说写字,就是提笔的力道也无,更遑论她还是个瞎子,即使有力气,也不见得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莫问涌起无力感,若是她没瞎该多好?
“二公主,我问你几个问题,说得对,你点头,不对摇头。”莫问想到任务在身,若不问清楚,日后还潜藏着无数的危机,与那些相比,这点困难算什么?
商婕影茫然的看向一边,缓慢的点头。
“太后与你父皇合作,把不死人安排在南诏,是要害南诏帝?”莫问看着商婕影的惨状,暗叹了句:报应。
商婕影点头,随即又摇头。
“是要还南诏帝,可还有其他的作用,可对?”莫问灵光一闪,不可能布这么久的局,只是为了谋害南诏帝,岂不是便宜了其他皇子?
商婕影颔首。
莫问这下可被难住了,后面的事情他又猜不到,商婕影又开不了口,都不能提醒。
急躁的在暗牢里来回踱步,忽而开口问道:“那个女童是你的女儿?”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主子到底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女童?
商婕影脸色微变,许久,才微微颔首。
“你不是不能生么?”莫问记得那时候前朝皇帝知道商婕影有孕,便给了落子汤,下的分量太重,不可以生育。
商婕影狰狞的一笑,她恨那个孩子,也爱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的污点,是她的命运转折,当初她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是她的父皇逼迫她生,为的就是嫁祸给君墨幽,未曾想是个女娃,绝了她父皇的念头,却喂了她绝子汤,此后再不能生育。
外人皆是看到了她受宠,却看不见受宠背后的龌龊,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利字当头?因着她有过人的美貌,身后有雄厚的外家势力,才会对她倍加宠爱,后来商质利用她打垮了外家,而她又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便做起了官、妓,为商质拉拢朝臣。
这些腌臜的事情,他们谁又知道?
她堂堂一国公主,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