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待苏玺离开家以后,她便在司机的护送下来到了农庄。
这里,她和苏宗和只来过一次,回想起那一晚的流星雨,任玉瑶此时依然记忆犹新。
那时年少,还真是荒唐呀!
任玉瑶推开农庄的门,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她环顾了下四周,环境一如既往的幽静雅致。
在来之前,她便把佣人打发走了。
免得吓着人家。
傍晚时分,任玉瑶独自一人站在围栏处,看着天边那红橘色夕阳。
此时此景和那天何其相似。
只是,身后再没人抱她了。
任玉瑶敛了敛眉,低叹了口气,
“且等我吃个饭,再去找你。”
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不能让自己饿肚子。
胃疼的滋味,任玉瑶不想再受,太恐怖了。
男人离开的那头几年,她便把胃折腾坏了,好在她没准备活太久,不然真是要遭大罪。
太久没做过饭的任玉瑶,时光多年再次持起锅铲,那感觉还真是微妙。
尤其在看到自己炒的菜式变得很难看时,她眼睛都酸了,
“果然,没有你,我根本活不好。”
任玉瑶一度怀疑,那男人对她那般的体贴入微,就是为了现在做准备。
让她时时刻刻记得他的好。
这顿饭。
任玉瑶是咽着泪吃下去的。
越是一个人,她就越怀念跟他一起的过往。
入夜。
微风拂过树叶传出一阵‘沙沙’声。
任玉瑶微仰着头将手中药片和水咽下,随后才和衣躺在了床|上,双眼紧闭,静等着意识消失。
为了这一刻,她准备了十多年。
说真,刚开始她还挺害怕的,万一,这般还是回不去,那她该怎么办。
后来渐渐她也想通了,既来之则安之,有什好彷徨的,前两世她都是脱离尘世之后才恢复。
这一世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不知过了多久。
任玉瑶站在床头,凝视着平躺在床,跟她很是相似的女人,神情有片刻恍惚。
随即脑中一阵剧痛,无数记忆涌|入脑中,再次抬头,她的眸中一片清明,
“呵,有点意思!”
任玉瑶抬手抹了下唇角,眼角微挑着浅淡笑意。
挥手间一袭红如火焰般的裙子,替换了她之前的穿着。
很快,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她原叫火正灵。
天生自带混沌火焰,可毁万物。
第一次遇到苏宗和,那时的他绝情冷血,是谁都一片冷漠,因为她的天赋,不得已,只得以师者身份教导她。
那时她叛逆的很,觉得自己不可一世。
傲气的呀!
当然,最后都被那男人给戳没了。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他有感觉,她惶恐的很,任谁都知道那样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否则也不会无人敢靠近。
那时她和西嵛还是未婚夫妻身份。
然,她真的不曾爱过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那一份旧情。
毕竟,他们是来自同一个位面,同一个朝代,再加上他们家族是世交,所以情份更是深一些。
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对苏宗和动心的时候,她下意识就选择了回避。
她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暗示,终于可以平和面对他的时候。
西嵛移情别恋了。
她在气愤的同时,竟又有点庆幸。
庆幸自己跟西嵛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只有她知道那时自己心理有多轻松,甚至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再不用违背自己的心了。
可,西嵛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时不时跪在她殿门外,请求原谅。
她烦了。
正好她也不知该怎么面对那个亦师亦友,给与她重生的男人。
他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有魅力。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向他表白,到时一个不好,被他抹杀了,那就真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她便选择来了这。
来这以后。
她原本期待能有一份与前世那般好的父母。
让她重温亲情的温暖。
不期待还好,一期待差点没把她气死,于是,就发生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原来那男人是喜欢自己的。
嗯,这苦受的还挺值。
**
穿过无数星辰,任玉瑶终于回到了那个充满无数记忆的地方。
然,当看到眼前荒凉异常的景象时,她之前愉悦的心情如同被浇了冰水般,凉了个透。
印象中,这些不是应该有个茶楼吗?
还有街道两侧售卖各种物品的任务者哪里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眸光一冷,就地打出一个复杂结印,还原出之前种种,越看她越是心惊,
“这到底遇上什么了?”
为何男人每次点走的任务者回来的只有少部分,到后来,她很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的疲惫。
最后画面停留在,他将所有任务者召回。
不知带去了哪里?
任玉瑶眸光微冷,掌心一抓,画面便随之消失不见,
“等我。”
唇角轻扯,微不可查的说道。
**
殿内。
任玉瑶站在岩池旁,看着红晶色翻滚的岩浆,指尖微勾,一缕红晶色岩浆如火龙般,沿着她的指尖缓缓前行。
额角的汗水迷了她的双眼,然,她愣是哼都没哼一下。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颠覆,虽说痛苦了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