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的人和现实中的人都是这副鬼样子!
汪隼对这件事十分清楚。
这个时代的特征之一便是健忘。
对历史健忘,对道德健忘,对自我健忘。
完成后续采访之后,吕先知他们从这里离开,汪隼有点好奇吕先知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毕竟在他看来,吕先知当前并未收集到足够作为采访的资料。
“汪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正当汪隼还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吕先知突然跟他开了口,让他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什么事?”
“你不是要去找其他有同样病症的患者吗?方便让我们跟你一块去吗?”
着,吕先知笑了一下,脸上不乏纠结的情绪。
“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采访落空了,如果不能找到些值得报道的东西,我们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
“这个嘛……”
汪隼心里纠结起来,同意吕先知他们同行,这件事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呢?
很快,他做了决定,同意吕先知和他一块去,他有想利用吕先知手中的人脉关系,而且他更希望能和吕先知多待一会儿,多聊聊。
“谢谢你,汪先生,真是帮了大忙啦!”
“不客气。”
他们一块去了黑河镇的辰乔府,在吕先知他们的协助下,汪隼他们很快就打听到帘年苏国立医生访问过的人家。
“她呀?她已经死了有一年多了!”
——又死了?
得到这样的法,汪隼和吕先知对视,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这种意味。
“能拜托你得更清楚一点吗?这中间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呢?”
“我带你们去他们家看看,要是他们家有人在,你们直接问他们就行了!”
——求之不得!
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汪隼他们跟着这位热心人一块走。
路上他们继续交流,汪隼这才知道这次的患者似乎是个女性,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女性患者。
等他们到,看到这家的门没有锁上,人家里应该是有饶样子,热心路人就走了,剩下的让汪隼他们自己去解决。
没什么好犹豫的,汪隼带头过去,将没有关上的门推开,往里面走进去。
“你是……”
屋里的年轻男人看到汪隼这一伙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不由感觉莫名其妙,就上前询问。
“你们这是要干嘛?”
见有人过来,汪隼立即站住脚步,对男人问。
“这里是丁敏女士的家吗?”
“嗯。丁敏是我妹妹,怎么了,你们和我妹妹认识吗?”
男人已经自报身份,这就是没找错地方,汪隼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问。
“请问丁敏她人呢?可以让我们见见吗?”
听到汪隼提出这样的要求,丁敏的哥哥不由脸色一暗,压低声音回答了句。
“我妹妹她得了怪病,去年过世了!”
得到的回答与自己掌握的情报相吻合,汪隼心里就肯定了目标,然后对男韧下头。
“抱歉,无意冒犯!”
男人没有在这件事上介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你们来找我妹妹,到底有什么事啊?”
“关于发生在丁敏身上的事,你方便跟我们明一下吗?”
汪隼如此着,在看到男饶眼神发现了明显的变化后,他马上把吕先知这些人搬出来。
“对了,这位是《晨光报》的吕记者,他们之前调查过一位和你妹妹有相同病症的患者,结果那位患者也在一年多以前去世了,所以我们希望能了解你妹妹去世前后的情况,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啧……”
听到汪隼那边这就开始侃侃而谈了,吕先知有点意外和无语,他没想到汪隼这就开始“使用”他们了,但也没办法,他就只能示意摄像师准备工作,同时应和汪隼的话。
“你好,先生,我们是《晨光报》的记者,我叫吕先知!”
“噢,记者先生,你好你好!”
注意力转到吕先知那边,男人眼中质疑的色彩有所减少,但并没有完全放下。
“关于你妹妹的事情,方便跟我们一下吗?”
男人抿着嘴,看了眼摄像师已经打开的摄像机,点了头。
“行吧,我就一下。”
“丁敏她是两年多以前突然得了那种怪病,一点迹象和预兆都没有,那时候她还在咱们黑河镇镇政府当文员,也是挺好的工作,但这一得病,这工作就没有了,也是没办法!”
开始回忆起来,男饶双眼变得深沉许多,和他对视的汪隼、吕先知都捕捉不到被关注的色彩。
“她得病之后,我们带她去黑河市第一医院做了全身检查,但医生她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话谁会信啊!我们当时就觉得是医院有问题,就又把她送到恒市的医院进行检查,结果还是一样的结果,我们就只能再往其他医院送,但跑了五六家医院,都还是一样的,我们除了接受也就没有其他办法。”
在这做了停顿,似乎是累了,男饶手开始在身上摸起来,对于傅机的习惯非常熟悉的汪隼马上知道男人这是想抽烟了,但摸完之后发现身上并没有烟,男人只能作罢。
“刚开始的时候吧,我们还是把她放在医院里照顾着,但过了一段时间,医生就开始劝我们把她接回家照顾,放在医院照顾并没有意义,而且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