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求,我虽不大愿意,但好赖看在桃花缘的份上,勉强委身与你,你可要温柔一些哦……至于我姓谁名谁,我若不想说,胡诌一个,你能分辨的出?当真……蠢丫头”
三字入耳,姜檀心变了脸色,她猛地从地上扎起身来!
迅速扯上桃花妖孽的脸皮,还不忘抠一抠他眼下的泪痣——触手细腻如瓷的皮肤,像是抹了皂角似得,只捏起一点,遂即就从指尖滑了回去。
妖孽哼唧一声,这声靡音缭绕,九曲八折,竟带了一丝*的喑哑!
姜檀心彻底败了,她已经打消了这只妖孽是戚无邪的任何猜测,甚至为有这样的猜测,觉得对不起督公大人。
这货说不准就是男倌,又或者是哪家贵太太包养的小白脸,搔首弄姿,桃色潋滟,简直酥麻得人汗毛倒立,天怒人怨!
哼完,桃花妖不忘抬起玉手,勾住了她的脖颈,呵气如芬:“果真是媚药,心头都开始烧了……”
姜檀心冷笑一声,撤了他四处不安分的手,轻悠悠道:“是么……啧啧,你真信是媚药?不如再猜一猜,一定比媚药更精彩。”
桃花眼轻咬水唇,支着脑袋斜睇了她一眼:“不是媚惑之物,那就是毒物了?你莫不是艳羡我貌美无俦,想毁了我的容吧……呵,不管是什么,你喂了我,我欣然接受”
尾音一挑,靡音高扬,妖孽半阖着脸,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样儿。
姜檀心惋惜一声叹,狡黠攀上眼眸,阴测测道:“什么毒也不是,只是我咯吱窝下搓出来的泥丸子,哎,一直躲在煤窑里不见天日,当真许久不曾沐浴了,味道可好?是不是有些咸渍渍的?”
言罢,抬起咯吱窝又要去搓一番。
妖孽唰得脸色煞白,他架不住侧躺在地上的*姿势,不自觉往后缩了两下,拢起半敞的衣襟,对她退避三舍。
姜檀心余光扫去,不由勾起了唇角,拿捏着一副:哎哟,真痒啊,挠着真舒服的惬怀神情。
搓了一会儿,她拿出黑黢黢的一颗小小的泥丸子来,自若无人的塞进了嘴巴里,吧唧两声,咽了下去。
姜檀心自是心安,不过是一粒补亏气血的药丸,只不过长得确实丑了一点。
看到这里,桃花妖朱唇半张,脸色僵硬,他迅速手指往嘴里掏去,干呕一声,除了清水外吐不出任何东西。
扶着洞壁狼狈站起,他服了,真的服了,不知是哪根脑筋搭错了,荒郊野外来调戏这么个女人!
姜檀心跟着站了起来,她扎撒着冷眼看着妖孽的颀长背影,清冷的声音悠然飘来:
“听好,我不管你是你,商人也好,官宦子弟也罢,桃花林这块地必是土司衙门的,凉州地界的各行生意我也会染指三分,你若想分羹,只凭本事,那小偷小摸的伎俩,上不了台面哦”
妖孽收起媚态烟波,苍白着脸色扭过了身,他看着女子目色清冷,成竹在胸,不由扬起三分笑意:“现在……轮到我好奇了,你是谁?”
长眉一挑:“明知故问”
“叶姜,土司衙门的大秀,我怎么就不那么相信呢?”
“无论你信不信,反正这个名字一定会和那颗污垢泥丸一样,让你后半生都很难忘”
桃花妖不可置否的烟波一挑,四目相对。
敌也好,友也罢,至少再这桃花纷落的泥坑大洞之中,有人目色灼灼,有人媚眼潋滟,冥冥天意之下,几乎一语成谶。
从洞里爬出来,已是翌日清晨。
两人又累有又饿,口舌之争的力气也没有,姜檀心心中明了,叶空若寻不见她必定会找遍凉州城的大小客栈,此刻只需寻得一家客栈,柜台上必有联系他的方法。
桃花妖孽并不急着走,反倒是跟着姜檀心一块儿走进客栈大堂,撩袍坐到了八仙桌边,点了一桌子的珍馐美味。
姜檀心从掌柜处问来叶空住在鸿运客栈,打算吃个饭洗个澡便去寻他。
从筷子筒拔出筷箸,姜檀心用陈醋泡了泡,引得妖孽笑意上眸,勾唇问道:“连澡都不洗的女子,竟还注意这个?”
“大事糊涂,小事精明,为商之道不是么?”
“哈哈,诡道,不过我喜欢,这顿我做东,叶姑娘不用客气”
姜檀心也不跟他客气,点了店里最贵的菜色来吃,饿了一晚她也顾不得什么女子形象,一手撩着面纱,一手执着筷子将饭菜往嘴里送。
桃花妖静静打量着她嘴角边上的猩红疤痕,颇为惋惜道:“卿本佳人,甚是可惜”
姜檀心抬眸扫了他一眼,并不理睬,未有悲苦愁绪,或者是自卑羞恨的神色表露出来。
她筷子不缀,埋头一顿风卷残云,他却吃得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勾着兰花指一点一点送进檀口之中。
细品滋味,正是惬怀自得的时候,一声“酒哥哥”甜腻腻地传来,妖孽手一顿,一根筷子掉到了地上。
来人芙蓉面柳叶眉,琼鼻小巧,朱唇一点,婀娜身姿陶然可人,她穿着一身桃诽罗绮云裙,绣鞋面上也嵌着桃花,整个人便像是翩跹桃精,跃入尘世间。
腰际一根粉色绸带,她周身似乎没有哪里不是粉色的,她撅着嘴,眼眸含水,可怜巴巴地从门外向妖孽冲了过来。
乍一见另有女子,桃花妹妹一叉腰,几分任性立即充盈眼眸,素手一指,不带好气相问:
“她是谁l楼坊的还是醉软楼的?酒哥哥为什么一来凉州不是先来寻夭夭?酒哥哥老毛病又犯了!”
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