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难道你就看着女儿这般委屈的进宫?”舒紫鸢双眸含泪委屈中带着凄凉的看着舒赫,“若非当初沈兰心的用计,相爷夫人这个位置会是她的吗?她舒清鸾会是相府的嫡女吗?这一切本就是属于娘和我的,为什么现在却什么都被她舒清鸾拿了去?为什么女儿就得这般屈居于她之下?爹,女儿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娘,为了爹的脸面,更是为了我们相府的颜面。我是爹的女儿,是相府的二秀,可是现在却连一名宫女都不如的默默无闻的进宫。爹,就算女儿真进宫了,您让女儿以后如何在宫里立足?如何与那百里飘絮一争高下?”
舒紫鸢的意思何不就是他的意思,可是现在,他还能做何?
“皇上圣意已下,爹做为臣子,无能为力!”舒赫沉厉的双眸直视着舒紫鸢,“如你真想在宫中站稳一袭之地,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的想想,到底自己该做些什么?你只能这般进宫已成定局,既如此,那便把心用于该用的地方。”对着舒紫鸢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舒紫鸢张嘴还想说什么,然而突然这间似是想通了一般,略显倒三角的媚眼里划过一抹精芒,对着舒赫侧了侧身:“女儿告退。”说罢,转身离开了舒赫的书房。
舒赫重重的一拳击在了椅扶上,脸上满满的尽是阴霾与戾气。
……
尚书府
南宫樾坐于靳破天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最近本王听到一些关于你的谣言,很是有趣,你可曾有听说?”
靳破天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那么王爷如何看待?”
举杯至唇边,轻吹一口气,饮上一口热茶:“本王对于谣言如何半点不关心,不过对于是谁传出这谣言倒是更有兴趣。”
“下官如王爷一样,对于传言者更有兴趣。”靳破天目不斜视的与南宫樾直视,“看来,似乎有人很想下官与王爷失和啊。”
“哼”南宫樾冷冷的一哼声,“打算什么时候娶柳大人的千金过门?”突然之间话题一转,竟是直接转到了柳悠娴的身上,“本王听说,柳秀为了救你身中奇毒。相诗的医术不在于太医之下,是否需要本王帮忙?”
靳破天摇头:“下官谢过王爷好意。不急。”一脸的高深莫测中带着隐隐的诡异地,完全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南宫樾会心一笑:“你不急,人家急。”
“这不正好,急了才能跳墙。若是狗不跳墙,又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捕之呢?”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樾,“王爷,您觉的呢?”
南宫樾浅笑点头:“不愧是文武双科状元。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替你着急了。”
“王爷现下该着急不应该是您与舒姑娘的婚事吗?”靳破天淡笑看着南宫樾,“下官可是听说沈太师与沈夫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已经进宫面见过皇上了。还是相爷亲自送二老进宫面圣的。王爷,您说,这回太子殿下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陪了夫人?”南宫樾冷冷一笑,“他有夫人吗?”冷笑中带着隐隐说不痞子般的坏笑的看着靳破天。
靳破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扬唇一笑:“说的是,他还真没有夫人。王爷不觉的该做件好事,赏他一位夫人吗?如此才配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樾举杯又是饮一口热茶,“此事又何须本王出手呢?”
靳破天笑:“王爷,若是破天哪天一个不小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于你,你该不会也把下官往死路里整吧?”
南宫樾双眸微微一弯,眉梢浅浅的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本王倒是很期待有这么一天。”
靳破天毫不犹豫的回道:“下官绝不会给王爷这个机会的。”
“话可别说的这般早了。”南宫樾手指一指靳破天,说的一脸高深莫测。
“寒柏那边怎么样了?”靳破天敛去脸上的浅笑,一脸认真的问着南宫樾。
“寒柏做事从来不曾失过手。就好比你一样,从来不曾做过让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南宫樾一脸自信的说道,“本王从来不曾怀疑过身边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靳破天抿唇一笑:“那真是下官之荣幸。”边说边对着南宫樾作了作揖。
南宫樾举杯往他方向一对:“同幸。”
“叩——”传来敲门声,而后年伯的声音传来,“少爷。”
“进来。”靳破天应声。
年伯推门而入,“老奴见过王爷。”对着南宫樾鞠身一作揖。
“年伯不必如此多礼。”南宫樾笑意盈盈的对着年伯说道,“找破天何事?”
年伯抬眸:“柳秀来了。”
南宫樾浅浅的一抿唇,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对着靳破天扬起一抹略显坏意的弧度:“本王说了,你不急,人家争。”
靳破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年伯的视线在南宫樾与靳破天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然后又定在了靳破天的身上,继续说道:“秀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