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廖子扬?”
从傅机神情中读出答案的房龄也是愣住了,然后还回头张望后面跟着的车上到底是什么人在驾驶。
“就是他,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注意到房龄发现因为回头和通过后视镜都不好看,就准备把车窗放下来,再探头出去看,傅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他。
因为傅机的话才停下动作,房龄继续开车,然后问:“怎么回事?他一直跟着你?”
点零头,傅机的目光看着前方,看着车灯光将前方的黑色从凝实中硬生生刨下一块,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怀疑我跟久石生的案子有关系,还一定要抓住我的马脚,所以一直跟着。”
“这样吗?”
听完傅机的解释,房龄的语气中不由多了些担忧。
“那你可要心点,廖子扬可是个厉害的家伙!”
“我知道。”
被傅机回应了这句,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知道的房龄也不好再在这个问题纠结,于是改口问:“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傅机想了下,:“送我去火车站,我准备回立海了!”
“哦,这就回去?”
这样的回答完全在房龄的意料之外,他还以为傅机要在这边待更长时间才会考虑返回的事情。
“事情都搞清楚了吗?”
被问的不由一愣,傅机笑容中苦涩不少。
“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磨蹭了,没办法。”
言语中的无奈感十分明显,明白了很多的房龄也没什么好的,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身不由己也不为过。
“得也是。”
房龄这边已经不话了,目光看着窗外的傅机开始在脑海中整理当前的情报。
由于第九局的人在,久石生很多话没有透,包括他看到的文件到底是什么内容,这件事和左明忠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他有什么想法,但有一件事他得很透,傅机也非常清楚,就是最后的“回去”。
没错,久石生在暗示让他回去,回立海,在这一点他认知和李瀚升不谋而合了,上京是个复杂的地方,傅机久居在幢然不是好事情。
——只不过,就这样回去是不是有点不明不白?
在傅机思考这一点时,房龄没有其他想法地把他拉到火车站去了,而这路线就让跟着的廖子扬表情变得异常难看。
“你去火车?你要回立海市!混帐!”
心情比较糟糕的廖子扬手用力往方向盘上砸了一下,而喇叭马上发出刺耳的鸣笛声,在这个死寂、空洞外悠长。
这里几乎就他们两辆车,而后面一辆突然鸣笛,房龄当然不明白廖子扬这是想干嘛,于是笑着嘟囔了句:“后面那家伙是在发什么神经!”
鸣笛声和房龄的话倒是提醒了傅机,他或许有必要再跟廖子扬聊聊。
“到前面找个地方停车,我想跟他聊聊。”
“嗯?”
这以平淡口吻出的话让房龄看着傅机的目光发生极大的变化,其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跟他聊?”
“嗯。”
房龄那副不理解的样子真是把傅机逗乐了。
“有什么问题吗?”
有点想挠头的房龄忍住了,看着傅机的脸。
“他能跟你聊吗?”
傅机一点都不担心。
“当然。他要是知道我准备离开上京,肯定会愿意跟我聊聊的,而现在,他或许已经知道了。”
“行吧。”
也不好傅机的话到底对不对,房龄就干脆不纠结了,往前开了一段后,他把车停在路边上,而背后跟着的廖子扬也停车了,而且是打开车门下来,主动往这边走过来。
“还真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房龄不由咋舌,没想到廖子扬的想法真就被傅机给料中了呗!
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意外,傅机笑了下,了句“我去跟他聊聊”就打开车门下去了,房龄没有跟着,只通过后视镜看着傅机往廖子扬那边走过去。
傅机这边下车了,廖子扬同样不惊讶,只是眼神中的凝重感变得浓郁了许多。
“晚上好。”
两人走到近处站着,傅机的心情不坏,还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看上去的态度还是很友好的。
这边心情还不错,但廖子扬那边的心情谈不上多好,就冰冷的脸动了动,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太好。”
如此耿直的回答让傅机一时失语,然后失笑,或许这个廖子扬在某些情况下也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看着傅机笑,廖子扬一脸冷漠,自顾自地:“你要回立海?”
傅机不避讳地点头,还调侃起廖子扬,“没错。怎么,难不成你要跟我一块去立海?”
“你觉得可能吗?”
有点被戳到痛处的廖子扬直接炸了,此时他看着傅机的样子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非常有趣。
“这就不好了!”
耸耸肩,傅机习惯性地伸手到兜里把烟掏出来,还往廖子扬面前递一根,“抽吗?”
看着傅机递烟过来的手,廖子扬下意识皱眉表达出厌恶感,“抽烟不好。”
听到这话的傅机也是笑了,抽烟不好,有害身体健康这大家都知道,但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抽?不是戒不掉,而是没有必要。
往自己嘴里塞一根,傅机莫名其妙解释了一句,:“这玩意儿可以让人更冷静!”
廖子扬没话,视线转到其他地方,不置可否。
等傅机吸了一口后,他头抬起来看着廖子扬,问: