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没有出声,只是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一眼皇后,然后又是对着皇后与南宫佑一个鞠身作揖:“微臣告退。”转身之际再次用着满腹狐疑的眼神望一眼皇后,这才离开。
……
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回安陵王府的路上。
南宫楀与百里飘雪坐于马车内。
南宫楀本来是自己骑马来早朝的,自然也是骑马回安陵王府的。却是在下朝之际,听到东宫的太监传报南宫佑,说是百里飘雪被舒紫鸢推小产了。
在听到百里飘絮小产那一瞬间,南宫楀的心里划过一抹很多复杂的情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是说不清楚那一抹复杂的情愫到底都渗杂了哪些情愫,总之就是觉的酸甜苦辣咸好像什么都混杂到了一块。
然而,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南宫楀很快的便是将那一抹情愫给挥之于脑后。赫令自己这辈子都不再去想关于百里飘絮的任何事情。
母妃说的对,那样的一个女人何以值得他放于心上?他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女人才的。拒他对百里飘雪没有任何感情,拒他娶她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但是却不可否认,这段日子来,她对他却是真心的付出了。就连母妃都接受了她,尽夸着她的好。
他也知道,百里飘雪是一个好女人,拒她一开始也知道他的用意,却是在嫁他之后从来不曾提及过此事。全心全意的为着他好。
却是不想与百里飘雪在出宫的长廊上遇了个正着。
一问之下才知竟是皇后宣她进宫,南宫楀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沉。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让人去备了一辆马车,然后两人一道回府。
“王爷放心,妾身无碍,孩子也无碍。”马车上,百里飘雪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宫楀说道。自出宫上马车后,他便一言不发,只是就这么阴沉着一张脸,似是看起来十分的沉重。
应是在担心于她吧。
百里飘雪心里如是想道。
其实这段日子来,她又何偿不能感觉出来,拒他对她万般的好,可是却没有将那一份心用在她的身上。拒如此,她却甘之如饴。
女人,其实真的是很容易满足的。特别是当她真心的爱上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时候。不管你是不是爱上她,她都愿意倾她所有的一切为你着想,为你好。
百里飘雪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不求回报的对着南宫楀好,拒他的心里不曾有她,但是只要他对她好,有这一点便是足够。
见着他依旧还是没有出声,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甚至于那眉头都已经锁成了一个“川”字。于是,百里飘雪状着胆子,伸手拉过他在大掌,将它复于自己的泄处,让他感觉着肚子的孩子。虽然孩子不过才两个月不过,完全感觉不出来。但是,她却是真的心的为他好,不想一直看着他这般的愁眉深锁。
她那复于他手背上的手微微的有些凉,但是她的脸上却是扬着暧暧的如娇阳一般的微笑。南宫楀在抬眸对视上她那弯弯的双眸,在看到她脸上那浅浅的微笑时,心中不禁的划过一抹暧暧的暧流,好似朝阳照耀着他的心房一般。特别是他的手此刻正复在她的泄上,那里孕育着他的孩子。
她依旧笑如暧阳一般的凝视着他,冰凉的小手依旧紧紧的复着他的手背,嫣然一笑,缓缓而道:“王爷有何心事?不防一说,看飘雪是否能帮上一二?”
他复手将她那冰凉的双手包握于他的大掌内,温热的暧流就那么通过掌心传递于她的全身,使得百里飘雪瞬间的觉的自己便是最幸福的女子。只要有他有身边,那她便是无比的满足与安心。
“皇后宣你进宫所谓何事?”南宫楀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略显暗淡的双眸脉视着她,轻声问道。
如此温柔又浅脉的眼神,是百里飘雪不曾感受过的。拒每一次,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温柔,但是如此刻这般温柔中带着脉脉还又不失关心的眼神,却是第一次。这让百里飘雪欢心喜悦之际,再一次沉浸于他的温柔中不可自拔。
对着他柔情似水般的盈然一笑:“为了父皇留给母妃的手谕。”以实以答。
“手谕?”南宫楀微怔,双眸微沉,眉头亦是浅浅的一拧,“她如何得知父皇给母妃留了手谕一事?”
百里飘雪摇头,“妾身也不知。不过妾身一口咬定母妃什么也没有留下。”
南宫楀冷笑,“她要是这么好对付,你说没有就没有,也就不是她皇后了。”
百里飘雪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敛去,换上一脸的沉重,凝视着他道:“是!王爷说的正是。她确实不相信妾身所言,正欲对妾身不客气之时,却是东宫那边来报说是太子妃被舒侧妃推倒小产。这才顾不得妾身,便是急急的朝着东宫而去。”
听此,南宫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好半晌的,南宫楀才沉声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若是皇后宣你进宫,都必须有本王陪着你才可在进宫,绝不可以独自一人进宫,知道吗?”
百里飘雪凝眸望着他,美眸中泛起一起浅浅的涟漪。他竟是如此的在意她,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就算他的心里曾经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此刻,她却能在他的眼眸如果清晰的看到自己。就算他的心里没有她,但是至少他的眼里是有她的,而且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