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座小型擂台中,甲、乙、丙、丁四座擂台用作开脉境修士比试,而戊、己、庚则是用作炼体境比试之用,倒不是因为开脉境人多,而是因为相比于开脉境,炼体境之间斗法所用时间太过短暂,少则几十息,多则几刻钟便能分出胜负。
对于抽到那个演武台又或者对手是何人,江恒是不大在意的。看着芦蓬搭就的殿中乱哄哄的一片,争相查看对手是谁,江恒仅仅是看了一眼手中青符庚四,这也就意味着江恒会在庚号演武台第四场比斗。
好在搭成的芦蓬殿地势颇高,可以清楚的看见几个演武场之上的比斗,这也使得芦蓬殿中诸多参战之人有了些许心理准备,谁也说不好这之中进入下一轮比斗之人是不是自己对手。
而此时戊、己、庚三座演武台上打斗跟世俗相比而言差距并不大,无非就是力量、速度还有对启蒙之术的掌握程度,相比于开脉境令人眼花缭乱的术法之斗差的远了,当然这是对于台上高坐的众人而言都是属于蝼蚁打架,无甚新鲜之感,能令众人眼前一亮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事实上素心宗那位蓝衣女修到了之后,台上除了几位修士时不时的交谈一番,大部分都在闭目养神,当然到了那个程度的修士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知这座擂台上的一举一动。
但是江恒所在的芦蓬殿中众人却是皆看着戊、己、庚三座演武台,江恒也不例外。而此时距离开始不过四五十息的时间,戊台之上一位精悍青年却是一脚将对手踢飞在地,随后便是一剑抵到了后者咽喉。
而紧接着便是另外两人跳上演武台开始比斗,双方你来我往,金铁交加之声不断,也算得上精彩,不过在江恒眼中总觉得差了什么。
而在两外两个演武台也渐渐分出胜负,庚号演武台其中一位白袍青年明显是大家子弟,手中不止持有百炼长剑,炼体修为更是达到了六阶通脉圆满的程度仅差一丝便可突破到凝髓阶。而对手却不过刚刚进阶换血,手中更是普通的凡铁长剑,甫一交手便被斩成两截,但后者却仅凭身法经验硬生生多撑了一刻钟,直到气血实在是跟不上了才被对面的白衣青年一掌打下擂台。
江恒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这些炼体境修士尤其是家族宗门出身的修士差了那些?说白了这些人不缺天赋、不缺修为、不缺努力、更不缺什么资源神兵,缺的是斗法经验,缺的是临敌的机变之能,缺的是血与火的淬炼。
就比如刚刚两人白衣青年无论是修为还是兵器哪怕是努力都比之对手要强,若以修为论恐怕两三息就能将对手击败,为何会僵持一刻多钟,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对手乃是散修恐怕经过了不止一次两次的争斗而这位白衣青年却是鲜少争斗,在面对修为远高于自己之人也能应付一二。
其实江恒被困在恶人谷本也应有这个问题,但是杜等人从小就训练江恒,且不提在谷内与公孙卓二人比斗、与妖兽较力,单
单南泉沼泽一行江恒便以超过了大部分炼体境之人。而白衣青年身后的师长明显也看出了症结所在,此行估计也有增长经验的目的。
台上修士很快便换了一茬,胜者谦虚谨慎者有之,得意洋洋、趾高气扬自然也是有之,败者垂头丧气者有之、不以为意者也有之,但绝大多数皆是重新回到了芦蓬殿中观战。
而这时场上却是比之前得比斗不仅激烈了很多,甚至出现了两败俱伤的场面,尽管之前已经尽量将修为仿佛之人分开了,但还是有许多修为稍低但是斗战只能颇高之人与对手两败俱伤,抑或者是收手不及使得对手重伤,当然也可能是双方原本就积怨颇深或者斗出了真火。
己号台上一位通脉阶修士便直接一刀将和自己纠缠已久得对手劈下了演武台,后者胸口清晰可见一道深有数寸、刀伤见骨的伤痕,好在附近执法修士立刻上前为之服下了丹丸,有伤了上等外伤药,并止血包扎。虽挽救了性命,但毫无疑问没有半年是绝对运行不了气血,炼体境是到此为止了,甚至很可能留下道伤。
执法修士对着手持滴血虎牙长刀之人说道:下次注意,莫要再伤到对手。
倒也不是执法修士偏心又或者是此人出身名门大族,事实上此人一袭兽皮缝制的衣袍勉强裹体,一脸狠辣之色是身上风霜怎么着也掩饰不了的,明显就是常年厮杀的散修。而执法修士之所以一眼而过的根本原因便是争斗之事死伤乃是常态,点到即止才是稀奇,更何况眼前之人将下手时机连同分寸把握的极好。
说是有意为之也可收手不及也行,不过台下绝大多数之人都知晓此人乃是故意将对手重伤,但是心中知晓是一回事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说出来是另一回事。当然以素心宗的威势也不需要证据,若是被重伤之人乃是素心宗弟子此人是断断不会如此轻易过关的,但是为了一个普通散修是没有人会揭出来的,既然选择参与比斗就要做好死伤的准备,在这一点上开脉境修士演武场上已经充分证明了,开脉境每一场比斗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死伤。
事实上以此次比斗开始,接下来上场之人明显谨慎严肃许多,因为已经有人用血的代价告诉了众人比斗真的会死伤的。
很快便是轮到江恒上场了,而与此同时江恒身边一个颇为青涩的十五六岁未曾加冠的少年也向着擂台而去,江恒看了一眼此人修为不过刚刚进阶炼体境换血阶。江恒笑了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