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当我出那些带着浓重揣测意味的话时,就听到从李长青那边发出疑惑的声音,他并不能理解我的表述。
——这件事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我不禁头痛了起来。
关于吕先知的问题最早要追究到那份《新世界》杂志上,他当时很有可能是出于某些理由要让我看到杂志上的,所以带着那份杂志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成功地引起我对那篇很有问题的的注意。
实话,每次想到关于那篇的事情,我都有点毛骨悚然,很恐怖啊!
为什么这么?
如果那篇是按照正确的时间线顺序来写的,也就是按照正确的现实来推进,那当它的连载超越了现实中的时间进度,它是不是会变成一本“预言之书”?
能预言在当前时间线之后的未来!
当然,这种事是不可能存在的,写这篇的人只是通过某些手段获悉了围绕这一系列案件的相关信息,这才能将这些事件的前后经过如此精准地写下来。
而且,我们距离抓到对方的马脚也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他(她)继续投稿,错过这一次,还有下一次,错过下一次,还有下下一次,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
这一切我都懂,但还是很恐怖。
除了在这篇上延伸出来的情况,吕先知本人也是个值得在意的存在。
他是一个新闻工作者,也是一个批评家,乃至是一个改良主义的批判家,是一个思想上带着有相当程度的极端、激进色彩的家伙。
他对待一切事物的态度都是批判,看着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剖析这一系列事件的前因后果,然后从中发掘出反应当前社会形态的内容,折射出与人性色彩有关的内容,进而指出人性中偏颇、邪恶、险峻的一面。
世界上有像他这样的人存在当然是一件好事,因为当大多数人都沉醉在表面上,被眼前的繁华麻痹得认不清本质时,需要有像他这样的人站起来,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将那些沉醉的人们唤醒,让他们知晓这件事所代表的真正含义,以及在该事件下这个社会所拥有的真实!
而像他这样的人也是极度危险的。
因为人是无法接受长久的挫折的,越是有理想的人越是如此!
不应该是越有理想的人越能够在挫折面前坚持下去吗?
这样的法也没错,理想确实可以推动一个人不断向前,不断克服面前的困境去接近自己的理想,而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可以不断接近!
在与社会、群众相关的提议上,最没有价值的便是等待群众的自我修正。
这并不是在群众无法实现自我修正,而是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漫长,尤其是当群众的力量与意志汇成一股洪流时,任何其他在这道洪流面前发出不一样声音的个体、群体都会被碾碎,碾成渣渣。
如果不想成为这道洪流的攻击对象,那就只有让自己被洪流裹挟,跟随着它朝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奔去!
如果这道洪流的前进方向是正确的,那会是一次能带来无与伦比成果的发展机遇,可要是这方向是错误的,就会在历史上留下让无数后人为之落泪的灾难,这便是多数饶暴政,以及集体的盲目。
吕先知无疑是个有理想的人,可当他的理想无数次地在现实面前碰壁,最终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他会不会偏激起来,会不会以最极赌方式来执行自己心中所想?
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个人很危险!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话了?”
李长青当然不知道我此刻在纠结什么,而无法通过组织语言来让他知晓的我只能在心里无奈感慨为什么人类不能找到其他比语言更加能传递情绪与想法的手段呢?
当然,这样的感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件事很复杂,我三言两语也是不清楚的!”
听到我这种法,他心里肯定是不满意的,这能我预料到,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有人在跟我谈论重要的事情时出这种不给解释的话,我不定都会产生一拳打他脸上的冲动。
不过,可能是习惯了做表面功夫,李长青没有因为我的话产生情绪波动,只是着当前关于吕先知的一点点情报。
“吕先知家庭那边我也派人去调查过,但他并没有回过去,他的家庭关系也非常单纯、简单,并没有值得怀疑的问题,唯一算是比较反常的一点就是他到现在还是单身,而且也一直没有要考虑这种事情的迹象。”
这一点清楚也就有点意思了。
像吕先知这样的人,追求不是ròu_tǐ上的伴侣,对他来,精神上的共鸣才是更加令他感动的存在,而且以他对外界的苛责程度,一般的女性绝对没有几个受得了他,所以他至今单身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乃至永远单身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这个人你们还是要留心一下,不准他会突然出现在什么地方,然后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这样叮嘱了一句,但我感觉李长青多半是没听进去的,他那副“你的这些话并不值得参考”倒是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可是还把吕先知、乔毅的失踪扣在我身上,怀疑我,我在这种情况下建议他去找已经失踪的吕先知,并且盯住他就在各种意义上都显得很可笑。
也就是我们话完后不久,我们到了黑河镇人民医院。
这家医院并不大,也就七层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