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苏宗和才松开她,眉眼情意满满,他葱白指尖将女人额间的拨至耳后,
“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了。”
虽然此时任玉瑶没有他们之前的记忆,有那么一点不厚道。
现在血契已成,以后无论何时何处,他都可以找到人,再不会给她逃离机会。
也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她必须属于他。
“嗯。”
任玉瑶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倚靠在男人身上,不怪她矫情,实在是她腿脚无力,无法承受自身重量。
两人置身在花海星空下,宛若仙人。
“刚刚那个仪式是什么?”
虽说心下已有猜测,应该类似与契约之类的。
他并非凡人,定终身自然也是有所不同的,这点任玉瑶还是表示理解。
闻言,苏宗和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血契,永生永世你都逃不掉了。”
现在不说,她以后也会知道,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决定要在一起,每个契约怎么行。
他要的婚姻是永生永世,可不是在这小位面里的一世。
任玉瑶微微一愣,她这是被套了一个什么样的枷锁呀!
“永生永世?”
天啦!那不是以后的选择都断了,只能面对他一个人了。
女人面色没变,心下却翻天了。
“嗯,没的后悔。”
苏宗和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言语间竟是毋庸置疑的强势。
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只要任玉瑶眨下眼,他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所以这个没良心的肯定在想以后会不会乏味。
真是天真。
被抓包的任玉瑶清咳了声,撇过眼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谁说我会后悔了,我只是怕以后在一起久了,会腻味。”
再好的颜,再好的酒,时间长了,味道也就变了,那能一如往昔美好。
真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看的太多,凡人短短几十年都会嫌烦。
何况他所说的永生永世呢!
女人的担忧,苏宗和只觉得好笑,他一把揽起女人,打横抱起,转眼便去了室内,
“呵,我永远不会腻味,同样也不会让你腻味的。”
“你想要啥样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直到被男人轻放到被子上,触到舒适的被褥,任玉瑶才茫然的眨了眨眼,若有所指的说道,
“你准备的真充分。”
看来这一切早就有预谋,而自己就是送上门的小羊羔,偏她在看到苏宗和那么快的出现时,感动的要死。
结果……
心塞。
“宝贝,别想那些了。”
“春宵苦短,咱们好好歇息,明儿去趟任家。”
知道一切的任玉瑶,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以接受,不过往后对任家的态度。
他想应该会有所转变了吧!
说到任家,任玉瑶心中有一丝怅然。
一个翻身,她便趴在了男人心口,
“人性本就贪婪,不只是他们的错。”
重男轻女是时代使然。
前两世的悲剧,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的懦弱和无限度的满足,让他们养成那坐吃等死的性子。
而这一世,随着她为人处事的改变,任家的众人也有所不同。
并不一味的索取。
最起码还会做点表面功夫。
“这觉悟,比以前好多了。”
苏宗和这会没准备闹她,就这么安安静静跟她聊着天。
曾经这女人能力出众,脑子不行,执拗的很,整个人就是不听、不听、不听的状态。
在他那个世界,能压得住她的也就只有自己,当然,他也很无奈,原本不想凶她,可不凶不行。
这人厉害的紧。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人为何要留在这了。
闻言,任玉瑶挑了下眉,半撑起脑袋,说出话凉飕飕,
“怎么,我以前很蠢吗?”
她可以蠢,因为看完那两段记忆后,初始她也这么觉得,但并不代表可以容忍不了别人说她蠢。
尤其是她的爱人。
她不要面子的呀!
“没有,只是现在脑子看起来好用点了。”
不会一条路走到底,给自己找罪受,知道反思,也通透了。
当初他将西嵛和她一起领回时,两人年龄皆小,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又是天之骄子,自然比较傲。
不会转弯也很正常。
现在嘛!
这女人经过时间的洗礼,越发成熟,以后看来不好忽悠了。
“苏宗和——”
任玉瑶实在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拍在男人大|腿上。
那架势,可凶了。
“嘶~”
男人很配合的皱起了眉,眼中笑意不见,他一把将女人揽至身前,故作伤心的问道,
“你想谋杀亲夫吗?”
虽说被男人禁锢着,但这并不影响任玉瑶翻白眼,
“谁让你说我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嘴那么毒,忒会怼人了!”
莫不是觉得有血契在,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现在还能反悔吗?
“实话实说也有错,夫人,你好霸道呀!”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
真可爱。
就连生气都那么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欺负她!
这副模样落在任玉瑶眼里,瞬间让她火冒三丈,之前心底的那点暖意,这会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恶劣的男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治不了他。
她眉角尾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