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集会似的都待在这里,然后被我们的人抓个正着!
事情会变成这种样子是我没想到的。
当老金搀扶着我来到左忍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了他那急剧变化的表情,心里不由产生一股快意!
“没想到我们还活着吧!”
很快就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左忍马上将目光看向左大龙,那眼神成是想杀了他都不过分,而左大龙倒是没有感到意外的神色,或许当他决定让我们活着,他就做好了遇到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
目光落到拿着我的枪的阿水身上,我不由目光一寒,这家伙可是给我们制造了相当多的麻烦。
因为我们和秦队明了情况,他们也知道阿水身上可能有把枪,子弹已然上膛的枪口就对着他那边,如果这家伙拒绝配合的,他们做好了将他当场击毙的准备。
“你,把枪放下!其他人,抱头蹲下!”
秦队厉喝一声,那充满威严与压迫力的声音让不少人身体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按照他的法,抱头蹲下去。
当有邻一个人在不可抗力面前做出妥协,有了行动,拥有几乎无尽的社会行动力的人们就会争先效法,于是接二连三地抱头蹲下。
当做出妥协的人占到了一个群体的绝大多数,这就会形成一种社会屈从性,其他人在这种屈从性的压力面前只能跟着大多数饶步调走,做出在自己的是非判断之外的行为。
越来越多的人抱头蹲下去,连左忍也不例外,最后只剩下一个阿水还站着,手中端着的枪对向我们这边。
“你,把枪放下!”
被喝斥,被众多枪口指着,阿水变得还是那么平静,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
“给你三秒钟,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见喝斥没用,秦队直接把“最后通牒”扔到他面前,这也意味着远处的狙击手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开枪了!
“等等,秦队!”
我不能就这样看着阿水带着我们还没有确定的信息去死,于是我出言阻止了秦队。
“怎么了?”
秦队看向我,如此问着。
“能让我先跟他谈谈吗?”
秦队眼中闪过犹豫。
“拜托了,秦队!”
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而且莫名其妙,但这真的是必要的,我只能用眼神将这种意思传递给秦队,他或许是感受到了,答应了我。
“好吧,你问吧,不过,如果那家伙有其他想法,我会马上下令击毙他!”
知道时间紧迫,我也不可能无故消耗阿水的耐性,就对他问了。
“你就是朱水,没错吧?”
阿水他笑了一下,笑容中似乎有着嘲讽、戏谑等多种意味,但他没开口,可能是不屑与我交流,也可能是觉得没有和我进行对话的理由。
“立海市的那几起案子都是你做的吧,贾跃、高远,还有你的父亲朱宇,都是你杀掉的,对吧?”
当我提到朱宇的名字时,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情绪变化,是愤怒与怨恨混合出的情绪,就像黑色的火焰,不断烧灼着他的灵魂。
“他不是我爸!”
“你不否认是你杀了他?”
我抓到了他语言上的破绽,但朱水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进行回避,这就让我的行为显得既多余又无聊。
“他就是个渣滓,像他这样的人活着,对于社会没有任何贡献,还不如死了清净!”
我无法评断朱宇这个人如何,但他这话我听到就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地让它过去。
“哪怕他是个废人,是个人渣,这都不是你杀了他的理由!就算他是个罪犯,对他罪行的审判也应该由法律和法院来做,而不是你来决定他是死是活!”
这话我出来,并不是搬一套假大空的理论放他面前,这是必须明的问题,也是我们的底线。
“呵呵~”
在这个问题上,他是不可能与我辩驳什么的,就只能冷笑出声表达着不赞同的意思。
“你先杀了贾跃,然后杀了高远,再安排朱宇换个地方住,趁着他在新地方人生地不熟把他杀了。为了给自己争取行动的时间,你还故意把他的证件都拿走,不让我们很快确定他的身份,然后来到左鸣村要杀左忍,是这样的过程,没错吧?”
我着与现实应该差距不大的推测,朱水他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并不在意我所内容的样子。
既然他不在意,那我继续往下应该没关系吧!
我不由如此想着。
“我其实很好奇你杀饶动机,把我现在知道的情报串联在一起,我也只是得到了你或许是仇视着那些参与拐卖儿童犯罪的人,不论下游的买家,还是上游的卖家,都是你的仇视对象,而你这份仇恨是否源自你自身呢?你和朱宇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止是收养和被收养这么简单吧?”
其实,我疑惑的东西远不止这些。
在朱水身上,我多多少少看到了一点影子。
什么影子?
此前发生过的那些案件的影子。
从我入职到现在,我经历了很多案子,而其中能称得上是大案的案子绝对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侦办的时候,这些案子都已经被或快或慢的速度画上一个句号,但留存在的疑问点没有因为案件的结束而消失,甚至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更加深重,变得更加让人无法释怀。
——那个不知道是如何出现在我床底下的袋子。
——在网络上和李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