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从立海市过来的,我叫汪隼,我来是找我们队长傅机的,他不是来这边了吗?”
“傅机?我不知道唉!”
当我来到尚昌市市公安局找傅队的时候,这边的人却给了我这样的回答,让我有些疑惑。
——苏法医不是傅队过来这边了吗?怎么回事?
有点怀疑是不是苏法医把傅队的去向搞错了,我准备联系苏法医确认一下,这会儿过来一个装着正装,戴着眼镜的男人,被我询问的女警员跟他明了情况后,他就马上转向我这边。
“汪隼对吗?”
有点明白这男人应该是准备提供给我傅队的行踪,我便点头肯定他的问题。
“嗯,我是汪隼!”
他一阵点头,张开嘴要话,声音却又突然收住,:“这里不是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去我办公室。”
完,他就转身先走了,我不由看了眼最开始询问的女警员,她对我点了下头,我就跟上去。
到了办公室,他开始进行自我介绍。
“刚才忘记了,我叫黄兴,是尚昌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傅机队长的事情我知道,你要听听吗?”
他这样了,我就明白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留了个心眼,多问一句:“这种事情告诉我,没关系吗?”
摇了摇头,同时示意我坐下来,他:“没关系,是你的话就没关系,傅机他跟我们提过你。”
“嚯~”
这话的我心里多少有点疑惑,傅队到这里来,还在他们面前提到过我?提到我干嘛?
不懂,但这位副局长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我开玩笑才对。
“好吧,您吧!”
黄兴便开口,:“傅机他现在正在协助我们调查一个涉嫌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的信息,你们之前调查的贾跃和贾亭其实都是这个团伙的成员,贾跃已经死了,贾亭虽然落了网,但他什么都不肯交代,我们只能将希望放在疑似有团伙成员活动的迪厅上,他和金胜人现在应该正在迪厅调查。”
他一口气就把当前的情况明清楚了,而我还需要时间思考,身体在思考中就不自觉端正地坐起来。
“所以,我现在能去找傅队吗?”
他摇了摇头,“现在最好不要,你去了多半会影响他们现在的行动。”
“是吗?”
他的情况我也明白,我过去的话确实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将这个念头打消。
正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留在这边等傅队回来,好把苏法医让我带过来给傅队的资料交给他,还是将资料转手拜托这位副局长交给傅队,然后只身回去,一个名字突然窜到我脑子里。
“对于贾亭的审讯,傅队参与了吗?”
黄秀头。
“傅机他在场。在他到来之前,我们也对贾亭进行过审讯,句不好听的,这家伙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们根本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年头,这样的罪犯是不是变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几乎是不自觉地产生了这种怪异的想法,“忏悔椅”是不是已经不好用了?
什么是“忏悔椅”?
就是派出所专门给犯人准备的椅子,很多犯人被逮捕的时候都是叫着“我没罪”、“我不服”、“我没错”之类的,可等坐到那张椅子之后,他们的态度就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一改此前的倔强不,甚至是为了自己的行为落泪忏悔啊!
每每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都是冷笑的。
——哭什么哭?
——家里人原地去世了?
——之前不是挺牛的,现在知道错了?
——还有脸哭,犯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落泪啊?
……
这种人,我只能给他们送上“恶心”二字!
做,你有种就做到底。
老子就是要这么干,不管后果是什么,哪怕老子知道不对、不好,但老子就是要做,而且做了之后被枪毙老子都不后悔,也不认错。
这样人,虽然不至于同情,但我心里还是会为他们竖起大拇指。
有种!有血性!是个狠人!
回想我经历的那些案件,里面确实有不少罪犯是拒不认错的。
——我就是干了,你们能证明是我干的那算你们厉害,我也认栽,服了,你们要怎么判我都无所谓,最好马上枪毙,我早就不想活了,但你们要让我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这根本不可能!
就是这么个态度!
你狠不狠?
确实狠啊!
没想到这个贾亭也是这么个狠人吗?
我不由对他产生了一些兴趣。
想来我在这上面的态度表现是太过明显,黄兴看出来了,笑着对我问:“怎么,你想去会会这个贾亭?”
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直接点头,同时看着黄心眼睛。
“没错,能让我见见他吗?”
在我肯定这件事后,他顿时笑了,我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不少觉得有趣的意味,如果要将这种意味转化成语言的话,他应该会“我们这些人都已经努力过了,但都没有任何进展,你就觉得自己一定能让他开口吗?何必要白跑一趟呢”这样的话。
当然,他嘴上不可能直接出这么不给面子的话,于是就改成一句提醒,:“你要见他也行,我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有希望比较好,那家伙就是个死心眼!”
这两句话本质上并没有区别,都是在泼冷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