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一般,天空中灰蒙蒙的,看上去就像是天空即将为人间的悲剧而悲怆落泪,阴沉中呼啸着寒风,看不见任何能在空中飞行的生物,二月就是那么寒冷、严酷。
在公墓入口外面停了几辆车,最远离入口的那辆上坐着汪隼和傅机,而赵向阳就到门口的管理处待着。
他们当然不可能真的在公墓里面蹲守,这种鬼天气,又是公墓这种鬼地方,蹲在里头不给人整出毛病来才怪呢!
“你们盯着,我抽根烟!”
有些疲劳感的傅机将目光移开,对边上的汪隼和另一名警员说了这句后,他就打开车门下去了,准备抽烟提神。
汪隼还在盯着公墓门口看,而目光就沿着公墓前的道路上向两端延展,希望可以发现人影,只是这种地方实在是行人稀少,半天连个鬼样子都看不到,更别说人了!
谁没事会往公墓这边跑?
“咱们真要在这干耗着吗?”
漫长地等待总是枯燥的,那名警员多少有些不耐烦了,嘴里这样嘟囔了一句,而这句话就被汪隼听到了。
往一侧看了一眼,发现傅机那家伙还在外面抽烟,没上来,汪隼这就瞥了那个警员一眼,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我们根本抓不住其他线索呢!”
那名警员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无奈地点了下头。
汪隼:“我想出去透透气,待会我们换换吧!”
警员:“行。”
说好了,汪隼就打开副驾驶的门下去了,就看到傅机蹲在红绿灯拐弯的地方,缩着身体,好似在寒风中颤抖。
“喂~傅队!”
嘴上叫了一声,汪隼就往他那边跑过去,傅机跟着回头余光扫了汪隼一眼,马上就失去兴趣地把头转回去,等汪隼到他边上来,他问一句。
“你怎么下来了?”
注意到被傅机扔在面前地上的两个烟头,汪隼皱了下眉,然后说:“就是下来透透气!”
“是吗?”
即便是问了这个问题,傅机的表现还是一副“我对你的回答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既然这样,你一开始别问不就得了?
总是感觉槽点不是一般的多。
不仅是视线没有落在汪隼身上,甚至是他的注意力也在这时候飞到老远去了,但手上却没有忘记抽烟的动作,这应该算是老烟民的“自我修养”吧!
呵呵!
“你说,为什么那些人会找不到她呢?在恒市和开阳市之间往返,怎么说都不应该找不到人吧!”
傅机突然开口的问题让汪隼楞了一下,然后他无意义地笑了下,说:“傅队,你自己不都说了,她可能有自己的特殊渠道吗?应该就是从那些特殊渠道……”
“这种话说出来,你信吗?”
或许是对汪隼这种无限接近于敷衍的话非常不爽,傅机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把他打断了,这一句话还真是怼得他哑口无言了。
“不信归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多么苍白的辞藻,真会是让人产生恶心感的说法!
感觉没意思了,把烟一口去吸完,傅机将烟蒂扔到地上,还使劲用脚踩了踩,然后起身,两只手插进口袋里,回车上去了。
看着傅机这样子,汪隼很是无语地耸耸肩,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你是小孩子吗?这槽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了。
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汪隼从兜里摸出一包餐巾纸,替傅机把烟蒂处理掉以后,也回车上去了。
又恢复到三个人的状态,但没人说话,大家都在透过车窗往外面看,企图捕获那不知会在何处游荡的“幽灵”。
很快,夜幕降临,七日期限的第一天即将过去。
“师兄,架设的监控还能用吗?”
“当然,这可都是质量相当好的玩意儿,晚上也能拍出很不错的图片。不过,晚上的公墓看起来也比较恐怖就是了!”
跟汪隼通着话的同时,赵向阳将目光转到对着大门的监控上,这个画面怎么着也比对着墓碑的画面看着舒服。
公墓这里是没有监控的,出于稳妥考虑,他们来的时候搞到了两个非常好的监控摄像头,一个装在公墓入口的门上,一个就正对着曹嘉欣的墓,虽说这样感觉是有点不太好,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师兄,没有什么动静吧?”
“没有,一个活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希望李秀芬不会大晚上来吧!”
听到师兄在感叹这个,汪隼心里摇了摇头,不管今天什么时候,只要李秀芬来了就比什么都好,他怕的是李秀芬会敏感地察觉到某些信息,然后选择藏匿一段时间,他们这些人可是耗不起的。
然后,漫长的“消耗战”开始了。
凌晨四点多,正在打盹的汪隼突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疼痛,猛地睁开眼,就见脸颊被傅机一只手用力掐着,阵阵痛楚传来。
皱了下眉,汪隼还是非常冷静的,把傅机的手推开,他揉揉眼睛将困意驱散,然后往傅机那边窗户凑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傅机的声音冷静,乃至是有点刺耳的感觉,让汪隼精神一震。
“你看外面,那个灯柱那里,是不是有个影子在动来动去的?”
眯着眼睛,汪隼使劲往那边张望了一下,心里马上涌起一种激动感,这家伙可算是来了。
“没错,是有个人影!”
傅机:“那个人刚出现,你马上通知赵向阳,让他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