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并不能阻断痛楚的传达,当意识被囚禁在黑暗中时,我还是感受到了撕裂的痛楚,这无疑不在催促着我回想起来,会想起被左忍攻击,被折断左手的经过!
“唔~啊啊啊~”
我没有如此希望,但在各种意义上都表达着软弱的哀嚎声还是从我嘴里漏出来。
疼,真的很疼,死去活来的疼。
“你,还好吧?”
耳边突然传来那虚弱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我精神一振,眼睛赶紧往声音传来的那边看过去,黑暗中,我只能看见一个几乎不存在的轮廓,正坐在我边上。
“我们……还没死吗?”
当我那嘶哑的嗓音问出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很想笑,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可能是为当前的状态感到悲哀,疼痛都未引出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眼眶中流淌出来,好在这里很黑,老金他应该看不见才对。
“呵呵~”
老金笑了一声,声音中隐藏着的情绪也是相当复杂。
“是啊,我们应该庆幸还活着!”
我当时昏迷的时候,老金还是清醒的,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比我更多才对,所以我问他。
“我昏迷之后,发生什么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昏迷之后,我也被打倒了,左忍是准备把我们杀掉的,但他派去做这件事的左大龙没有按照左忍的吩咐做,他把我们关在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在老金明情况的时候,我抬起疼得不行的右手碰了碰除了痛就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左手,让我有些意外,我的左手被人做了简易的处理,只是这种程度的处理对于这只手严峻的情况来,并没有太多作用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左大龙留着我们有其他理由,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都没有来这里看过我们一眼!”
老金那满是疑惑的声音让我心中的疑惑也加重了,这个左大龙到底在干嘛?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问题终于是来到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上,我不由苦笑,我们现在可是两个货真价实的残废,又能做些什么呢?
“如果有机会逃跑的话,你就跑吧,不用管我!”
我做出在我当前还有理智下最理智的判断,不然一旦让我对死亡的恐惧压倒了理智,我不定就会求着老金救我,他当然不会舍弃我,只是带着我这个残废,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
“你在胡什么?”
老金很生气,这样的愤怒也在我意料之郑
“老金,你理性地看看当前的情况,我的手已经废了,身体也不行,我跟着你走只会拖你后腿的,只有你成功跑出去,我们面对的情况才有可能改变,不是吗?”
我的话是站在理性思考的角度出的,老金当然不可能推翻我的法,用这种正论强迫其他人接受我的观点是我还算是擅长的事情,但老金他并没有接受。
“让我丢下你一个人走?等我真的有逃走的可能性时再这话吧!我身上的伤也未必比你好多少!”
我也是只能笑笑了。
“对了,我们被关进来多久了?”
“不太清楚,可能两三个时,也可能五六个时,甚至更长!”
被关在这样的黑暗空间里,老金无法准备把握时间的流逝,无可厚非。
“既然他要留着我们,或许是对我们有些想法,我们干脆等着吧!”
到这种几乎山穷水尽的地步,哪怕心里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万般抵触,我们所能做出的选择也只有静待情况变化。
“嗯,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我在心里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过去了有两个多时,终于出现了有人来的动静。
黑暗空间的尽头,金属的摩擦声中,一扇门缓缓开启,涌进来的光亮刺眼地让我只能马上把眼睛闭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能睁开,就看到左大龙已经站在我们面前。
“两位,还好吧?”
他开口问话时的神情并不像他之前的样子,这让我心里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正在做着哪方面的打算。
“你现在又想干什么?”
“关于一点点事情,我想跟你们聊聊,可以吗?”
老金对他询问后,他就有点漫不经心味道地开口了。
听到这话,老金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的看法,我就点下头,听这家伙也无妨。
“你吧,聊什么?”
“你们,知道阿水到哪去了吗?”
——来问他的?
听到这家伙开口是问这种问题,我的心情不由一下子微妙起来,似乎我还有点轻视了左大龙和阿水的关系。
“你为什么会想到来问我们?”
“我是来问他的!”
左大龙的缺然是我。
他这会儿就盯着我看。
“最后和阿水有接触的人是你,你对于阿水去了哪,有想法吗?”
“这就是你没杀掉我们的理由吗?”
问出这个的时候,我盯着他,看他的眼睛,想从他眼睛里读出真意,而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地回答了。
“算是吧!”
——没有否认啊!
我心里真的没有理由地很想笑。
“那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留意阿水太多,也不知道他有可能去哪!”
其实,我不相信他的话,因为想从我口中打听出阿水的下落,他就能违背左忍的命令,不杀了我们,这可能吗?
我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