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旅程结束了,傅机回到立海市,迎接他的不是休息时间,而是一个棘手的杀人案。
“死者高远,男,年龄37岁,立海市人,8月21日21点左右被人用钝器攻击后脑导致死亡,凶手对死者遗体大肆进行破坏,有泄愤的嫌疑……”
把苏法医那边递交过来的报告看一遍后,抬起头的傅机视线落在正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的汪隼身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完了!
注意到傅机的眼神,汪隼不由心里拔凉。
目光从汪隼脸上移开,看向苏法医,傅机问:“案发现场怎么样?”
苏法医摇摇头,“案发当时和之后几都在下雨,痕迹都被雨水冲掉了。”
这话让傅机不由挑眉,“凶手是在雨中行凶的?”
苏法医表示肯定,这一点她也有些疑惑,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死者和凶手在雨中见面,可能都没打伞,淋着雨,凶手用铁锤把死者杀害,再把他的脑袋给砸烂,也可能是凶手行凶后将把死者的伞拿走了……
很奇怪!
死者和凶手莫不是认识,不然两人怎么会在这样一个下雨的夜里在外面遇上。
非常可疑。
原本是要去找老检察长季星云的,但现在案子已经摆在面前,傅机就准备下去案发现场看一眼,如果有可能短时间将这个案子解决,他不妨把去季星云那边的事往后推一点。
“你去了案发现场吧?”
傅机这话问的是汪隼,汪隼只能尴尬地点头,他确实已经和苏法医去案发现场看过。
“好,你带我去看看。”
汪隼这时候当然不敢不,只能继续点头,于是两人从刑侦大队离开,去宁化区大通造乡。
“就是这吗?”
被带到案发现场的傅机抿着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因为这个案发现场的位置很奇怪——被害人被杀死在大通造乡往外的一块只弄了一半的地基上。
这种地方想来平时人就不会多,更何况是在下雨,所以高远干嘛到这来呢?
“傅队,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吗?”
初见案发现场时的汪隼心中的疑惑和傅机相差不多,而对于这种现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熟人约见高远,所以两人才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傅机转头看着汪隼,不回答反而问:“你们去死者家里看过吗?”
汪隼:“去过,也问过他的老婆、儿子,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话让傅机不由怀疑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汪隼也不敢打包票。
明白了状况,傅机也不再追问汪隼,只“等下再去看看”,然后就开始在案发现场四处看看。
死者的死状是相当惨烈的,凶手将他杀害之后,还用大榔头把他的脑袋给砸了个稀巴烂,真就是砸了个稀巴烂,血肉模糊的样子甚至是比无头尸更加恐怖。
由于凶手的手段非常激烈,在现场留下的血迹痕迹就非常多,但归功于当时正在下雨,相当多的血迹被雨水汇聚到一块,原本可能存在的血迹足印也被抹去。
四处走后,傅机在一个血液与雨水积留形成的水洼前驻足,还蹲下去。
见状的汪隼就走过去,往水洼里瞥了一眼。
或许是因为时间,也可能是因为其他东西,混合在血液与水中的杂质在液体不断蒸发后沉下去,将水底的某种痕迹暴露出来,而这东西是半个鞋印。
“快拍下来!”
“好。”
不需要傅机太多,汪隼赶紧拿出手机把这痕迹拍下来,鞋印的花纹比较奇怪,是汪隼记忆中未出现过的,而且绝对不是高远的。
鞋印算是一个非常大的发现,有所振奋的汪隼和傅机又在其他地方找了找,就没再发现其他痕迹了。
“行了,我们去高远家里看看!”
“好。”
汪隼继续带路,两人去了高远家,一个很普通的乡村家庭,三层,装修做得非常粗制滥造,但遮风避雨还是没什么没问题的。
高远家有他老婆和一个五岁的儿子。
“警察同志,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吗?”
看到傅机和汪隼过来,女人是记得汪隼的,所以有此一问。
“是有点事,这是我们傅队,他希望跟你聊聊!”
汪隼如此着,女人眼中的光芒不由变化了不少,似乎是惊讶,又有其他意思,汪隼并没有看明白。
“你好,我叫傅机,关于你丈夫的事情,我有些细节想问问你!”
女人:“傅警官,你问吧!”
傅机:“你丈夫是怎么出事的,这前后是怎么回事……”
在傅机对女人进行提问的时候,汪隼的目光在往其他地方看,重新打量高远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汪隼总感觉高远的家里像是少零什么,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这种感觉他一下子也搞不清楚,就只能这样通过四处看以期找寻灵福
花了十多分钟,傅机对女饶询问结束了,并不算是有很大收获,对女人表示感谢后,傅机叫上汪隼准备离开了。
这个案子看样子短时间里解决不了,傅机就准备先先捋一捋,之后再回头处理这边的事情可能比较好。
“喂,你还在看什么呢?准备走了!”
见汪隼跟做贼似的,目光在往各处看,心里感觉莫名其妙的傅机手在汪隼肩上拍了一下。
“啊!”
匆匆收回目光的汪隼对上傅机的双眼,露出无奈的笑容,然后:“就是看看,没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